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好久不见!”二皇子在空中朝她微笑。
“是的,殿下!”
凤清鸣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脸上习惯性地涌上虚伪的谄笑。
“不——许——装!”二皇子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凤清鸣脸上的谦恭立刻粉碎。
两人轻飘飘落到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之上,二皇子双手依旧搭在她腰间,好像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眼眸灿若流星,目光炙热,完全不同于白天的冷漠。
“清鸣……”
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暗哑。
凤清鸣的心,在那一刻“咚咚”狂跳起来,好像要夺出胸膛!
“殿……殿下……”
“嗯?”他温柔应了一声。
“你……你回来了……”
“嗯。”他皱眉——废话!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为什么?”又皱眉。
“因为我的脚,抽筋了……”
凤清鸣说着,清秀小脸一皱,痛苦地弯下腰来——刚才在花园里蹲得太久,脚已经抽筋了!
二皇子微愣,随即苦笑,扶着她坐下去。
她还真会煞风景!
他蹲下来,伸手去掀她的裙摆。
“不要!”凤清鸣大惊,一下子打掉他的手。
干什么?还当我是个小孩子么?
她又羞又怒。
二皇子愣了一下,看到女孩瞪得如小白兔般的眼睛,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月兑下鞋袜,怎么帮你推拿?”
凤清鸣申吟道:“不……不用了,殿下扶着我,让我自己站一会就好了……”
二皇子无奈,只好托着她的手站起来。
然而,琉璃瓦面太滑,夜里又落了霜,她人还未站稳,便整个地往一边倒去!
“啊……”
这下子,二皇子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漂亮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
“我……你……”凤清鸣大窘,脸红得跟大虾似的。
“好了,乖乖坐下吧!”二皇子微微用力,将她按到琉璃瓦上坐好,又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月兑掉鞋袜。
“你长大了!”他看着她的脚丫低笑。
“你……”凤清鸣语塞。
二皇子瞟她一眼,脸上带了几丝温柔笑意,双手渐渐用力,帮她揉捏起来。
他的手指依旧修长优美如莲花,然而掌心却变得粗砺,生出了厚实的老茧。
这几年在边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凤清鸣这样想着,一种怜惜的感觉,温温柔柔从心底升起。
“殿下,你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皇子语气随意。
“殿下那次为了救我父亲而受伤,清鸣心底很是过意不去!”
“哦?过意不去?那你要如何谢我呢?”他挑眉。
“我……”凤清鸣垂下了头:“奴婢愿作牛作马……”
“好了好了!少跟我来这一套了!”二皇子皱皱眉,道:“你不必感激我,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父亲为了大兴国身陷敌营,我当然是要去救他的!若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很感谢你。”女孩诚恳地说道。
“真要谢我么?”二皇子突然抬眼看她。
“唔……”女孩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紧张——他深黑眸子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那就以身相许——嫁给我吧!”他突然说道。
什么?!
“做我的王妃,如何?”二皇子目光灼灼。
“啊……”
凤清鸣脑袋“嗡”地一响!
然而,下一秒,脚部突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扰得她心神大乱!
随着二皇子有规律的推拿,那种带电的酥麻感觉,迅速自脚心漫延至脚背,然后导至四肢百骸!
唔……
女孩用力咬紧牙关,拼命攥紧拳头,这才强忍住喉头的申吟。
“怎么了?不舒服么?”二皇子放缓了速度。
“唔……不不!脚已经不痛了!”凤清鸣连忙摆手。
二皇子这才松了手,在她旁边坐下。
“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邪气地笑笑。
凤清鸣闷哼一声,迅速穿好鞋袜,然后垂着头不再看他。
原来只是一个玩笑啊。
她突然有些落寞。
“多谢殿下。”她低低说道。
二皇子含笑睇她一眼:“别客气!如何,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吧!不过这几年在边关握久了剑,刚才力气用得有点大,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女孩轻轻应了一声。
她的睫毛颤动如蝴蝶翅膀,乳白色月光照在她脸上,在眼睑处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
二皇子愣愣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又提及刚才那个话题:“父皇要给我选妃了。”
女孩心里一跳,默不吭声地听着。
“此次选秀,会为我和皇弟选出皇妃。清鸣,你会参加的吧?”他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
“到时候,打扮得漂亮一点。”
“嗯……为什么?”
“只有这样子,才能配得上我嘛!”
“你……”
凤清鸣再次语噎。
真丢人!
该死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二皇子见她低着头,简直要把脸埋进膝盖里,于是不再调侃,正经说道:“清鸣,你用牵机了?”
“是的。”
“那你的仇,报了吗?”。
凤清鸣微惊,立刻想起了秦芷兰——她现在还关在监狱里。
如今父亲归来,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吧?
何贵妃一族已经倒台,秦芷兰在朝中已无支撑的势力;父亲此次回来,应该能帮娘亲报仇雪恨了吧?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仇人已经下狱,我娘她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得到安慰了吧。”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望向远处的明月。
圆月灿烂如银盘,天空昊远深蓝,银河清清浅浅。
二皇子看着她,微微点头;而后,他默然无语,眉宇间突然笼上了一丝忧郁。
凤清鸣愣了一会,方觉察他的异样,不由得问:“殿下,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亲。”
凤清鸣目光触动。
二皇子的生母靳采女曾贵为九嫔之一,不过后来触怒皇帝,贬入冷宫,最后发疯死去。
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件很悲惨的事情吧?
女孩的心中充满了同情。
不过,靳采女为什么获罪,一直是宫里的一个迷,不知道二皇子他自己知不知道呢?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皇子仰首望着明月,声音落寞:“那时我还太小,已经记不清了。”
凤清鸣看着他,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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