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菁月道:“要我成全也可以,当初我替碧云赎身花了三百金,算上利息,你拿六百金人就归你了。”
两人哭笑不得,碧云道:“姐姐,你把人家当什么了?”
温简面露难色道:“冷姑娘,在下要是有六百金何劳姑娘替碧云赎身。”
冷菁月托着下巴道:“没钱也可以,打赢我,人你带走。”
温简苦笑道:“在下哪里是冷姑娘的对手。”
碧云拉着她手说:“姐姐你别在为难他了。”
冷菁月感觉也玩闹够了,于是道:“好吧,你们两个把我伺候好了,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温简笑了笑道:“我知道有家酒楼的松鼠桂鱼别有风味,我愿做东望两位姑娘肯赏脸。”
冷菁月叹口气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自从温倩知道冷菁月是女扮男装后,好几天两人没说话。夜里温倩突然来找她,冷菁月给她倒上茶水道:“温姑娘今天来有什么事?”
温倩拿起杯子喝一口道:“小妹一直对冷姑娘很好奇。”
冷菁月一怔笑道:“那说来听听。”
温倩望着她道:“请问你是哪里人?为何到此?”
“我来自西域小国。”冷菁月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说,如果说实话,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别人也不信。
温倩点头道:“原来冷姑娘并非中原人氏。那你为何来到山阴县?”
冷菁月道:“去年我得了一块黑石,听人说能炼造出神兵,多方打听会稽句章县有欧冶子的后人,但去了并没找到人,又游历到此。”说完把虎皮口袋打开,一块黑乎乎圆圆的石头呈现在温倩面前。
温倩看了看道:“冷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冷菁月叹口气道:“不知道,四海漂泊吧!”
温倩伤感道:“冷姑娘真是个可怜人。”
冷菁月却笑道:“呵呵,我不这样认为呀,这世上比我混得差的人很多,至少我还有一大包金子。”说完把挎包打开给她看。
温倩看一眼忍不住笑道:“难怪冷姑娘上次不肯收下那盒金子,小妹错怪你的。你不打算成家吗,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的。”
冷菁月一怔道:“说实话,还没遇到白马子。”
“白马王子?你想做王妃呀?”
冷菁月愣一下道:“是,我将来的老公一定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什么是老公。”
“我家乡话,意思就是夫君。”
温倩异样目光注视她道:“那岂不是皇后。你有没有想过,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会幸福吗?”。
冷菁月汗颜道:“哦,那还是独善其身算了!”
温倩道:“冷姑娘,你觉得我简哥哥怎么样?”
冷菁月一听顿感大汗淋漓,勉强笑道:“不错呀!虽然之前我们有所误会,但后来我发现他对人很热心,是可靠之人。”
温倩眼睛一亮道:“真的,你真是这样想呀?”
冷菁月笑笑点头道:“是,所以我很放心把碧云交给他。”
温倩尴尬的笑笑道:“原来是这样呀!时候不早打,你早点休息。”
温倩从冷菁月房中出来直接去了父亲温霖单书房,把刚才的对话大致叙述一遍,温霖单怒道:“这个不肖子,妄我对他寄予厚望,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温倩道:“爹,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对待哥哥,他对碧云姑娘有情,碧云姑娘对他有意---”
温霖单喝道“你给我闭嘴,贪念儿女私情将来如何成大事,算了,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出马。”
公元20年,张霸、羊牧、王匡等人在绿林山起义,部众万余人,号称下江兵。
这天温霖单召来小儿温彪来书房道:“彪儿伤势如何?”
温彪道:“谢父亲关心,已痊愈。不知叫孩儿来有何事?”
温霖单叹口气道:“如今各地烽烟四起,我们是时候挑起大旗了。你去周县大量收集米粮,务必要快。”
此时冷菁月正在房中,温霖单敲门进来,相互客气一下。“冷姑娘,这些日子在庄上住得可否习惯?”
冷菁月点头道:“感谢温庄主盛情招待,明日我打算起程去南方。”
温霖单不解道:“冷姑娘去南方所为何事?”
冷菁月笑笑道:“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到了南方已是秋冬,过了冬再走北方。”
温霖单忍不住一笑,又叹气道:“哎!姑娘如此漂泊,四海为家真是可怜。不如在庄上长住。”
冷菁月道:“万万不可,这些日子已经够麻烦庄主了,怎么好在此长住。”
温霖单稍有迟疑道:“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冷菁月一怔道:“不碍事,庄主但说无妨。”
温霖单道:“如今小儿温简已是婚配之年,虽然之前大家有点误会,都是过去的事。简儿时常在老夫面前夸赞姑娘,看得出对姑娘你---”
“温庄主不必说了,我注意已决,明日就起程去南方。”冷菁月猜到他要提这事,赶紧打断。
温霖单勉强笑道:“既然姑娘执意要走,老夫也不好再挽留,先行告辞。”
当晚夜里温简和碧云来找冷菁月,说明了家里反对他们来往,所以两人一早就打算私奔,从此稳居世外。冷菁月觉得这是他俩的事,自己是局外人,不便说什么,两人夜里便出了城。冷菁月心说:“庄主可能还不知道这事,我也趁早走人得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李去向庄主辞行。温霖单知道挽留不住,命人备下酒饭,其间彼此客套话不表。冷菁月喝了三杯酒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栽倒在地上。
冷菁月杨随后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监牢里,被带上粗重的手铐和脚镣。周围很黑,只有外面走道上的火把亮光从铁门下一个正方小窗照进来,不知外面天时。心中暗骂:“这个老杂毛,表面慈善,背后一肚子坏水。他把我关起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模模身上还好行李还在,自言道:“你们太小看我冷菁月,区区束缚怎么能难到我。”说着催动内劲将手铐脚镣崩开。又模一下门和墙,感觉使尽全力应该可以出得去。
冷菁月正要发劲,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本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却在隔壁停止,接着是开门声。一听是温霖单的声音:“欧易,你来我神兵山庄有些时日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天绝书》的下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天绝书》是我先祖欧冶子所著,乃旷世奇书,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困住老夫,老夫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不会告诉你。哈哈!”
温霖单怒道:“给我使劲抽这老匹夫,看他是嘴硬还是鞭子硬!”
抽打一阵后温霖单道:“明日我再来,你若还是不肯说出《天绝书》的下落,哼哼,特意命人给你打造了一口镬,到时别怪老夫心狠手辣。”(镬:古代的大锅,专为烹人的刑具,把人投入盛着沸水的锅中煮死)。
冷菁月听了刚才两人一番话,心说:“难怪在句章县寻不见欧冶子后人,原来被抓到神兵山庄来了。”原本是想打破门墙逃走,现在看来一定把欧易救出去。
这时温霖单走到门口道:“冷姑娘,冷姑娘,醒没有?”
冷菁月咳嗽一声。“冷姑娘你睡了两天了,稍后会叫人给姑娘送饭,这里的生活还适应吗?对了,我简儿和碧云姑娘上哪里去了,冷姑娘应该清楚吧?”
冷菁月心说“怪不得刚才催发体内劲力,有点力不从心,原来两天没吃饭了。”想罢怒道:“腿长在他俩身上,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把我关起什么意思?”
温霖单不悦道:“好,好---这件事姑且先不提。只要冷姑娘肯默出《九阴真经》老夫就放了你。”
冷菁月听这话差点没晕翻,纳闷:“莫非他也看过金大侠的射雕?不可能呀!难道世上真有此书存在。”突然想到有晚曾经夸夸其谈,说自己学过《九阳真经》,顿时“瀑布汗”淌。
温霖单道:“冷姑娘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
冷菁月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我告诉你口绝后你就会把我杀了,所以你别妄想了!”
温霖单道:“老夫对天发誓,将来神功练成绝不伤害冷姑娘,如有违背天诛地灭!冷姑娘这下该相信老夫了吧!”
冷菁月心说:“如果不告诉他口绝,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叫我临时编,也编不出来呀!怎么办好呢?”
温霖单见她半天不回话:“冷姑娘,究竟你要怎样才肯相信老夫?”
冷菁月道:“我正在回想书中字句,只因两天没吃饭了,有些结节之处不太记得清楚。”
隔壁的欧易道:“此人卑鄙无耻,姑娘你万不可告之此人呀!”
温霖单喝道:“你个老匹夫给我住嘴,不然老夫现在就把你烹杀了。”又对冷菁月道:“老夫早已为姑娘备好饭食。来人端上来。”
饭从铁门下的方窗中推进来,冷菁月边吃边想呆会怎么编呢?几碗饭下肚灵感就上来了:“看你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好学,我姑且教你。”
温霖单忙道:“老夫洗耳恭听,请姑娘快快念来。”
冷菁月严肃道:“不过凡事都要讲缘分,如无字天书,有缘人方可见字,无绝缘人只见白纸。”
温霖单道:“冷姑娘不要欺瞒老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