“莫非……”是爸爸把它丢掉了,被这两个人捡到了?.
这个答案很快就被柳尧否定了,他摇摆着头,那两个人又不是小孩子,会在大街上随便捡这种玩具,他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从后面看起来像是个被折断脖颈的鬼魂。
听那个笑眯眯的男人说,这个东西是他一个朋友来做客时忘到他家的,难道这个朋友是爸爸?可这么一说,或许还符合逻辑,难怪爸爸会知道他们在这里住了,原来如此啊。
“柳尧,赶快去睡觉,明天要去学校的。”柳安雪看到门缝的光就知道柳尧还没睡。
“哦,知道了。”柳尧慌忙拉了灯躺进被窝。
爸爸讲过,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妈妈知道,那他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泄漏出去。
柳安雪坐在跪床上,拉开窗帘,将胳膊交叉摆在窗台,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日子过的真快,都快要六月了,外面天气越来越热,夜晚比四月分外温和,稀薄的空气透彻无比,她抬起头就能看到亮晶晶的星星在一闪一闪,仿佛诉说着无数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刻。
不知道东方翌在做什么……她被自己的这个念想吓到了,猛地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忘记他吧,开始崭新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越是控制越是泛滥,干脆拉上窗帘将这多愁的夜与她隔绝,闭上眼睛,只要睡着了就没事了。
柳尧的老师来家访的时候,正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那天天气阴沉沉地,她心情烦躁,被公司搞地一肚子怨气,她始终想不通,总经理为什么调她去资料壳,整天呆在资料室里无所事事,埋没了她的技能,她自认为她的电脑绘图技术是没得挑,现在让她忽然去面对一屋子废图做什么?
柳尧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气质贤淑,穿着蓝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岁数大概不到三十的样子,恕她现在不敢随意猜测女人的年龄。
“这位是……”
“你是柳尧的妈妈吧?我是他的班主任,今天来进行家访。”
柳尧去学校没多久,老师就来家访,实在是太负责了噱。
“哦,是老师,快进来。”柳安雪匆匆过去迎接,“柳尧去给老师倒水。”
“不用了。”老师跟着柳安雪进了客厅。“不用这么麻烦。”
“老师这次来是因为柳尧的学习还是社交?”
说直白点,老师,你是因为柳尧上课跟不上,作业不按时交来的,还是因为他在学校里和同学们相处不融洽而来?
“老师喝水。”柳尧稳稳地将水杯递到老师手里。
“谢谢柳尧。”
“小尧,你先去卧室做作业。”
支开了柳尧,老师才能方便地讲话。
“老师,您有什么话直管讲。”
“那个……”老师犹豫了很久才问道,“孩子的爸爸呢?”
“他爸爸在台北,有什么事吗?”真是好奇啊,这老师一进家门就问柳尧的爸爸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柳尧国文课的水平已经达到国中甚至已经超过国中的阶段了,我们国文代课老师对此和我谈论,他实在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就连数学老师也是这么反应的,只有英语稍不及国语,但是念国中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才7、8岁的样子,已经成为我们教研室老师饭后茶语探讨的对象,校方派我和柳尧沟通,柳尧给我们讲说是他爸爸教的,不知先生是做什么行业的?”
柳安雪听地一愣一愣地,虽然她知道柳尧很聪明,认识很多字,但是没有料到他才去学校这么几天,就轰动了全校,对于柳尧的数学水平和国文水平已经达到老师所说的境界她茫然不知,别说老师惊讶,她作为孩子的妈妈知道后也是失神诧异。
“哦,他爸爸是个生意人。”柳安雪痴眉钝眼地回答,东方翌哪个时间教过柳尧什么国文、数学、英文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生意人?”老师瞠目结舌地盯着柳安雪,她以为柳尧的爸爸怎么说也是个教授,居然是个生意人。
“老师?”
估计现在这个老师也犯蒙了,生意人数学和英文好是可以理解的,可国文就很难将通了。
“哈哈,那先生实在是个满月复才学的一位生意人,更加让我们好奇了,我们能不能什么时候见见先生,想请教他一些教学方法,真的希望他能做客我校,我们为他设立讲座。”
柳安雪顿足失色,这会糟了,该怎么回应,早知道一进门的时候就应该说柳尧的爸爸已经过世了,可这不是把柳尧撒的谎给揭穿了?该死的柳尧,竟然敢欺骗老师,还把老师带来家里,给她一个措手不及,他想怎样啊?
“这个嘛……”柳安雪扭过头咬着牙想对策,“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生意特别忙,有时候在台北、有时候在香港、有时候又要出国,我都有大半年没见着他了,所以真的不好意思,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呵呵,没关系,先生忙事业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先生有空的话,希望您能和我们联系一下,可以吗?”
“这个自然没问题。”只是没有归期,自然也没有联系一说。
“还有一件事情,我代表校方和您沟通。”
“老师请说。”
“我校想给柳尧同学保送国中,看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