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双子星 第一卷—金色的火焰 02——神术和奥术

作者 : 神秘的牙膏

黛安娜没有回家,而是转身走向另一个街区。今天晚上玛佩尔神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仪式,家里应该没有晚饭。

身为一名受人爱戴的老神官,玛佩尔常常要参加各种活动。还好黛安娜还有另外一个吃饭的地方。

麦克沙恩先生是一位隐居的贤者,黛安娜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怎样认识了他,也许是某一次调皮捣蛋被抓住之后的结果。他有一个很雅致的小庭院,唯一的兴趣就是坐在摇椅上,泡上一杯热咖啡,抱着一本从来不看的书,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典型的混吃等死。

由于个人生活极端的低调,认识麦克沙恩先生的人不多。但是有一次一个来访的老头子偷偷告诉黛安娜,麦克沙恩先生其实是被神明眷顾的贤者。别看他现在这么年轻,八十年前他就是这幅样子,甚至还有可能活的更久一些。

在黛安娜心里,麦克沙恩先生的地位甚至比玛佩尔神官还要重要一些。玛佩尔神官总是很忙,而且特别唠叨,尤其是总拿自己和其他小孩子比较。麦克沙恩先生则不同,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用不完的空闲时间,还非常善解人意。

黛安娜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但是她不喜欢张扬。尽管学校里老师教授的知识在她看来毫无难度,但她从不把考卷写满。她很清楚自己的同学朋友们会如何看待一个成绩突出但是家世不好的孩子。和这些孩子在一起时,黛安娜总觉得自己无法和他们沟通。麦克沙恩先生说,天才总是孤单的,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和同龄人沟通就自己妥协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赛妮娅恩赐的头脑了。

麦克沙恩先生知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他鼓励黛安娜学习更多的知识,在其他的孩子还在学习拼写句子的时候,黛安娜已经在他的教导之下开始学习神术的基础理论。

最最重要的是,玛佩尔神官根本不会做饭,在家里只能吃到她从神殿带回来的黑面包和土豆。而麦克沙恩先生厨艺精湛,就连最简单的蓝莓馅饼也可以说是人间美味!

夏末时节,阳光照耀大地的时间渐渐的缩短。当黛安娜饿着肚子穿过四五条小巷,熟练的翻进麦克沙恩先生家的后墙时,夜幕已经降临。从这里还可以看到缓慢移动着的空中花园,在星光闪烁下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和每天一样,麦克沙恩先生坐在自己的摇椅上,手里端着咖啡杯,笑呵呵的看着黛安娜像是小鹿一样轻盈的跳下自己的院墙,三蹦两跳的来到自己面前。

“黛安娜,你可是有好几天都没来了呢。”

“先生,我还没有吃晚饭呢。”黛安娜可怜兮兮的看着麦克沙恩,后者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身旁的桌子上立刻冒出了一盘热气腾腾的草莓蛋挞。黛安娜欢呼一声,一手抓起一个,凑到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最喜欢这个味道了。”

“小心烫嘴。”麦克沙恩好心的提醒,但是已经晚了。黛安娜迫不及待的将一只蛋挞真个塞进了嘴里。

不过,她的手指尖上银光闪烁了一下。

“已经吸取教训啦,先生。”黛安娜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她递出手上的另一只蛋挞,已经蒙上了一层霜气。

“看来你的神术又有了进步,我想也许可以教你奥术的基础了。”麦克沙恩说。

“奥术?”黛安娜有些疑惑,“什么是奥术?我没有听说过呢。”

“呵呵,在这个地方你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是奥术。”

麦克沙恩伸出手,指向天空。“黛安娜,在那里你能看到什么?”

黛安娜抬起头,想了想:“夜空,和星星。”

“没错,这就是奥术的本源。”麦克沙恩摇了摇手指,自己的杯子里又倒满了咖啡。

“现在的魔法被分为很多不同的种类和理论。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只有两种——神术和奥术。”

“之所以这样分类,是源于二者各自的魔力来源。神术,顾名思义,就是来自于神的力量。神殿的圣职者使用的光明魔法,就是赛妮娅所代表的太阳的力量。元素法师们操纵的各种元素能量,来自于大精灵神。即使是死灵法师也属于神术师的范畴,他们的力量来自于掌控死亡的亚莎。”

“这样啊,我以为只有光明魔法才被成为神术呢。”黛安娜飞快的打扫掉所有的蛋挞。

“没错,你这几个月所学习的基础元素操纵都属于神术。神术所包含的也远远不止这些,还有很多东西我会慢慢的教给你。”麦克沙恩说,“现在,让我来考考你,我刚才解释了神术,那你如何解释奥术的含义呢?”

“奥术……奥术……”黛安娜皱起了眉头,“我想,既然神术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为神的力量。那么奥术,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奥秘的力量?”

“你的思路是对的,继续往下说。”麦克沙恩笑道。

“生命,或者死亡。大地,或者天空。我们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离不开神。但是我们的神也无法掌握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些神秘的不受掌握的力量就是奥术。”

很叛逆的言论,这种无信仰者的观点,在神殿中哪怕被别人听到一句,也是严重的罪行。不过麦克沙恩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一点也没有责怪黛安娜的意思。

“神术与奥术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遥远,雷恩的圣骑士们也在战斗中使用来自星空的力量,虽然他们认为那种力量来自于自身的忠诚信仰,可实际上那却是完完全全的奥术。”

麦克沙恩似乎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他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平淡了一些。

“来自于遥远星界的奥术之力,曾经被认为是能够超越神的力量。它在这个世界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即使是至高的混沌之神,也无法完全驾驭。它对于所有的探索者一视同仁,无论是神还是魔鬼。”

“曾经?”黛安娜注意到麦克沙恩先生的用词。

“曾经……现在,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奥术变成了我们可以利用和学习的力量,只要你掌握相关的知识和方法。”麦克沙恩伸出手指,指向星空中东北方的一个星座。

“混沌天平座,十二神座之首,黄金太阳座赛妮娅的孪生哥哥,卡洛。他成功的掌控了星界的一部分,这使他能够为我们这个位面的奥术能量制定规则。使这种力量不再晦涩难懂,成为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额……您好像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呢。”黛安娜抓了抓脑袋,眼睛里充满了问号。

“既然星界奥术被卡洛掌握了,那为什么不说它是一种神术呢?”

“就好像当你爬到沙丘的顶端时,却发现前方的沙漠依旧无边无垠。真正的星界,真正的奥术,要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之外。不过,黛安娜,你一定会接触到真正的奥术世界。”

麦克沙恩先生轻轻叩打着茶托,嘴里吟唱出一端古老的歌谣。

“他的左手是执念的剑。

屠神的混沌大天使黛安娜,

被诸神之血染红的双翼,

被称为死亡的序章

——血天使。”

“他的右手是欲念的剑。

流沙缝隙的领主克洛玛萨斯,

掌控生与死法则的远古半神,

被称为无所不知的异端

——巫妖王。”

“你拥有一个神魔听到也会战栗的名字呢,黛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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