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仆……文/王爷公孙
“我马上也要变成神医了小子,以后出门你也能光明正大的说你是我冷若行的徒弟。”
冷世医懒得搭理他,自己拖着木桶就往冷颜的房间去,柳寄悠似乎睡着了,冷颜就看着她,也没动弹。
冷世医看着冷颜,只觉得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只怕已经到了骨髓了。
"师叔……“
冷世医喊了一声,冷颜回眸,脸上的笑意始终未尽,冷世医觉得好看的紧。愣神之后赶忙退了出去茆。
冷颜褪下柳寄悠的衣衫,眼睛便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景色迷惑,呼吸有些紧蹙,强迫自己别开眼,告诉自己,现在柳寄悠还在生病,每一份的邪念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几乎是闭着眼睛将人月兑了个干净,手不敢乱动,柳寄悠似乎有些感觉,呢喃一声之后继续昏睡,冷颜深吸了一口气,打横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水中。
“师兄啊,你把她的伤口洗干净,不然以后会留下疤痕的,不好看。蚊”
冷若行似乎还嫌这不够乱似的,犹在外面喊了一句,冷颜看了一眼柳寄悠,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可能是因为热水的关系,现在柳寄悠的脸红扑扑的,这是难得的景色,靠在浴桶变似睡非睡,眉头还轻轻的皱着,像是因为方才的疼痛,仍有些不安。
冷颜伸手推开他的眉,柳寄悠就睁开了眼,感觉是冷颜,就也不在意,微微的笑了一下。
“好累……”
这声音很细小,有些喑哑,冷颜浑身一热,起身准备离开。
听见冷颜的脚步声,柳寄悠豁然瞪大了双眼,从水里挣扎着要站起来,留言听见水声,扭过来就看见柳寄悠酥胸外漏,乳白色的水滴顺着肩膀往下滑落。
胸口猛地一阵刺疼,这感觉,像是当时禁情图的味道。
“你还在吗?”
柳寄悠看不见,也听不见柳寄悠说话,有些慌张。
“在。”
柳寄悠安心了,也就不再挣扎了。
“我看不见,现在还不习惯这样,所以我问话你都回答一声,让我知道你还在。”
“好。”
“现在是要洗澡还是要做药浴?”
“药浴。”
冷颜现在是能简单就简单,既然柳寄悠醒了,他自然就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你自己可以吧?”
冷颜问了一声,话音听着有点虚。
柳寄悠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冷颜的位置,淡淡的笑了一下,柳寄悠爱笑,冷颜一直都知道,可此刻看着柳寄悠的笑觉得是一种煎熬。
几乎,要夺了他的命。
“你怕我?我以前伤过你?“
柳寄悠漫不经心的撩着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在沐浴的时候。”没有。“
冷颜否认的很快,快的让柳寄悠怀疑,估模是看出来了冷颜的不自在,转过身,也不为难。
冷颜看着柳寄悠的后背,不知道此刻是进是退。
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伸手触模,好像已经开始发热了,许久不见,他几乎忘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他甚至以为,这个东西会随着当年的那一场病就消失。
可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这次出现,感觉比以前还要疼的多。
“以前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柳寄悠突然开口问话,打断了冷颜的思路,冷颜斟酌词句,不知道这个时候说才是好的。
沉默了许久,柳寄悠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回答了,最后才听见他轻声说了一句,”主仆。“
柳寄悠蹙眉,几乎对着的称呼并不满意,又或者她并不以为出了这种事儿能让他记住一个仆人。”我主,你仆。是吧?“”是。“
柳寄悠拿无神的眼睛看着冷颜,不犀利,不冷艳,却还是让冷颜有些心虚。
柳寄悠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睛一眨也不眨,最后叹了一口气,靠在木桶边上。”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我出去了。“
冷颜出门,不敢再多逗留一刻,纵使他失忆了,可是柳寄悠仍旧是柳寄悠,细致入微的观察仍不会少,冷颜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的喜欢,并没有得到她的认同不是吗?
从认识到最后的离开,他们的关系就一直是主仆,不曾改变过,柳寄悠从来不肯说任何的承诺,即便是偶尔想起来,说的也总是漫不经心的。
爱与不爱,她从不曾回答过,那今时今日,他只能说,两个人是主仆。
听见冷颜的关门声,柳寄悠才有收回了目光。
对于这个答案,柳寄悠有说不出的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明明感觉到不是那么简单,偏偏那人说,就是如此简单。
主仆,呵呵……
柳寄悠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却也知道,现在她自己的这一份依赖,要远远大于那一份所谓主仆之情,没有人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念着一个仆人的名字。
她也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仆人的一句我在,我陪着你,就觉得安稳了。他们之间,应该更亲密的。他们之间,应该更亲密的。可那人是明摆的不愿意承认。
想到此处,柳寄悠不由苦笑,这样也好,少了些许的尴尬。
两个人,两种心思,想的却是一件事。
若是冷颜再自私一些,或许中间就少了许多波折,可冷颜毕竟只是冷颜,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委屈了眼前这个女人,纵然此刻她不记得过往,他也不情愿去做她没有首肯的事情。
或许,这是冷颜这一生唯一剩下的骄傲,做不到比肩,至少能做到成全。给不了她一个恣意翱翔的天空,至少能成全她的追求,至少能为她赴汤蹈火。
卑微的甚至可以忽略的自尊。
冷颜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未曾再开口,他就守着就好。
×
瓦剌大帐,也先看着这封书信几乎笑出声。
“王,什么高兴的事儿?”
内侍看见也先笑了,自然要去询问,也先伸手将那信件递了过去。
“梁王已经出了安陆,按照这个行程,一个月之后必然会到这儿,吩咐下去,让大家都提高精神,只要是不熟悉的人,都给我注意点,切忌,不可打草惊蛇。”
也先这次是势在必得,内侍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我要让朱瞻垍有来无回,他不是厉害吗,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给我厉害到哪里去,少了他的大明,还能熬多久。”
别人或许不知,但是也先却清楚的很,小皇帝的才能并不出众,若是遇见大事势必会先给这个皇叔通气,朱瞻垍应允的事情,皇上自然办的顺利,就如同立三杨为辅政大臣,当庭宣召,谁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也先看的清楚,这大明的半壁江山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偏偏这个男人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现在已经追过来了,先前旁人说了他还不信,看来倒是真的,朱家出情种,这个朱瞻垍也不例外。
只可惜,情种多是短命。
也先的唇角挂上了冷笑,对这个朱瞻垍,他可是花了大心思,若不是有心,怎么可能会恰巧见到了柳寄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只可惜,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王,玉酌姑娘来了。”
也先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冷笑,回头看那人已经站在门口,柳锦悠俯身行礼,被也先扶了起来。
“都说了你身子弱,怎么出来了?”
也先挥挥手将下人屏退,柳锦悠抬起眸子望着他,光洁无瑕的脸上那还有什么伤痕。跟柳寄悠五分想像的脸,美的惊人。柳锦悠冷淡的笑了一下,有些无力,却仍是好看的,也先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梁王有消息了吗?”
柳锦悠关心的就只是这件事,也先将信函递给了柳锦悠,柳锦悠扫了一眼,满意的笑了一下,几乎夺了也先的魂魄。这个女人的一瞥一笑,都是也先的致命伤。
柳锦悠将东西递过去,也先收起来,看见柳锦悠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问;"还有何事?”
“我姐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