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帝都会出现妖魔袭击,根据在哪里?
最近帝都的人们都在谈论相关的这类话题,重新翻出以前关于妖魔的种种传闻,又及旧事重提说起落基山脉那次山民遭袭,帝都是有着麒麟神使大人眷顾的地点啊,如果帝都都出现妖魔那不预示王者将失道,那么祥和平静的日子不就一去不复返了吗?
安静祥和的府邸里,保罗拿着一份盖着红印章的秘密信件,这份东西是今天傍晚才送到他手的,上面犹带着递送者的体温,把封口的蜡融掉,坐在红木椅子上用特殊器材仔细地辨认清楚了笔迹,主教大人瞬间仿佛老上了几岁。
“国王陛下的旨意乃是,先把圣杯都转移了,帝国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陛下伸手可触的居所,帝都中心的巨大行宫,但最好少走了风声,教太多的人知晓,陛下把这个人物托付给我,而我的朋友,雷克夫,我愿把这个任务交到你手上,一个人带着所有圣杯上路危险,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摇铃铛让仆人进来拿走已经冷掉的茶水,可以听到这番话的人在场的不多。
“你只有选择我了,保罗,”雷克夫回答,“没有其他人能胜任这个,希望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照顾玛瑙。”
“神殿里发生的我也了解一二了,乔那耿直的孩子,他也许需要的仅仅的多些理解,玛瑙不也没有怨言吗,在我看来,他们可以成为相互扶持的挚友,没有真正的区别,它们都是神灵祝福的好孩子。”
不过几日,武圣大人雷克夫在神殿待了整整一宿,乔第二天迎着第一缕晨光到神殿打开门,三只圣杯依旧完好地呆在原处。年轻的学徒走出神殿时那轻松的表情和轻盈的举止通过各种渠道又传达到他人耳朵里。
最好的计谋,连自己人都一起蒙骗住吧,暂且这样干,等完成任务以后,再跟乔说明,盲目憧憬着主教大人的乔定然会在大悟之后欣然理解的。
“其实红国的人要圣杯来做什么,他们已经够无耻不要脸地偷走一只了,只有君王一个人能捧着欣赏,得到以后这种事又不可能诏告天下。”
三只圣杯与麒麟有莫大关系,但历任的麒麟神使从不主动提起圣杯相关的话。圣杯所盛放的清水能让人延年益寿,身体健康,也能消除严重的伤口和疾病,世历3401年,帝国国王陛下曾试图用圣杯的力量挽救重病垂危的前任皇后,可惜的是娇弱命薄的皇后没有等到,在喝下圣杯之水的前一刻咽下气了,当时造成很大的轰动,举国悲恸,虽并非有什么作为的女人,但传闻皇后的美貌可惊落夜空中的皎月,看她留下来的为辛迪陛下而生的皇子殿下。
帝国好似天神降临一样的年轻的皇子殿下,紫发紫眸的伽蓝.伊来斯卡,品性才学什么暂且不论,单单是堪比娇女敕玫瑰的无与伦比的美貌,就能像光华耀目的白月挤开一切繁星卑微的微光,把其他各国身份高贵的皇位继承人悉数悻悻然地比下去。
“还是红国已经发现了,圣杯有另外一些重要的用途?”
等了几天,都没有神殿的人跑出来把他捆绑住扭送到大牢去,乔也纳闷了——罪名当然就是以平民的身份伤害尊贵的贵族大人,他又不是糊涂到两眼昏花反应迟钝,手心不巧沾上的是什么东西,具体的他还是分辨得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他逞强地继续与平常无异的工作,不曾就告之最亲密的兄弟。
乔他有种久违的不知所措感,揉揉金褐色的头发,又满心懊恼。
“去认错吧,外面投机钻营的流言实在过了头,换谁也不愿承受。”以为伤到了玛瑙的人是自己,他到了保罗主教大人的府邸附近,非常幸运地及时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摔倒地上的仆人哀叫不止,穿着铠甲手握刀剑的士兵不断围堵跑过来,还有人大喊杀人,这群去而复返的凶徒,忽而就出现了,溅开的血在半空划落优美残忍的弧线,人头耸动兵荒马乱里主教大人和夫人站在一起,泣不成声的阿蕾西夫人眼角渗出涔涔泪水。
“全部抓走!哼!你们这些连心都是黑的恶棍,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被谁放出来的,现在,给我走!”威武的军长把人全部带走了。
被故意安排去照料玛瑙的起居,保罗主教大人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可乔心里也在嘀咕——没有比这更温和无害的惩罚了,主教大人的意图显而易见。作为血脉相连的兄弟,双生子的另一位基里更明事理,提醒着乔,若诚心道歉是太勉强无礼的要求,起码不要再恶言相向,玛瑙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唯一叫人不满意的,只是他的无作为,在慈爱的神灵面前众生灵都是平等的,基里告诫乔,弱小并不能成为旁人出口责备和施加欺辱的理由。
愿为您效劳,大人,不甘不愿地来到房间门前,乔板着脸。
阿蕾西专门找到了乔,对这个大男孩耐心地说,“玛瑙那孩子,有点自卑,他过往的经历是你们不可想象的,可幸他尚保留可贵的善良,请不要过分责怪他,其实多么温柔又体贴的人,乔,他和你是一样的,”比起任何华贵的珠宝绸缎都令人折服心醉,这位夫人毫无贵族架子,温和的态度,轻柔的话语,她才是真正的雍容和蔼的贵族。
“乔,外面的传言多么地虚假,为什么人们会是这样地去想呢,你们期望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噢,这样柔弱的孩子代替父母挡到锋利的剑刃之前,是这样吗?”。阿蕾西的话让乔脸上一阵红。“如果那样你们才满意,那如我做母亲的该多么伤心多么惶恐。”
“全听夫人的,我会全心全意忠诚于玛瑙少爷。”
乔说,对了,的确如此,多梦和多言,其中多有虚幻,没准就是嫉妒,它让人变得丑恶……他想着。
“夫人,刚才去而复返的恶徒没有吓到你吧?”
“原来你也看到刚才的场景了,我的确受到了一些惊吓,可幸玛瑙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那孩子是个勇敢的人,看起来比我镇定多了,感到心安的我最后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请无须担心。”
算了,我去道歉,必须是诚心的。
握紧拳头,深褐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不服输的意志,乔掸着白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得极稳极快,不乐意成为嘴上说一套暗地里再做一套的小人,知错后改不惮于承认自己的过错,由命运的公正天平检验,乔.希拉里不欠玛瑙觖什么。
手中捧着一捆使用过的纱布,经过身边的仆人有礼貌地在点头示意,纱布斑驳的痕迹似乎完全被血液和汗水浸渍过,一旦湿透了必须换下来,仆人们每天都烧掉很多布料,乔走到后院的时候,玛瑙她坐在地上。
一把有血槽的沉重大剑横躺在玛瑙她的双腿上,剑身上弥漫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血味,摊出来的双手上白色布条松开了似的,露出了练剑磨出来的水泡,衣领口稍微敞开,从颈部到锁骨线条都秀气,隐约看胸口在微微起伏。
侧脸的轮廓其实很美很柔和,那么安谧恬静的美好画面,仿佛天赐的一般,无人可忍心亲手去破坏。
近看了……好像更纤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