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寻与肖缨一直聊到很晚,不过多数时间是相对无言。肖缨对步闻有情,苏小寻并不在意,只是通过与肖缨的谈话让她觉得不安起来。
晚上苏小寻很早就睡了。
第二日大夫人派来两名丫头,一名五十来岁,肥胖身材,看上去手脚有些不灵便,而另一位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梳着双髻,肤色偏黑,实是非常之黑。若是在黑夜里,这张脸是找不到的。看那模样倒也是有些痴痴傻傻的。
苏小寻坐在小院的藤蔓下面,乘着凉,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领了两人来说是夫人送予她的,苏小寻道了声谢,那丫头就告退下去了。
等那人走了之后,苏小寻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年老的妇嬬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都在步府里做些什么?”
老妇人唯唯诺诺了好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苏小寻等得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你以前在步府都做些什么?”
这回老妇人终于肯说话了,道“我……我以前并不在步府做,前些日子我儿子把我赶出家门,我无处可去,迫于无奈才自愿卖到步府来做下人的。”
苏小寻听后,心中便有了个数儿。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那里会有人买!一是年龄大了,二来么就是手脚也不灵便,做起来事很愚钝,一般人都只选择买一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回来,小可以做些轻巧的事情,她们学东西快,可以慢慢调养。
想必是那步夫人克扣她,故意找了这么一个老妈子来给她使吧!
这老的不行,小的应该还过得去吧!看她的模样有些傻,眼神又呆滞,就再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招乎了绿茶道“你先把她们领下去吧,好行安顿,每人安排一间房子。你再看看这里还有没有面料,他给们弄两身新衣裳。”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的,若是没有面料,就从我那些衣裳里面,挑两件次些的,改过给她们穿。反正这些衣服我也不稀罕。”说着,苏小寻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回房间去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记得教他们步府里的规矩,不要给我惹麻烦。”
绿茶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在步家的议事厅内,几位夫人聚在一起。步夫人吩咐道“玉梨,你找两匹上好的布料送到临池轩去吧。”临池轩是苏小寻居住的地方。
玉梨是在三姨娘的闺名,在整个步府内,除了老爷,夫人敢直称其名外,也只有步闻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三姨娘连忙应了一声是。
胡靖菁听到夫人这样说,心里很是不高兴,连忙道“娘,这事就让我去办吧!我平时也是闲不住的人,让我多去走动走动,也好增进我们妯娌之间的感情。”三姨娘脸色微微一变,方要出言推托,步夫人就已开口道“让菁儿去也不错,那就快些去办吧!”
“娘,那我这就去了。”胡靖菁转身就走了。
胡靖菁并没有将东西送到临池轩去,而是派人去把苏小寻叫到了库房里。
苏小寻本是在院子里乘凉,突然听到三少夫人有请,疑惑着便走去了。自发生了上次苏小寻一天未归的事情,绿茶很不放心让苏小寻只身外出,于是也跟了去。
两人很快就到了仓库。
这时里是一间比较旧的院子,院子里虽称不上杂草丛生,但也因长时间没人居住而泛旧,青石板路上已经有了许多落叶。此时早有人守在一处房间外面,苏小寻猜是那间就走了过去。
那人把苏小寻引进门去,胡靖菁见苏小寻来了,欢喜地迎了上去,但在快接触到苏小寻的时候,又突然止住了,想必是畏于苏小寻在濮城里的威名吧!
将这些变化看眼里,苏小寻脸上堆满了笑,道“三妹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儿?”
“嫂嫂初到步家,一定什么都不习惯吧,而以前的衣服又不能穿了,我这特意奉了三姨娘之命,送些布予你。这里的布随你挑。”
苏小寻一进门,就以了一股刺鼻的霉臭味儿,想必是这些布在这里放的时间过久,而发霉发臭了吧!
苏小寻亦客气道“这里什么都很好,我不缺什么,也没有不习惯。妹妹挂心了。”这样的货色给她,什么意思嘛!
“不管你缺不缺,今日你都得把东西领回去哦,这里的布也不少了,你看中了那一匹,直接告诉妹妹,我派人送到你院子里去就是了。”盛情难却,苏小寻只好随便挑了两匹,一匹颜色比较鲜艳,适合未婚女子,而另一匹则颜色暗沉,适合年纪大此地人做衣裳。苏小寻随意挑了两条,又寒喧了几句,才离开的。
胡靖菁在后面偷笑,道“果然是做土匪的,除了银子其它的都不认识。连布料的好坏也分不清楚。”一回去,苏小寻就叫绿茶把布料分了下去,一匹给了那位老妇人。绿茶说叫她吉庆嫂便好。而另一名小女孩儿,绿茶却是只问出了她的名字,叫做花儿。
绿茶在说这话时,苏小寻正在喝茶,听到绿茶这么一说,差点儿就喷出来了。于是就叫绿茶把人带来,给她新取了个名字,叫做“木木。”
木木当时没有反对,这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苏小寻趴在院子里发呆,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步闻自成亲之日有露过面,就再也没见地他了。
虽说苏小寻觉得没有他日子过得更舒坦,但做为一个妻子来说,丈夫十日不归会不会很奇怪!于是叫了绿茶来问道:“这几日里,你可有听到步闻的事儿。”
“小姐,他的事情在府里日日都是有人传说的。”
“是吗?这步府里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你到是说来听听。”
“他们说大公子新婚之夜就抛弃新娘子,去找姑娘去了。”
“这未必不是真的。”
“小姐,要不要我去把步闻这个臭男人吊起来打一顿。”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打完之后呢?他照样还去寻花问柳,我倒觉得我们还是直接把他的小鸡鸡剁掉来得划算些。”
绿茶一听,浑身一个激灵,假笑道“这样恐怕不太好吧!”论是像绿茶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在听到苏小寻这话时也红透了脸。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是我相公,守活寡的人是我又不是别人。”苏小寻到是乐在其中,想必是已经想象到步闻被割掉小鸡鸡后,痛得在床上打滚,大快人心的情景了吧!
这一日天气异常的烦闷,与绿茶淡笑了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拿出自己的装备换上,就开始睡觉。仍然扯了张草席往地上一放,倒了下去。前面临河的门窗仍是没有关,这样吹着自然凉风,可比吹空调舒服多了,虽然仍然有些闷热,却是自然清爽。
苏小寻的装备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仅是如法炮制了一套现代的比基尼。这东西,苏小寻是没让绿茶看到的。
怕绿茶接受不了。
正迷迷糊糊间,突然只听咣啷一声,门被蹿开了。苏小寻猛地从席上坐起,往后一看,竟然是步闻站在门口,嘴里骂咧咧地道“娘的,关什么门!”在看到苏小寻的那一刹那,愣住了。一双眼直直地盼着苏小寻眨也不眨。
苏小寻察觉到对方在看什么时,为时已晚,急奔往屏风后面,扯了件薄衫穿上,才走出来。一双眼刮了步闻一次又一次,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此时步闻定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步闻则是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把扯住苏小寻的衣襟往自己跟前一送,道“你想诱惑我吗?不过……就你这身材,看没看着,模没模头,看了搁眼,模了刺手。”
苏小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甩手就要给对方一个耳光,步闻一把扣住小寻的手腕,反钳在其身后,突然府头在苏小寻唇上咬了一口。
苏小寻顿觉唇上一麻一痛,一阵恶心感蹿出,要推开步闻呕吐。步闻以为她在耍花招,不肯放手,苏小寻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吐在了步闻怀里。
步闻弹跳开去,低咒一声,愤恨地看着苏小寻。苏小寻那里还有空理他,已趴到河边狂吐去了。
步闻怒冲过去,恶狠狠地问“你故意吐我身上是不是!”那模样似要打人。
好不容易吐完,抬起苍白的脸,苏小寻有气无力地报怨道“明明是你造的孽,好不好!我要吐了,推开你,你不让。而且……你不咬……不咬我的嘴,我又怎么会恶心得想吐!”
被他咬一下就恶心得想吐!步闻从未受过这等侮辱,把手就要给苏小寻一巴掌,但又不能坏了他不打女人的规矩,只得生生放下,就此算了,又放不下这口气,于是对着苏小寻的嘴,也不管她是不是刚吐过,是否有擦干净,一口咬了下去。
嘿嘿,这样就不算是打女人吧,只能算是咬女人。
苏小寻疼得呜呜直叫,推又推开,等步闻终于放开她后,嘴唇已被咬破了,鲜血直流。
捂着痛唇,叫骂“你是狗啊!”
步闻对自己的成绩甚是得意。歪嘴斜眼地笑。苏小寻气得牙痒痒。
不过高兴归高兴,身上的污物须得处理,步闻顺手将身上衣衫一退,再去翻箱倒柜找衣服。
但自打苏小寻搬进这里之后,就把所有的,他的东西全处理掉了。所以此时步闻根本就找不到衣服穿。
恶狠狠地看了苏小寻一眼,怒道“我的衣裳呢?”
苏小寻随手一指窗外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根竿子上的面块,惨叫一声。苏小寻竟然将他的衣服变成了抹面!
没有衣服可穿,又要怎样出去?在苏小寻床上扯了一床被单,往身上一披,愤怒地离开,临走前拉着苏小寻的外套,恶狠狠地道“要勾引人,也不用露这么多肉!”
苏小寻对着他的背景做了一个鬼脸,得意道“我愿意!”
哼!下次若是再敢随便占我便宜,就不是吐你一身了,看我不把你变得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