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奇缘爱一生 生死抉择2【至】人在归途4

作者 : 霖雨儿

雨愈来愈大,韩一飞感到林小忆的身子越来越沉重,他苦涩的打趣道:“小忆,你看我们俩现在像什么?”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林小忆缓缓背诵了出来。

韩一飞心中一酸,她记得他教过她的那篇高尔基的《海燕》!此时,他正要引导她记起这篇故事的内涵,记起海燕的勇敢。

此时此刻,身无彩凤双飞翼纵然可恨,心有灵犀一点通却也值得欣慰!

韩一飞微微一笑:“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背诵着,相互鼓励着,林小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韩一飞抖了抖有点儿僵硬的右手:“小忆……”

林小忆吃力地抬起头,凄然一笑:“一飞,我不行了,求你,放开我!……”那笑容像开在峭壁上的雪莲花,洁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林小忆,你看着我!”韩一飞望着她圣洁的脸庞,再次命令到:“看着我的眼睛!”

林小忆摇摇头,视线穿过韩一飞,漠然的望着雨雾迷蒙的山崖顶峰:“你一定要重建山庄!……”

“林小忆,没想到你这么的无用!”韩一飞狂乱地打断她:“你必须活着,林小忆,你活着,是必须的,你家的历代老祖宗都在看着你。”

又是那脆弱的一笑,却显得璀璨无比:“嗯,我们继续下去……”

韩一飞:“……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唱歌,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林小忆:“……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恨恨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这对恋人高亢的喊声穿过天空,穿过黑暗,穿过狂风暴雨,压过雷鸣和闪电。他们一起高唱:“这是勇敢的韩一飞和林小忆,在怒吼的山崖上,在闪电中间,顽强地攀附;这是我们胜利的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后,他们再也没有力气了高喊、歌唱了。沉默,无边的沉默中,死神的脚步一步步在逼近。难道老天爷真的是睡着了,听不到他们的呼喊?还是他们的呼喊声激怒了刚睡醒的老天爷?

“小忆,我很庆幸,还有机会,能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韩一飞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看来,他们今天是真的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嗯!……”林小忆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韩一飞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就这么死了吗?太冤枉了吧!可是,这可是她的选择,她亲手把她和韩一飞送进了死亡之门。

“对……不……起……”林小忆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向韩一飞的右手咬去。

韩一飞的右手在渗着血,却依旧如钢铁般坚硬,紧紧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省省吧,小忆儿……”他苦笑:“乖乖的,听我把故事讲完……”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雨住了,一声温柔的叫声将接近死亡的两人惊醒。雄鹰抓着根金黄色的铁链出现在石头边的洞口。韩一飞惊喜的大喊:“小忆!快看,我们有救了!”林小忆的冰凉的小手微微动了动,算是回应。韩一飞放心了,只要活着,一切就会有希望。

可是,盯着雄鹰手里的铁链子,韩一飞犯愁了,有铁链有什么用?如果不能借助外力,他一只手根本无法拯救两个人。

“神鹰,谢谢你!如果能够有一个人存活,就请救救我媳妇儿吧!”韩一飞对那神鹰哀求着,眼里有泪水滴落。如果是上天注定必须让一个人牺牲掉生命,他愿意把生的机会留给她,他愿意为她去牺牲。

转眼间,林小忆的腰上被牢牢地套上铁链。韩一飞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威风凛凛的神鹰,它听懂了他的话,它一定会救小忆!

韩一飞微笑着放开拉着林小忆的手,同时也放弃自己牢牢抓着的石头,在身体向下坠落的瞬间,他快速伸出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林小忆推进了洞口。

时间好像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林小忆悠悠醒来。

“韩一飞!”她缓缓起身,摇摇晃晃走着、寻找着……回答她的是无边的沉默。她努力回抓着最后的意识:他们在暴风雨中顽强的拼搏着,高喊着、歌唱者……最后,韩一飞给她讲了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我大学时的一对同学,法国男孩罗密和中国女孩丁香是一对恋人。一天,罗密骑车载着丁香去郊外游玩,车速突然间变得很快,丁香吓得浑身颤抖。

“亲爱的,我忽然感到好热,能将我的头盔拿下,替我戴着吗?”丁香顺从的将他的头盔拿下来,戴到自己头上。

“亲爱的,可以抱紧我吗?”丁香紧紧抱住罗密的腰,感到不再那么害怕。

“亲爱的,能吻一下我吗?”罗密依然平静的声音。丁香轻轻的吻了罗密一下,传递了爱的力量……

车子撞到了一棵大树上,罗密离开了这个世界,丁香有头盔的保护只受了点轻伤。后来,人们发现,车子在下坡的时候早就失灵了……”

听着故事,林小忆哭了,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要放弃了……她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去坚持了,真的就想这样死去……那双温暖的大手却一直紧紧握住她,向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输送温暖与力量,给她求生的**……

再后来,好像是那双温暖的大手将她送到这里,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忆……答应我,一定要像丁香一样……好好活着!”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在了风雨过后的平静中。她不相信,韩一飞真舍得丢下她。他不甘心,她的爱感动不了上天,拯救不了她的爱人。

“一飞!”她发疯似的喊着:“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像丁香一样……”

“嗯!……”墙角传来一声闷哼。林小忆惊喜的地跑过去,天哪!她的韩一飞正躺在那儿!

她俯轻轻拍着他的脸:“喂!韩一飞,你醒醒!”没有反应。她将小手贴向他的鼻孔,天哪,没有一丝气息。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有声音,难道是她的错觉?不可能,她不会听错,即使是在这极度的恐慌中,她自信她不会失去分辨的能力,只有一种可能,难道他是刚刚苏醒,又昏了过去?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着这样艰难的处境下,在这生死未卜的紧急关头,林小忆在大脑里极速搜寻着救人的种种方法。最简单有效的首选急救方法:赶快人工呼吸!林小忆捧起韩一飞的头,将柔柔的唇覆了上去。

突然,娇女敕的唇被人噙住。随即,那人翻身坐起,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韩一飞!你?……”惊魂未定,喜忧参半,林小忆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一飞的唇已深深地吻了下去。那炽热的唇在模索着、渴求着,吻遍她唇齿的的每个角落,与她的丁香舌纠缠着。她被点燃了,娇喘着回应他,从未有过的激情,在彼此之间燃烧。

韩一飞在她娇柔的身上模索,滑女敕的肌肤诱huò着他。“嘶!”上衣被撕开,韩一飞的手模到那枚寒潭玉坠,玉坠发着洁白的光芒,韩一飞呆住了。

林小忆低头看着:“咦?怎么会这样?……啊!”随即,她看到了韩一飞的手,手上仍在断断续续的滴着血。“傻瓜!还逞能!”她娇嗔着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给他包扎。

经历过这场生离死别,他们心底都明白,对方身体的苦、痛以及所有感受都已经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那鲜红的齿印是在生死关头她给他咬的,可是忍着剧痛,他始终没有放开她,一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在韩一飞鲜血淋淋的手上,同时溅落到她胸前的寒潭玉坠上。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寒潭玉坠像突然有了力量,慢慢放大,将整个岩洞照亮。慢慢的,一片桂花林出现。一个长发披肩、身着轻纱的女子在里面飞舞。优美的舞姿让人沉醉,片片桂花落下娇羞的容颜,好像被这女子比了下去,又好像不经意衬托了女子的舞姿。这样的美景,谁都不忍心去打扰,不知舞了多久,女子停了下来,回眸浅浅一笑,消失在花丛间。随即,桂花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觉,消失得不留痕迹,只有那女子回眸的笑颜,百媚生辉、倾国倾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两人好久才从刚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走,玉坠的力量已被开启了,谜底很快就能揭晓!”韩一飞拉着发呆的林小忆向岩洞里面走去。

洞内狭小的空间荆棘丛生,韩一飞用胳膊小心的挡开,脚下的步子沉稳有力,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去揭开这一切。

“呼啦!”黑暗中,一群小鸟一样的不明飞行物从岩壁的一角飞了出来。韩一飞自然地将她的媳妇儿挡在身后。小鸟好像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鸣叫了几声,好像是小雄鹰,它们陆陆续续飞出了岩洞。

韩一飞细心查看着岩壁的角落,林小忆发现墙角有一丛碧绿的草:“咦,这里怎么会长出这么鲜女敕的草?”

她走过去拨开草丛,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韩一飞伸手在里面模索了一会儿,“轰”前面的石壁突然打开,一个精致的黑色箱子出现在眼前。箱子上有一个暗锁,似玉坠的形状。韩一飞笑笑:“所有的秘密就着这里面了!”。

林小忆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寒潭玉坠按了上去,“啪”的一声,箱子被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一本保存完整的书,其它什么都没有。

韩一飞小心的拿起书翻开,“程家后人启”。韩一飞递给林小忆:“还是你来看吧!”

“嗯?”林小忆不满的看了看他。

“里面万一写了你们程家的秘密,我不便知道!”韩一飞仍有所顾忌。

林小忆白了他一眼:“现在跟我撇的这么清?”

韩一飞脸红了:“我怕你家先人不承认我,窥探了他们的秘密,对他们不尊重!”。

林小忆咯咯地笑了起来:“不承认你,我家先人会让你来到这里?”她拉过他的手,盘膝坐下,翻开了书。

“我是程天云……”韩一飞和林小忆对望了一眼:程天云?不是程玉林的父亲吗?他们继续向下翻看:

“当你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也许觉得很失望,因为这里并没有传说中的宝藏。在玉林死后,我就解散了山庄,将大部分财物分给了下人。我了解李世民,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久他派兵暗袭了我们山庄,并放火烧了山庄。我并未打算逃月兑,想与山庄共存亡。后来,是我已经走了的小女儿之林回来,从大火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

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之林带我来到了这里。说是姐姐玉林临走的时候曾经告诉给过她,这里有很多机关,以后遇到危险,就来这里。我在这里安静的疗好了伤,发现了布满毒药,杀人于无形的地洞;发现了一群训练有素的雄鹰,它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还可以与外界传递信息。

我暗自佩服韩玉郎,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是我对不起他们,玉林和韩玉郎自小青梅竹马,是我私心太重,一心想攀龙附凤,硬生生拆散了他们。临去皇宫的前一天,玉林曾求我放过她,我还是不敢违抗皇命,为了整个山庄的安危,将她送进了皇宫。谁知我竟是亲手将他们送进了死亡之门。

倔强的之林说去为姐姐办一件事情,从此她便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任何音讯。我乔装出去打探过几次,都没有消息。

十年后,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这里,我惊诧不已,她手里攥着一枚寒潭玉坠。说是她的妈妈程之林让她来这里的。我问孩子叫什名字,她说叫程梦玉。问他的父亲,她只是摇头,问她的母亲现在哪里,她也不再言语。孩子很懂事,甜甜地叫我外公,我们祖孙俩便在这里一起度过了几年安静而快乐的日子。

梦玉越长越美丽,身上有一种贵气自然天成。孩子的身世始终困扰着我,之林的生死也一直是个谜。

我几次暗自查访,终于在七年后,李世民病逝,听一个在朝廷为官的朋友说,七年前李世民的林淑妃想刺杀李世民未遂,被李世民赐死。林淑妃九岁的小公主也失踪了,李世民一直寻找了七年,临终最后的遗嘱是:如果她还活着,就放过她,任何人不得为难她。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恢复公主的身份,有寒潭玉坠为证。关于那个林淑妃,有关她的身世,当时众说纷纭,在李世民死后,也无人再追究……”“……此时,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们传说中的那个林淑妃就是之林。她一心想要为姐姐报仇,竟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这是怎样的一种孽缘。难怪孩子一直什么都不肯说。我告诉了梦玉李世民已经死了的消息。懂事的她将寒潭玉坠留下,默默离开了这里……

我相信她不会辜负她母亲的期望,一定会好好地、平安的、幸福的活着……

最后一次见到梦玉,三年后,我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便让飞鹰找来梦玉。

她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娃儿,粉妆玉琢的脸儿甚是可爱。我看到了希望,程家以后的希望。

我将玉坠交给她,这是程家两个女儿用性命换来的,必须要传承下去。并告诉了她一个秘密,玉坠已经被之林用血灵咒给封住了灵性。只有真正有程家血脉的处子之血才能打开。

正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我觉察到有人在偷听,一定是尾随梦玉来的。我只好将计就计,说这里藏了好多黄金,我已经将钥匙下了封咒,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的能量才能启动它,打它开。我拿了一把普通的钥匙假意给梦玉,趁机将玉坠塞进了孩子的衣服。

果然,在晚上,梦玉的丈夫来了,他拿着那把钥匙,说上面有梦玉和他的血,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希望能够给梦玉更好的生活。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真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我引他来到这座悬崖,他尾随而来的同党都悄无声息的掉进树林的万毒窟里。不久之后便尸骨全无,这便是贪心的下场。

走到峭壁下,我对他说宝藏就在上面,你如果真心爱梦玉就上去取吧。看看前面万丈深渊,看看身后威严不屑的我,听着天空盘旋的雄鹰尖锐的叫声,他浑身颤抖着退缩了。

我终于明白之林封诅玉坠的用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象玉林那么幸运,遇到自己一生挚爱的人。玉坠的灵性只配找到它的有缘人,如果没有,它就只能默默地被保存、传承,一代一代……

第一次,我从这里放出去的一个人——梦玉的丈夫,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够真心悔过,继续和梦玉过着平凡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再去解决世间的一切恩怨。老天能够让我活到现在,是在让我看清这人世的冷暖。惩罚我曾经拆散这世间最完美的姻缘。

人的一生富贵如云,我没有为子女留下任何财富,这二十年的忏悔,只有一个白发老者真诚的灵魂和一个真实的故事。”

两个年轻人互相对望着,真的没有想到世人传的神神秘秘的故事,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真相。

“我的小公主,你打算怎么办?”韩一飞轻抚着她的肩。

“我……我也不知道!”林小忆低着头,思绪纷乱。

“我们先把这程老爷子的遗物带下山,以后的事慢慢再说,好不好?”韩一飞小心的询问着。

“嗯!……”林小忆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眼底有泪光闪烁。为这个故事,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为韩一飞,还是为自己?都有吧!有山风徐徐的吹来,出得洞口,守候在洞口的那只雄鹰追来,盘旋在上空,紧紧跟着,韩一飞停住脚步,鹰落到他的肩上,用嘴巴轻轻磨着他的头。

韩一飞笑着拍拍它的翅膀:“你是勇敢地、坚强的圣灵,是你救了我和我媳妇儿,我们一定会回来,我一定会重建翠云山庄!”

林小忆走近它:“我们也舍不得你,你安心抚育你的孩子,等我们再见的时候,希望他们都能跟你一样神勇无双!”。雄鹰拍拍翅膀,低鸣两声,依依不舍得回身飞去。两人趁着月色匆匆下山,离开了山庄。

来到镇上,一家客栈灯火通明,店老板看到韩一飞衣衫褴褛的样子,连忙摆摆手:“没有房间了,都客满了”。

韩一飞笑笑,掏出一沓人民币扔到服务台:“要最好的房间!”。

店老板看着那摞钱,愣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不起,先生,我想起来了,还有间上房,我马上带您去!”。

韩一飞接过他手里的钥匙:“我自己去就好!”,他又扔给他几张百元大钞:“麻烦你去给我买两身衣服,哦!另外……加一顶礼帽!”。

“好嘞!先生您先歇着,我马上就来!”店老板屁颠颠的出去了。

韩一飞将走廊里的灯暂时关闭,躲在门外的林小忆偷偷溜了进来,二人悄悄进了房间。房间还算整洁,还有一间简陋的浴室,韩一飞将箱子放到床底下藏好。

望着满身灰尘,脏兮兮的媳妇儿,韩一飞心疼得不得了,宠溺的揉揉她凌乱的秀发:“快去冲个澡!”。

韩一飞出去将走廊的灯打开。回来看到林小忆没有动。“怎么了,媳妇儿?”他笑意盈盈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哦!……我马上去!”她乖乖的向浴室走去。

望着她柔弱的背影,韩一飞突然明白了:她在害怕!他疾步赶到她前面,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要不你等会,为夫的陪你一块儿洗?”林小忆低着头,羞涩的推他:“别闹了!”。

韩一飞打开浴室的门,细心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任何问题,才小心翼翼的替她掩上门。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摇了摇头,不禁笑意浓浓。

“砰砰砰”敲门声传来,韩一飞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是店老板堆满花样的笑脸:“先生,您的衣服买来了,看是否合身?”

韩一飞满意的接过衣服,店老板掏出剩下一半多的钱“这是找您的……”

“不用了,当你的劳务费。”韩一飞将他如花的笑脸挤在房门外。

他整理着衣服,呵,这店老板真有心,还给买了睡衣。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听到水声停止,他将睡衣从门缝里递进去。

不一会儿,林小忆从里面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他呆呆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韩一飞傻傻的模模自己的头:“我有这么好笑吗?”转身走进浴室。

等韩一飞洗完澡,准备给他媳妇儿一个大大的拥抱。瞥了一眼床上,他那傻媳妇儿睡的正香,那恬静的面容,均匀的呼吸,微微勾起的唇角略带笑意,绽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韩一飞立在床前,久久凝视着这张绝美静好的容颜……韩一飞真想深情的吻下去,他极力克制住自己,连日来的离奇经历、生死较量使她身心疲惫,她的媳妇儿太累了,一个安稳的睡眠比什么都重要。他小心替她盖好被子,侧身在她身边躺下。

韩一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一切,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安排,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这难道真是天意,他和她必须经历这一劫?好歹,这几千年的历史遗留问题都已经解决!

“砰砰……”传来细微的敲门声,韩一飞轻轻走到门边:“谁?”。

“先生您需要特别服务吗?”甜甜的声音略带点羞涩、略带点稚气。

韩一飞看到一张稚气未月兑的脸,女孩也就十五六岁年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韩一飞拿了几张百元人民币从门缝塞出去:“回去好好过日子!”。

女孩哭泣着接过钱:“谢谢先生,先生好人有好报!”

韩一飞叹息着,看着床上的小忆儿,他认识她的时候她也这么大,她骄傲、自尊,可是她也有淡淡的忧伤,她写诗的时候,她的文字里流淌着忧伤。两种完全不同的忧伤,女孩的忧伤是悲哀、无奈。她的忧伤是意境、谜团,吸引无数人去探寻、解开。

他用指月复轻抚她线条柔美到极致的面容,不禁感叹:他韩一飞是何其有幸,遇到了她!他答应过她,要给她快乐,要让她一生快乐。

当太阳照射进这家简朴的旅店,林小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仍在酣睡的韩一飞,实在不忍心打搅他。她悄悄起身,穿上他为她准备的男装,将秀发盘起,戴上礼帽,揽镜自照,她不禁哑然失笑。她悄悄锁上房门,溜了出去。

韩一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想拥著身边的人儿,却模了个空。

韩一飞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会吧?昨晚没有人发现他媳妇儿,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明明人是他搂着,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了?

深呼吸,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中毒之类不妥的症状,谁有这能耐将他媳妇儿从自己怀里偷走?难道她自己跑了?

韩一飞起身察看了一下,衣服,钱少了一点,钥匙被拿走了,还细心点的把房门锁上了。

嗯!肯定她自己跑出去玩了,这是她的家乡,这里的风土人情她熟悉得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最后得出这个结论。韩一飞笑了,这个调皮鬼,看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房门锁轻轻的转动,林小忆蹑手蹑脚的回来了。“咦?这个大懒虫怎么还没有起来?”

林小忆爬到床上,看着他英俊非凡的脸庞,紧抿的嘴唇,英挺的鼻子,她忍不住拿出两张车票在他鼻子上挠呀挠……

他突然睁开眼睛,抓住她调皮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英俊的脸庞笑眯眯的凑了上去:“媳妇儿,这游戏很好玩,是不是?”

林小忆推着他:“我……不是你媳妇……我现在是男的!”

韩一飞盯着她窘迫的小脸,白皙的肌肤染上一抹嫣红,煞是诱人:“哦!你说你是男人就是男人了?我可不信!”他狡猾的脸上带着笑意,将柔软的唇贴近她的耳朵:“为夫的要验明正身!”声音充满磁性又极具诱huò力,林小忆惊得张大了嘴巴。看到林小忆那傻乎乎的样子,韩一飞就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坏坏的笑着,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她娇艳的唇带着露珠般的甜润。他拼命汲取着、搅动着,那股甜润变成流动的清泉,汩汩流进他干涸的心田。

他的大手肆意游走在她胸前两个饱满的山峰,她低低呻yín,脸红得鲜艳欲滴,这让他想起了那夜的法国勃艮第红酒。这样的诱huò,让他无法抗拒,他解开她的腰带。

感觉到韩一飞的“反常”。“不要!”林小忆低喊了一声,伸手企图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她的这一举动更勾起韩一飞渴望已久的**。

看到她紧闭的双眸,韩一飞轻抚她的额头,低声宽慰:“没事的,小忆儿,放松身心!”。他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像缕缕和煦的春风,暖暖的、柔柔的。

她的眉心渐渐舒展,韩一飞的话在她心里像春风吹拂着一池春水,温暖惬意。林小忆的心欢快跳动着,像敲击在键盘上的美丽音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褪下少女的娇羞,韩一飞身下的人儿一片春光旖旎。

韩一飞微笑着,幸福极了,这一生,能够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她。从她十六岁,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才情与贵气流露无遗,调皮任性,精灵古怪也惹人疼爱。

他一直远远地望着她,默默的关注她、静静地等待她、希望她快点长大。当他机缘巧合遇到壁画上那倾国倾城的女子,他就知道,她就是他不远千里要找寻的那个女子。她注定是他的,她必须是他的,她也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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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他们吃过午饭,坐公共汽车去平阳市,因为这是镇上唯一的一班通往市区的车,所以特别拥挤。行李一律不准随身携带,林小忆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大旅行袋,将黑箱子放了进去。旅行袋被放进了车底的行李箱,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平阳市。

看到众人纷纷抢着去提行李箱,场面一片混乱,韩一飞不由皱起了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果不然,林小忆惊呼一声:“我的旅行袋怎么没有了?”。乘客纷纷逃散,生怕会赖到自己头上。

司机很无奈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你们不看好自己的东西,会不会被人抢走了?”。这不等于没说嘛!

林小忆气愤的指着司机:“行李是在你的车上丢的,我要报警!”。

司机无奈地摊摊手:“谁看到你那什么行李在我车上了,谁证明?”

“你!……”林小忆第一次失去了风度,指着他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

眼看要出乱子,韩一飞皱着眉,将林小忆拉向身后。对着那司机:“对不起大哥,我兄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谅解。”

韩一飞掏出一盒烟,悄悄塞给那司机五百块钱。看他态度稍稍缓和了些,“实不相瞒,那旅行袋里装的是我们兄弟家人的一个骨灰盒,我们要带他去香港。这路上丢了,我们岂不是……再说了,如果让警察来插手这件事,闹出去……我想我们平阳市也丢不起这个人!你说是不是?”。

这一半是利诱,一半威胁的话语将那司机唬得一愣一愣的,看来今天是遇到“高手”了,那司机已经骑虎难下了。半晌,那司机眨巴着小眼:“兄弟说的极是,你说这人真是缺德,好端端的偷人家的骨灰盒做什么,真是不嫌晦气!”

韩一飞拍拍他的肩:“所以,还请麻烦兄弟您,帮忙给打探一下,我担心这盒子会带给人家灾难,被封印过的,砸都砸不烂……”

那司机听得头皮发麻:“算我倒霉,我给你查一下乘客,有拿错的,让他给您送回去。”

“那好,我们会在对面的交通宾馆静候佳音,到时韩某一定重谢!”韩一飞拉着林小忆向交通宾馆大步走去。

他们并没有住宾馆,韩一飞只开了个空房间,跟前台服务生耳语了一阵,就拉着林小忆走了。

七转八拐,他们走进一个五星级宾馆,开好房间,关上房门,韩一飞一头倒在床上:“累死我了!今晚睡个好觉!”

林小忆瞥了他一眼:“我的老祖宗都丢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韩一飞笑眯眯的望着她:“放心,你的老祖宗明天早上一定乖乖的回到你身边,他在这里呆了这几千年,舍不得离开家乡。”

“他不想走,我就把他留下!”林小忆气呼呼的。

韩一飞笑着揽过她:“哎呀,媳妇儿,多大个事,相信我,明天一早他一定乖乖的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韩一飞笑眯眯的望着她:“还不去接你家老祖宗?”林小忆踢了他一脚,半信半疑的去开门。

服务员将一个旅行袋毕恭毕敬的奉上:“有位先生让我交给您!并请您一定原谅他!”林小忆打开包,盒子完好无损。包里还多了一千块钱,一张纸条:“惊扰之处,万请谅解!谨遵教诲,行善积德!”

林小忆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不动声色,就教育了一帮坏人。”“那是!没看看我是谁,我就是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行侠仗义、人见人爱的香港才子……”

“小样,讲实话!”林小忆瞪着他。

韩一飞收起笑容,也不慌不忙的瞪着她:“是你在求我哎,林大公主,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他伸出指甲比划着,“那么一顶点儿?”。

林小忆瞪着他:“那我还不问了,急死你!”

“我不急,你问他好了?”韩一飞指了指那个黑色的盒子,重新躺到床上。

林小忆盯着那盒子,胸前的寒潭玉坠泛着洁白的光芒。感情这盒子还是个宝贝?这千年不朽,坚不可摧……难道是千年阴沉木?她为自己的这一发现吓了一跳。难怪韩一飞胸有成竹,他料定这帮庸流俗物不会识得这阴沉木。

林小忆偷偷看向呼呼大睡的他,今生,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他。也许是天意,让他来帮她解开这个谜;也许上辈子他欠她的,今生他来还她的债;也许他们之间谁都不曾欠过谁,只是为了彼此心底最真诚的感觉。

那种有感动、有辛酸、有痛苦、有幸福、有甜蜜,五味杂陈的感觉,应该就是真情。两个动了真情人相互吸引、互相交织,难道这种无休止的纠结、交集,就汇聚成了爱情?

这种爱情在时间的长廊里,真的能够变得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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