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不回前场吗?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不,我们去后场看看。”
三天后才是礼服和额冠的拍卖时间,灵菲不着急过去,决定先到后面转转看。
后场果然像管事所说,都是摆摊的样式,拍卖的物品种类、用途、稀有程度等等都不定,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较像一个大市场,而不是一个拍卖场。
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站在入口处,灵菲一目扫过,大体看了一下,就决定回贵宾房享受自己的一人空间,呃,是一人一狐空间。
“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灵菲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隐约听到了一个有些稚女敕虚弱的求救声。
错觉吧?这拍卖会应该不会有拍卖小孩的?仔细一听,“救救我……救救我……”,真的有求救声?
灵菲转头四处看看,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异样,他们都没有听到?只有自己听到?幻听?
“狐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嗯,听到了主人,是求救声。”小家伙.肯定的回答打消了灵菲“幻听”的猜测。
管?不管?管?还是不管?灵菲心下.有些迟疑,以前的自己肯定是二话不说——不管!
可是现在,实话实说,不太想管,不过——该不该管呢?再.说了,怎么说这也算是那位对自己还不错的姨母的地盘。
“主人,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管不管到时候再说。”小狐.狸深谙拖延之道。
“嗯~~那好吧。”灵菲想想,这样也好,先看看情况。
一人一狐顺着声音慢慢找过去,那声音也显得.越来越急躁不安,最后,灵菲在一个小摊前站定了身形。
盯着那个正被.众人竞价得非常激烈的花瓶,灵菲郁闷地在心里默问道:“狐儿,你确定我们两个没有幻听?”
“呃~~这个~~应该~~可能~~大概吧。”小家伙的声音不用说,一听就知道非常的不确定。
灵菲暗暗翻个白眼,一个会像小孩一样求救的花瓶?再说,求什么救啊?自己把它买回去,和别人把它买回去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插花用的吗?
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不,别走,快救救我,救救我……”好像是看到了灵菲要走,那个声音焦急地说着,其中透露出的虚弱更盛之前。
灵菲想了想,决定弄个明白。
走到小摊前,对摊主淡淡地说道:“我想先看看那个花瓶,可以吧?”
摊主明显有些不愿意,但打量了一下灵菲全身的贵族衣饰,拒绝的话又迟疑着吞回了肚里。
灵菲也不管,就当他同意了,伸手就要拿那花瓶,却没想到在这地方,半路也能杀出个程咬金来。
“喂,小妞,想要就老老实实竞价,伸手就拿算怎么回事儿?”一只咸猪手直冲灵菲拿向花瓶的小手抓去,貌似是要阻拦灵菲,但真正居心何在,一目了然。
灵菲理也不理,小手骤然快如闪电一般瞬间一去一收,好似根本没有动过一样,但花瓶却已经在她手里了,众人就只看到那咸猪手莫名其妙在空中虚抓了一把。
看也不看一眼那半路杀出来的咸猪手,灵菲仔细打量着花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里面,里面……”那个稚女敕虚弱的声音又急急地响了起来。
灵菲正准备往瓶口看去,没想到那咸猪手一手抓了个空,感觉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不顾身边那个明显看出点灵菲实力端倪的剑士的阻拦,一把抓向灵菲,同时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妞”啊之类的不断。
灵菲轻轻闪身避过,连头也不抬,仍然盯着那花瓶,干脆调转瓶身,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定睛一看,咦,这应该是……一粒种子?
没想到,那粒小种子一到灵菲手上,二话不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猛地一个跟头扎破了她的手心,“呲溜”钻了进去,不见踪影。
灵菲顿时一惊,马上条件反射地把右手上的花瓶扔向了还在不断向自己发出“弱小”攻击的咸猪手,发出“嘭”的一声,同时猛甩左手。
“哎哟,哎哟,主人,你别晃了,别晃了,我头晕。”一个稚女敕的声音有些委屈地响起。
“谁?狐儿?”
“不是我,主人。”狐儿有些无奈地答道。
“那是——”
“是我啦,主人——”
灵菲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左手手背上两棵女敕绿的小芽儿正费劲地拱了出来,冲自己摇头晃脑呢。
发芽了?灵菲瞪大了眼睛,正想问个清楚,那边的咸猪手“久攻不下”,更是恼怒非常。
“你们还不给少爷我上?”咸猪手少爷愤怒地盯着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贱民小丫头。
灵菲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神色间一片淡然,终于“把他放在眼里”了,可惜,只怕他高兴不起来。
要不是这个混蛋,自己至于被一粒“小小”的种子算计吗?灵菲在反省自己不够小心的同时,把更多的怒气撒向了程咬金咸猪手少爷,淡然的眸子里掩藏着一股不小的风暴。
“少爷。”咸猪手少爷身边那个八级剑士看到灵菲那双镇静淡然的黑眸,心里不禁再次一惊,赶紧伸手拦住了那个不长眼睛的程咬金。
“你干什么?”咸猪手少爷不知好歹地怒瞪着拦住自己的剑士。
“少爷,冷静点,对方不太寻常。”
“哼,当然不寻常,他**的贱民,给脸不要脸,敢扫老子的面子。”咸猪手丝毫没有听出剑士的言外之意,兀自恨恨地骂道。
“不,少爷,我是说,对方的身份和实力恐怕都不太寻常。”
“你没长眼珠子啊?黑发黑眸,贱民一个,有什么身份啊,给我上。”咸猪手少爷不再理会“怕事”的剑士,对喽啰门命令道。
黑发黑眸?好像在哪儿听过?那个剑士在听到自家少爷说到这个词时,不禁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顺便把劝解少爷的“小事”给抛之脑后了。
“啊,少爷,她是——”不到片刻,等他恍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却只见自己的少爷和一干仆从,除了自己以外,已经全都倒在地上,只剩下申吟的份儿了。
“少爷——”急忙忙地跑过去检查一下,不禁脸色骤变,对旁边的人大叫“牧师、牧师,快去叫牧师来!”
灵菲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场打斗下来,身上纤尘不染,与剑士的惊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淡淡地说道:“你们!记得把花瓶的钱付掉。”
说完,不再理会他,径自转身离开。
一件小事,没有人把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