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说凌思诚要来秦氏房地产公司,汉林安婷感到非常意外,难道秦牧扬和明雨璇并不相信她?还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秦安宁的死只有她和安平知道,按理说不会泄露出去。管他秦牧扬打得什么主意,现在正是公司举步维难的时候,多个人来帮忙也不是坏事。
一身笔挺的西装,腋下夹了个公文包,高大帅气的凌思诚走进了秦氏房地产公司,所有的员工都站起来点头致意:“凌助理好!”
汉林安婷走过来:“思诚哥哥!……”
“我现在是秦氏聘用的总经理助理,希望汉林小姐能够尊重本人的称呼。”凌思诚冷冷地看她一眼,就进去了助理办公室。什么总经理助理,现在总经理都不在,他是老大。
汉林安婷窘迫的站在那里,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鄙夷的扫描着她,就等她走了开始八卦。
“都给我安分守己的好好做事!”她愤怒的眼神向员工区扫去,“谁要是出了差错,开除秦氏!”
待汉林安婷悻悻地离开,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员工区像炸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这表小姐跟凌助理有仇?茆”
“谁知道呢?秦总走了,她就在这儿飞扬跋扈,看来这凌助理是不吃她这一套!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凌助理好帅,比秦总还要帅,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某女花痴得快不行了。
“是啊!好像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这才好像是大家议论的重点。
“我们要好好工作,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某女话音还未落下,汉林安婷又气哼哼的回来了,颐指气使的对着她们:“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三个女人委屈得直掉眼泪,凌思诚笑着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我一来到就给我脸色看啊?蚊”
“不是,凌助理!”三个女人一起喊了起来,“我们不想离开秦氏……”
汉林安婷冷冷的:“秦氏不要八卦女、花痴女!”
“嗯!”凌思诚一脸认真的盯着她们,“刚才看了你们的简历,你们都是有一技之长才被公司录用的,并且在秦氏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工作得很出色……还有,刚才我分明听到是谁在说,我们要好好工作!好,我相信你们有能力将自己的本职做好,离那些什么女都是十万八千里!”
众女皆愣怔在了当场,半晌才明白过来凌助理的意思,马上“哗哗”的鼓起了掌声。
这一场八卦花痴风波就这样被平息了,所有的员工都对凌助理肃然起敬。有这样宽宏大量的领导,谁还有理由不好好工作?不过大家心里隐隐替凌助理担心起来,第一天上班,为她们得罪了这秦氏的表小姐,他还有好果子吃?
果不然,“凌思诚,你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汉林安怒气冲冲地走进助理办公室。
“汉林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不想公司树敌太多!”凌思诚谦和的说着,面部不带一丝感情。
汉林安婷受伤的望着她:“在你眼里,我竟然不如那些女员工?”
他依旧淡淡的:“现在公司面临危机,我想汉林小姐应该以大局为重!”
“我当然是以大局为重,我公私分明,问心无愧!”
“那你是指我公私不分,问心有愧?”
“你、你这是妇人之仁!”她跺着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阴着脸:“汉林小姐觉得我不合格,可以向秦董禀明,我凌思诚走人就是!”
他还真是有恃无恐了,什么都不怕,她怔了半天:“凌助理你好自为之!”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还是有事没事的多多提醒点儿你自己!”背后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她的泪瞬间流了出来。
坐在办公室,汉林安婷看着满桌子上的数据表陷入沉思,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温柔的对他,或者是淡然的和他相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对着他大吼、大闹、甚至大哭一场。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愠不火?那只能说明了一点,他在心里在鄙视她。
而她?又凭什么这样对他又跳又叫的?爱他?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费尽心机,她早已经败在了下风。她还敢奢望什么?苟活着,不就是想替安宁报仇?杀了那个蓝浩宇,还有一个,那个叫做“老三”的男人,那晚她疯狂的开枪,却遗留了一个。她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擦干眼泪,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沉住气,一切“以大局为重!”。报仇才有希望!本来,她是很沉住气的,可是一看到凌思诚对别人都是一副菩萨脸,对她却像搓衣板,冰冷难受,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告诉自己,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凌思诚在审阅着安平呈上来的各种资料报表,他细心的审查着,看到各种月报表都很有条理,内容很清晰,核实了几个数据也很准确。看来这短时间秦安宁确实将公司弄得不错。
“继续抓紧回收剩余的市场股份,务必在十天之内将全部股份收回!”他对着安平淡淡吩咐。
“凌助理……”安平似乎有难言之隐。
凌思诚抬头看着他:“安总管有话不妨直说!”
“蓝浩宇也在全力跟我们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据可靠消息,现在已经有百分之四的落入寰亚集团。”
“哦?”凌思诚支着额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这个蓝浩宇可是真够心狠手辣的,现在不惜一切代价跟他抢,没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秦氏绝对无法收购寰亚日化。
“我去美国将美华的资金挪过来一部分?”汉林安婷站在门口怯怯的开口。
凌思诚没有抬头,冷冷的抛下一句:“不必了!”走出办公室。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汉林安婷紧紧咬住下唇,将眼泪咽进肚子里,他还是那么恨她!他们之间除了恨,就没有别的,从来没有过别的。她苦笑了一下,至少他还有恨,如果连恨都没了,那岂不是更可悲?
将刚刚做好的企划书整齐的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汉林安婷转身走了出去,继续默默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