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原三寸阳光) 遗憾

作者 : 亦迹迁微

张小龙把伊果送入酒会厅后又和K急匆匆的走了。伊果穿梭在酒会中,有男人向她示好,也有男人很直接的邀她,得到的都是她有礼貌的回绝,文雯从后面拍她,小声对她说:“你看看周围的女人都用眼神对你凌迟呢,你这当事人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没戴隐形眼镜!”伊果凑到文雯面前,贼嘻嘻的道。

文雯错愕,原来人家是根本看不见呀,不由的笑了出来,“你真行!”

伊果用眼神示意拐角的小阳台,“我们去那儿吧。”

“真是无聊,我爸和我哥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背靠着栏杆,文雯偏抬着头看天,“唉,你知道K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跟他不是很熟。”

“那你觉得让他做男朋友好么?”

“你喜欢他?”

好像被戳穿心事害羞的少女一样,文雯红着脸说:“嗯,我对他一见钟情,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他一样给我那么强烈的感觉。”拉起伊果的两只手,“你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支持我。”

伊果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跟个怀春的少女似的,你都多大了。”文雯瞪她,伊果没奈何,“好好好,支持你!”

张小龙和K下来到赌场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里面一个男人跪在文海面前,旁边站着老徐,擎锐九还有几个黑衣男人。跪着的男人满头大汗,浑身还在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鬼爷,您,您饶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不敢了。”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敢拿赝品来骗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鬼爷,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她们还需要我照顾,求求你,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在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一生最恨的人是什么人吗?就是骗我的人,不久前我才解决了个卧底,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跪着的男人这下抖得更加厉害,不停的给文海磕头,“鬼爷,鬼爷,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

“哼,我一生最恨的另一种人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这两种人你都占了,你说我该让你怎么死?”

这时跪着的男人像是生出了勇气,要在死亡面前做最后的挣扎,大有豁出去的架势,“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把它换成赝品来诈我的,当初验货的时候,你可是什么也没说啊。”

擎锐九拿把刀上前横在男人嘴上一用力,顿时嘴边鲜血直流,然后又对他狠狠一脚踹倒在地,另一只脚踩到他的脸上,“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周围的几个黑衣男子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眼看着那男人昏了过去,又被擎锐九一盆冷水泼醒,脸上全是血,眼睛上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男人微微动了下手指,这一细小的动作K注意到了。只听男人艰难又微弱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指使的…….”划在嘴边的伤口因为他说话张开又合拢,血从伤口上流个不停。擎锐九又抬脚却被K冷冷的一句话给挡下来,“你要对死人问话?”

文海上前蹲在男人面前,“是谁?”

过了一会儿,男人稍微缓过气来,艰难的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朝文海吐了口痰,上面还粘些血,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切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刚刚还贪生怕死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最先反应过来的K抬起枪扣动扳机,子弹瞬时穿过男人的脑袋,男人死了,脸上还带着笑,死对于他来说似乎是种解月兑。

老徐上前递给文海一条手帕,文海接过手帕,眼里全是嗜血的光,擦掉脸上的赃物,狠狠的丢掉手帕,对着地上的死尸开了数枪,直到用尽枪里的子弹,铁青着脸出了房间,老徐随后跟上。

此时房间里静的出奇,K,张小龙和擎锐九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三人同时举枪把屋里其余的黑衣人全部杀死,可怜这些倒霉的黑衣人,只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就被自己的老板杀死。

套间里,擎锐九意味深长的看着K,“你倒是动作快,还没问倒有用的信息你就开了枪。”

K挑眉,嘴角上翘,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不屑但说出的话却很不客气,“是你反映太慢。”

擎锐九恨死了眼前K的眼神,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侮辱,咬咬牙,用怀疑的眼神看着K,“你那么急着一枪崩了他到给他痛快了。”

K做恍然大悟状,“哦,那你的意思是还想看着他侮辱鬼爷?”

“你,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来诬赖我,倒是我看着你更像是要给那人个解月兑。”即使处于下风,擎锐九还是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老九,话不能乱讲,别影响了兄弟感情,如果是我先反映过来,我也会和K一样的。”

擎锐九被张小龙一句话堵得胸闷。这时,文海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三人齐齐站起,文海对着他们压压手,意思是叫他们坐下,老徐拿过只雪茄递给文海,并替他点上,此时的文海脸上已是风平浪静,慢悠悠地吐了几个烟圈,“说说你们的想法。”

张小龙最先出声,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这件事情有点蹊跷,王胖子那么怕死的一个人,怎么会在明知道没有活路的情况下还说这种话,我觉得他说的不一定的真的,或许只是想为自己出口气。”

擎锐九接上他的话,“我倒觉得他口中的这个人是存在的,不然就他那胆子怎么敢来骗我们,他背后一定有人。”

“照你这么说,他背后的人可能是谁?”

“最大的嫌疑就是安全局的人。”

“照你这么说,安全局的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先是派卧底,现在搞这么一出又是什么意思?”张小龙问。

擎锐九冷笑一声说:“大家不要忘记前不久卧底的事,他是安全局的人,安全局处心积虑派卧底来不就是想要查我们下面的生意,王胖子刚好出现在赌场,这不是太巧合了吗?如果刚刚某人不忙着开枪,也许我们会有答案。”意有所指的看向K。

文海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问道,“老徐,你怎么看?”

站在文海背后的老徐想了一会儿说:“王胖子背后一定有人,只是我不觉得是安全局的人。”

文海又问:“K?”

“我同意徐哥的说法。”

“怎么说?”

“王胖子或许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贪生怕死,”大家都想到了刚刚那个人对文海的侮辱,如果真是怕死的人是不会那么做的,他分明就是在找死,这么敏感的话题被K讲出来,多少让张小龙和擎锐九有些尴尬,但是看K一脸坦荡和文海的面无表情,也就不多做别扭,“安全局不会那么蠢的暴露自己的计划。”

老许接着说:“如果真要这么做也不会拿个赝品来,他背后人的目的我们不知道,表面看来他没有成功,但是这也可能是个陷阱或者烟幕弹,如果是这样的话,背后那个人一定还有动作。”

“K和老徐的想法跟我一样,卧底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安全局的人不会这么轻率,这件事交给老徐。现在最重要的是下个月东南亚的生意,不能出任何差错,”指指擎锐九和K,“你们两个错开时间去泰国,不要同行。”

坐在一旁的张小龙想开口说话,又忍了忍,最终什么也没说,本来看着文海的眼睛转向桌子上的花瓶,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味蕾,从来都是这样,他做的任何努力他都看不见……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弥散一种压抑,回到家的K背靠着落地窗坐在地上,脚边堆满了易拉罐,手里是第几支烟已经不记得,他的双眼通红,目无焦距,全身透露这一种颓然,完全不似白天的桀骜不羁,自信满满。面前就像有一副枷锁,怎么挣都挣不月兑,8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声无声的叹息。

………………

远郊的墓园里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死去的人在这里安息,生前的纷扰在这里得到彻底的流放,他们带走了所有,唯独带不走活人的记忆。伊果手里捧着一束黄色小雏菊,站在母亲的墓前,在她旁边的是她以前的直属上司张珂。

张珂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感慨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得知你母亲去世之后说的话。你说‘我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那么,只能对不起我的母亲。’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

一年前她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人刚到法国,安全局为她伪造的身份是已经在法国学习了三年的留学生,所有计划那个时候才刚刚起步,她要在短时间内引起文雯的注意,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文海的人就在暗处,从她出现在文雯面前时,她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虽然那时她只是个替补,但她也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不顾安全局多年的计划。她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可她并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张局,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怪不了任何人,我相信她在天有灵,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今天的报纸上说你成为华文酒店的代言人,看来你已经成功的接近他们,这是A用了三年都没有做到的,接下来才是关键,你,要一切小心。”

“我会的。”

张珂拍拍她的肩膀,“你和你母亲说会儿话吧,我先走。”

张珂走后,伊果跪下把花放在墓前,模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轻声说:“妈,我回来了。”眼泪滴落在泥土中,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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