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飞看到林小忆跟明雨璇喝茶回来后一直一言不发。他悄悄将清晨哄睡,.
关上大卧室的门:“怎么了你?”
“没事,睡吧!”林小忆摇摇头,自嘲的笑笑。
韩一飞扳过她的身子:“有什么事还瞒着我?”
她看着他,忽然紧紧地搂住他:“一飞,你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一成不变的?”
韩一飞轻拍她的背脊:“傻丫头,我对你的爱就是永远不变的。刻”
她流着泪:“你确定?为什么?”
韩一飞拥紧了她:“我确定!因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磨难、生离死别、劫后余生、世事变迁,走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以后还会有什么比这一切更难吗?”
“可是,患难容易相守难!”她长长的吐了口气。
韩一飞明亮的眸子直视着她:“秦牧扬出事了?”林小忆苦笑:“他逍遥得很,只是可怜了明雨璇。”
听完林小忆的讲述,韩一飞重重的一记击在床头:“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韩一飞在秦雨楼找到秦牧扬,一拳向他砸去。秦牧扬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站起身,擦擦嘴角的血:“我的事你最好别管,否则……噱”
“否则怎样?”韩一飞抓起他的领子。
秦牧扬瞪视着他:“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还有情?真是没看出来!”韩一飞冷笑着,“你对得起雨璇吗?”
秦牧扬拂开他的手,哈哈大笑:“明雨璇?整个就一醋坛子。”瞬间收起笑容,他向着韩一飞吼道,“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最好看好你的小忆儿!”
“‘我少管闲事?看好小忆儿?’秦牧扬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韩一飞向他反吼着。
秦牧扬赖皮的附在韩一飞耳际笑着:“你把小忆还给我,我谁都不要!”说完他不再理会韩一飞,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韩一飞站在那里像一尊冰雕,好久都无法动弹。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经过了这么多年,秦牧扬还是无法忘情林小忆。
事情冷淡了几天,林小忆觉得必须找秦牧扬谈谈了。
在水云阁茶馆,《故乡的原风景》那首陶笛曲被演绎的清新自然、完美无缺。
林小忆给秦牧扬斟了一杯翠尖:“风雪故里翠尖香,妙曲佳茗韵味长!”
秦牧扬喝了口茶,笑笑:“是黄梅故里翠尖香。”看到林小忆浅笑吟吟的脸,秦牧扬心里一惊,后悔不迭,这黄梅岳西不正是风铃儿的故乡?她给他下了个高雅的圈套。
林小忆重新给他将茶斟满,柔声道:“把她送回去吧!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乡,炊烟袅袅、梅子飘香……那里有她至亲的人,还有一个叫宗庆生的年轻人……”
秦牧扬被震颤了,这几天小忆竟去了岳西黄梅。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伤害到了她,他急急的抓住她的手:“小忆,你听我解释!”
她直视着他,明眸澄净透明,映照着他污秽不堪的影子。
秦牧扬在沉思,始终无法找到一个美丽的借口,这种事,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啜嗫了半天,他才鼓起勇气:“半年前我做了个梦,梦里喊了声你的名字,我家那醋坛子就彻底打翻了,天天闹腾,说我旧情未了。还有,她母亲半年前醒了过来,她们眼里根本就容不下我。”
林小忆愣怔了半天,缓缓开口:“牧扬,这些都不能成为你出轨最充分的理由!”
秦牧扬垂下头,苦笑着:“是的,我知道,小忆,我努力过了,我们也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可是没有用,她始终都不信任我。”
“那你让她信任过吗?自从建立了秦雨楼之后。”林小忆面无表情,继续添着茶水。
“我?……也许这人活在世上就是在不停地折腾吧!得不到的时候一个劲的去折腾,做梦都想得到,得到了还想继续去瞎折腾。”
林小忆淡淡的:“既然曾经两情相悦过,就应好好珍惜,负责到底。即使激情不再,即使平淡无味,即使误会重重,只要坚持住自己,把握住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她叹了口气,“何况还有安宁,你忍心让他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秦牧扬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太累了,只想离婚!”
林小忆伸出手“啪”给了他一巴掌:“你这是什么混账话,雨璇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还坚持着。她说只要能给安宁一个幸福的家!”
秦牧扬没有一点努意,眼里竟闪过一丝亮光:“你说一个人都已经走了这么远,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林小忆松了口气:“风铃儿只是一段插曲,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这里。雨璇跟她不同,现在一定是遇到了她掌控不了的事情。”
秦牧扬沉默了一会儿,颓然的仰到在椅背上,一脸的疲惫,过了好久,喃喃地吐出几个字:“我马上派人将风铃儿送回黄梅,解散秦雨楼!”
雨过天晴,林小忆走上暮雨山,青山依旧,禅心不在,万丈红尘真能迷惑人心?早知会有如今,还不如当初就不走下这暮雨山。
旧痕依稀,往事如烟,今非昨昔,好梦难寻。她不是来寻梦,是寻根。这么多年,生活的磨难让她学会了一套生存的法则,凡事不能看事物的表面,找到问题的源头,方是解开矛盾的根本。
不知不觉,林小忆看到了一片菩提树,有几年没来过了,记得雨璇走时这儿曾是一片梧桐,她还说“梧桐更兼细雨。”就像她当时的心境。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在此地种上了一片菩提树?
走了没多久,她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声,一个老女人声嘶歇力:“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另一个年轻女子:“您培养了我们,我们也为您赚足了钱,我不想再继续害人了。”
“风铃儿,你爱上他了?”老女人的声音咄咄逼人。
风铃儿颤抖着:“明夫人,我也是为您好!”
老女人哈哈大笑:“明夫人?我叫山凤,那明老畜生早就作古了,他死了一了百了,我的债他们还没还完。”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想想自己的亲生女儿吧,她已经被你害惨了。”风铃儿继续哀求着。
山凤笑得更加疯狂:“风丫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今天我也不妨把实话告诉你,雨璇她并不是我的女儿。”她仰望着苍天,“斯瑞那老家伙当年把我带到美国,知道我骗他,就给我服了藏红花。知道吗?我终生都不能生育。”
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他只爱赵灵珠,可惜赵灵珠已经死了,他不是个男人,为了个赵灵珠一蹶不振,我恨他,恨他没给过我一天好日子。”
风铃儿倒吸了口凉气:“你想要的明正雄不是都给了你?”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