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嫁文/王爷公孙
柳寄悠只是笑笑,知道他的心结,也并不戳破,道;"愿不愿意这一次都是要去的,你们愿意随我去的就去瞧瞧帝都的模样,不愿意去的就各自散去,过些日子清闲了,我也会回去的。”.
“自己什么都不会逞什么能?那一次出事儿不是我们替你兜着?我们不跟去你还想从那狮子嘴里出来,做梦呢?”
出口说不去的云林,最先开口要跟去的,也是他。众人随即跟着点头,柳寄悠倒是无语了,怎么瞧着大家都像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呢?
“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无用?”
“你怎么没有?刻”
五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柳寄悠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就连一向冷漠的霍云也很给面子的扯动一下嘴角。
柳寄悠望着身边的几个人,忽而发现,也许无用也是一种特质,最起码哪些有用的人都愿意护着她,不是吗?
噱*
从酒楼出来已是月影高照,柳寄悠刻意不许冷颜跟着,自己回了孟竹旸的小院,门口,孟竹旸正在来回的专有,朱祁若跟在他的身后,孟竹旸一转身,就碰到了朱祁若,两个人对视一眼,叹气。
“唉……”
“都怪你。”
叹气之后,就是相互指责,一大一小两个人看着煞是有趣。
马蹄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怒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柳寄悠跑了过来,孟竹旸傻愣愣的站着看柳寄悠下马,朱祁若理直气壮,直接扑进了柳寄悠的怀中。
“姨姨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肚子都饿了,我们赶紧回去吃饭吧?”
朱祁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自己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委屈的看着柳寄悠,仿佛柳寄悠就是虐待她的元凶。
"你爹爹不给你吃饭?”
柳寄悠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牵着马,孟竹旸赶紧将缰绳拉在自己的手里,牵着马往回走,小院子里的几个近侍统一丢给他一个白眼,这叫什么,狗腿,十分的狗腿啊!
孟竹旸那模样就像是好不容易等到‘相公’回家的‘小老婆’,羞羞答答的伺候着,就怕这相公不要自己。
几个人看见柳寄悠进门,刷刷的统一闪到了餐桌前,等着三个人入座。
朱祁若很懂事,胖乎乎的小手拿着筷子递给柳寄悠,柳寄悠接过来她就乐不癫的的坐在柳寄悠的腿上,
那得意的小模样看的孟竹旸牙痒痒,但是瞧着柳寄悠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朱祁若又要缠着柳寄悠玩,孟竹旸一马当先拉着柳寄悠就跑,朱祁若刚想追,青阳就赶紧抱着她,朱祁若吧嗒吧嗒嘴巴,想哭。
“你天天缠着柳姑娘也是没用的,要王爷缠着柳姑娘才能给你当娘亲,知道吗?”
朱祁若明显还不明白,大眼冒着水汽,望着青阳,看得他一阵心虚。
“好啦,我们陪你玩,你让柳姑娘陪王爷,走走,今儿你墨竹姐姐还从集市上给你带回来一件好东西,我们瞧瞧去。”
墨竹刚想说自己一天都在这儿那也没去,就直接被后面四个人的眼神给压制住了,转而带着笑脸道:“是啊,可好玩的小东西,走吧走吧。”
朱祁若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柳寄悠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最后嘟着小嘴跟这群人一起离开了。
孟竹旸拉着柳寄悠也没有远去,就是到了后院,这初夏的时节晚上只觉得分外清爽,柳寄悠几乎是习惯性模了模自己的腰身,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平日的酒壶。
孟竹旸不知何时居然带了一小壶的流霞醉,柳寄悠闻了一下,香气扑鼻,却也只是轻抿了一口。刚吃过,还没消食,喝不了太多。
孟竹旸看着柳寄悠品酒的模样,咽了一口口水,柳寄悠嗤笑出声,孟竹旸那个尴尬啊。
“有话说?”
柳寄悠趴在石桌上,晃着手里的瓶子,媚眼如丝,笑的娇媚。孟竹旸假意咳嗽了一声,分不清楚柳寄悠现在是不是打算戏弄人,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柳寄悠忽而坐正,抬眉看着孟竹旸,那眼神让孟竹旸捉模不透,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柳寄悠的袖口突然飞出几根银针,孟竹旸飞快起身,银针擦过衣角射入了对面的树干上。”你干嘛?“
孟竹旸可没忘记,她手上的银针可是致命的玩意儿。
柳寄悠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将树上的银针拔了出来,用衣袖擦了擦,收入怀中。这银针根本没胃毒。”王爷好功夫……“
一句王爷将孟竹旸所有的怒气全部打散,刚才还恼柳寄悠现在就是满心的愧疚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慌忙的准备解释,想伸手拉柳寄悠的手,却被柳寄悠躲开。”我什么都没想,等着王爷解释呢。”
柳寄悠目光灼灼,孟竹旸心虚的冷汗直流。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英勇赴死的准备。
“我一直都会武功,但是轻功很差,小时候懒就没学,长大了竹影们的轻功都不错,我也就没动过心思去学,再说你也从来没问过我,我也就没说。”
孟竹旸低着头,时不时的瞟一眼柳寄悠,见柳寄悠没有更生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竹影们?”
“就是近侍,女的都叫什么竹,男的都叫什么阳。”
“所以你就叫孟竹旸?”
孟竹旸点点头,算是应付,柳寄悠暗道这人真够省心的。
“第一次我们遇见的时候,你也是做戏吧?”
孟竹旸一听赶紧反驳,“不是,那一次我是真的走散了,听他们说话是杭州口音,我就想着他们把我抓回去我正好省了路费。”
“那你还求救个什么劲儿啊?”
“因为发现他们不是好人,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好心救了我,当然能救我就肯定能好心的送我去杭州。”
柳寄悠被酒呛着了,趴在桌子上咳嗽起来,孟竹旸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很好笑?”“一般般。”.
孟竹旸瞥了柳寄悠一眼,看见她嘴角轻扬,算算也是值当了。
“定南王的事情呢?你敢说你事前不知情?“
孟竹旸看着柳寄悠的眼睛,他在柳寄悠眼中看见了痛楚,而柳寄悠在他的眼中看见坚定。
“你事先不也知道定南王要杀我皇兄?你不也没有阻止?皇位之争自顾以皆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皇兄与我更为亲近,我自然是帮他的,这有什么不对?”
定南王若是杀了皇上,得了权,最容不下的不就该是他,第一个死的不也是他,他杀定南王,没有不对,柳寄悠觉得他错了,只是两个人立场不同罢了,今日若换成了定南王得势,他们不也没有出路?
“这本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你可以不参与的……”
孟竹旸轻声开口,终究还是不愿意她被卷进宫廷的争斗之中,她该有更自由的天空而不是被禁锢在小小的皇城之中,那样只会消磨掉她的芳华。
将自己的所有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作为赌注,荣辱与共之后必然一损皆损。这皇城里,哪里有永远的赢家?稍不注意不就是一败涂地?
“现在不是已经参与了,想走,哪那么容易,今天你跟皇上谈的如何?”
柳寄悠知道他是好心,不然自己可能早就被皇上处死了,那还有命坐在这里跟他闲话家常?
说起来这个,孟竹旸明显暗了脸色。
“你走吧,离开杭州城,以冷颜的能力,肯定不会让皇上找到你,到时候你们自由自在的,我也放心。”
孟竹旸越说头越低,心中的不舍不敢表现出来,他心里明白,若是让她跟了皇上,他一定会疯掉,还不如让她跟冷颜远走高飞,那样最起码她还不会受欺负。
“我为什么要走?”
柳寄悠看着他几乎将自己埋在胸前,轻笑。
孟竹旸抬头,满是诧异。”为什不走,皇上要带你回京城,要立你为妃,要……“
说到此刻,孟竹旸忽然大叫了一声。”你,你,你该不会……我不会答应的。“
孟竹旸突然想到,柳寄悠当日是想杀皇上的,若不是当时自己先下手,那日她肯定被刺成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