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寻带着云阁去见步闻,歌儿与风儿。风儿还只是一个不足半岁的小孩子,随处都要小心。云阁一见到风儿就什么也顾得了,扑过去抱住又亲又蹭的。动作粗鲁中又透着小心,害苏小寻与歌儿在一旁担心不已。
“这么想要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歌儿打趣地说。
“生一个,我也想啊!倒是我与谁去生呢?”云阁一直逗弄着怀里宝宝,许久突然奇怪地回过头来看着歌儿“歌儿……”
嗯?歌儿应了一声。“歌儿你的病……不是……你怎么……”“你想说我怎么正常了是不是!其实我一直都是正常的,以前这样做只不过是……”说到这里,歌儿停了下来,看了苏小寻一眼。后又方继续道“以前的傻蛋歌儿是我装出来的。”云阁惊诧不已,“你为什么要这样装?”好好的正常人不做,干嘛要装个傻子!也不嫌难受的。
“这些事情我慢慢地再告诉你们。呐,云阁姐姐,你怎么到京都来了?”一提到这个,云阁就淡然一笑“我也不想来,只是逼不得已罢了。”苏小寻打从进门就没太说话。现在逼弄风儿成了他们共同的噬好。他们一直在讨论是否要给风儿改个名这了,这样一直叫着风儿,风儿的,感觉介是男孩子,而且像风儿的人,一般都会比较不幸,在三个女人啰哩叭嗦地叨叨一阵儿之后,终于敲定今天的任务——给风儿改个名了。
但这个风儿是她的亲生母亲给起的,是万万不能去掉的,这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但若是有这个风字,取起名字来就非常的麻烦。又是几经商量,最终敲定,字换音不换。歌儿与云阁两人都叽叽喳喳起来,一个说什么小风,红风,玉凤……什么的。念出来马上就被否定了。一直取不好,让苏小寻帮着想,又是不肯,所以一一直都是歌儿与云阁在这儿纠结着。什么风铃,风筝的都取过了,歌儿突然笑出了声“你们说叫风子好不好。”云阁额头上顿时就滴下一大滴汗来!
“不如就叫风颜吧”苏小寻实在不忍再让他们这样摧残这名小丫头。再让他们这样取下,什么风月,风云,风声的肯定是少不了的。丙人一听,细细口味,果然是有味道的,就这么订了下来,叫做步风颜。
名字的事儿定好了,动产就嚷嚷新旧去参观他们的园子。云阁了不拒绝,把风颜交给女乃妈,带着云阁与苏小寻去了。
云阁突然觉得很奇怪,“这园子为何要叫红府,是别人送予你们的么?”
“算是吧,这晚姑姑家的园子,我们来了,就暂时住在这里。其实这园子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是我们兄妹的了,只是这名字一直没有换过来。”歌儿看了苏小寻一眼,缓了缓,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终是舒了口气决定了一般道“本来这宅子,哥哥执意要把它改成苏府的,是送给小寻姐姐的礼物。”歌儿一直紧盯着苏小寻瞧。苏小寻心中一动,只继续往前走,并不理会他们在暗示什么。
云阁看得出他们之间有矛盾在,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来,怕她也是不会来这里的。既然都已经来了,倒不如把麻烦给一并解决了。
原本打算要早些回去的,现在她倒是不急了,等着晚上步闻回来了。
“歌儿,我突然觉得好困,你可不可以让我先睡一会儿。”苏小寻立马道“那我就先行回去了,我会把马车留下你回来时方便些。”云阁那里肯,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她留下来了,苏小寻若是走了,她留下来顶个屁用。云阁死活也不让苏小寻走,抱着她的胳膊扭扭捏捏“你不要走嘛,你走了我回去时害怕,你不能扔下我。你把我带来了,一定得把我安全地带回去。”云阁一副不依不饶,非要苏小寻留下来不可。
“班里的事情我还没解决掉,得回去。”
“我不管,你就得留下来陪我。”云阁耍起来懒来,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一只手抱着走廊里的柱子,一只手死命抱着苏小寻不肯放。苏小寻哭笑不得,只得留下来了。晚上很晚时候步闻才回来,歌儿早吩咐厨房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步闻却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时不时地还吐出一句醉言“来,再喝一杯。”云阁见步闻一副醉不成型的模样,一皱眉,心里直嚷嚷“不争气地家伙,好不容易给你制造的机会,就这样被你给践踏了!”凑过去问歌儿“他唱的是那一出儿啊?故意与我做对是不是?”
歌儿咬下唇“我跟哥哥之气以有今天的家业,全都靠哥哥这样卖命挣回来的。”歌儿扶着步闻,小心翼翼地扶他回房间。
与几家丁扶步闻回了房间,歌儿再没有心情去更理会云阁跟苏小寻,只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步闻,又是换衣服,又是月兑鞋,又是喂他醒酒茶的。“你们先去休息吧。”歌儿守在步闻床畔,没有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
云阁又劲了歌儿几句,让她也去睡觉,步闻这样并无大碍的,但歌儿始终都是摇头。苏小寻亦是一声不吭,转身回房间去。歌儿突然叫住她,深吸了口气,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势“姐姐可否能留下一会儿。”苏小寻轻轻地了嗯一声,在桌前坐下。
云阁识趣地合门离开。
“姐姐从来没有看到过哥哥酿成这样的吧!”歌儿淡淡地道,声音里带着丝丝嘲讽。苏小寻默不作声,她的确没有见到过步闻料醉如泥成这样的,她看到过他落魄时的模样,亦见过她放荡不羁的模样,但像现在这样醉成一滩烂泥却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这也是歌儿第一次见到。从前哥哥虽然卖命,却问题有个节制的。他说,她若是坏了,歌儿就没有人照顾了。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己。可是自打打我们到京都后,哥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完全不把命当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