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南报上刊登了死者的面部及其他几个部位的特写镜头。
“我记得他。”沫遥指着报纸上那张面部极其模糊的死人脸说道,“我记得在拍卖会上见过他的。”
“?”姜彧听沫遥这么一说,接过她手里的报纸细细看了一遍,照片很暗,镜头又被特意拉长,姜彧猜测着照片应该是在一个类似于医院停尸房的地方拍的。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沫遥说道,“沫遥,这照片模糊地只能看到人影的大致轮廓,你怎么就能确定?”
“因为我记得这件DGT恤,拍卖会上他就坐在我的前面。”沫遥点了点图片上,那男子脖颈下的字母图案,“这个标志整个下午都在那晃,我眼晕。”沫遥喃喃说着,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她记得那位被死者称作大哥的同伴,他们和她的目的一样,都想要那幅眉山夫人肖像画。她知道那个男人叫他阿明。
“那又怎样?这种说辞可不具备任何的法律效应。”姜彧说着丢下报纸转身走回沙发坐下,他沉吟片刻后,抬头看着沫遥说道:“沫遥,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别再去纠缠郑家的事情了。”
“姜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郑家现在已经变成众矢之地了,因为那些藏品,他们随时有可能面临无法预测的生命危险。”沫遥没法像姜彧那样冷静,事不关己,毕竟藏品是钱家的心血,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能这么隐忍耐心地活着,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藏品,查出钱家被害的真相吗?
“可那又怎么样,沫遥,再说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姜彧并不知道此刻沫遥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厌恶地扫了眼整整一桌子的江南报,冷哼一声道,“要知道,他们当初把拍卖会炫耀成那样,不出事才怪。”
“你知道拍卖会的事情?你竟然知道?”沫遥惊讶地看向姜彧。“为什么?”
“把你一个人留在江南,我怎么可能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姜彧懊恼地说道,要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去关注郑家,可为了沫遥,他真是动用了不少的关系。
“你还知道些什么。”沫遥走过去,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彧,“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那你又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钱眉山与夏博宇的女儿,夏沫遥小姐!”姜彧不喜欢沫遥质问的口吻,但凡牵扯到姓郑的那小子,他易怒的脾气就随时会爆发,“沫遥,我知道隐瞒很多时候是因为有苦衷,我明白,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愚蠢,生命那么可贵,又何必浪费在复仇与的横流里。”
“姜彧,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