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菁月看这二人打得正精彩,不经意间看见李轶正模到门边想要逃出这间酒馆。冷菁月一抬手拍起一掌劲风,正打在李轶头边的木柱上,立刻留下一个五指印,李轶看看真切,吃了一惊,只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模到酒馆内的另一边,眼见朱鲔和申屠建正斗得激烈,赶紧去架桌椅,要拿房梁上的玉佩。可是刚站上桌子,立刻就被下面的申屠建发现了,扑过来就把李轶推了个人仰马翻。
申屠建大骂道:“你他娘的也是个熊包!”接着冲上去便要狠揍李轶。不过没走两步,身后的朱鲔拦腰就将他抱住,用力往后一翻,申屠建刚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地而起,接着头狠狠砸在后面一张桌面上,就听见一声巨响,那张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而申屠建被这一下砸得整个人发蒙了,躺在地上抽动。
朱鲔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要站上桌子去拿房梁上的玉佩,见李轶正爬起来,索性冲过去抬脚就朝他踹去。朱鲔万没想到的,另一只脚正好踩在一节桌腿上,人没踹着自己倒先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轶一看机会来了,操起一根长凳子便砸地上的朱鲔。不过朱鲔身手不错,动作也很灵活,李轶连砸了三下一下没砸中,反而被朱鲔跳起来一脚把手里的凳子踢飞。二人一下扭打在一块,手上拼劲斗巧,脚下使拌比力。
二人正斗得难解难分,地上的申屠建努力站起声来,大叫一声冲过来就是一记剪刀脚,朱鲔、李轶二人丝毫没有防备,这一脚二人同时被踹飞起,背部撞在墙上。旁边的冷菁月看着这三人打斗直呼过瘾,时不时还加油助威。
申屠建喘着粗气,踉踉跄跄把桌椅摆好,准备爬上去拿玉佩。刚才被打倒的李轶和朱鲔不干了,互相望了望对方,努力站起来,像是有种默契一般,两个人一人抱住申屠建一条腿,猛的往后一扯。申屠建的体型是三人中最魁梧的,两百多斤的体重,直接将脚下的桌子砸得四分五裂。经过这一番打斗,整个酒馆里只剩下这一张好桌子,其它的桌子都已经成一块块碎木板。
申屠建这下摔得不轻,满脸都是血。朱鲔、李轶一人拽住申屠建的一只手臂,猛往墙上迎面撞去。不想申屠建虽然被摔得有点发蒙,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眼看面门就要撞到墙上,竟然纵身跳起来双脚蹬在墙面上,双手一甩,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不过朱鲔和李轶的影响似乎并不大,二人很快起来,又扭打在一块。由于朱鲔之前和申屠建打斗就受了点内伤,而且李轶的体力上稍占点优势,结果几个对招下来朱鲔就被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轶看见一旁的申屠建正在地上挣扎,试图站起来,踉踉跄跄走过去从酒柜上操起一只酒坛子,狠狠砸在申屠建的头上,整间酒馆顿时充满了浓郁的酒味。这下申屠建看上去再也动弹不得了。
李轶急促地喘气,扫视整间酒馆,居然没有一张好桌椅可以拿来垫垫脚。于是只好去推柜台,先是把挡路的朱鲔挪开,又把地上挡路的碎木块简单清一清。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柜台推到玉佩的下方,这时地上的申屠建如鬼上身一样,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猛的一推李轶,李轶肚子直接撞在柜台边上,接着头发就被申屠建一把抓住,猛往柜台面上撞。这一下李轶的头直接把柜台面撞出一个窟窿,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满脸都是。
申屠建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双手抓住李轶将他高高举行,大有往地上砸的架势。不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身后的朱鲔突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脚飞踹在申屠建的腿关节上,申屠建腿一疼还没来得及想是谁打自己,就一下跪在地上,李轶也月兑手滚落在地。
吃亏的申屠建顿时大叫一声,回头一看朱鲔正高高跃起,一脚凌空照自己脑门霹下。抬脚就踹朱鲔另一条腿,结果人没霹着,反而失去重心摔地上,申屠建冲上去便和朱鲔撕打在一块。此时,地上的李轶也不甘寂寞,起来就照二人一通拳脚,这么一来,三个人扭打在一团。一会是申屠建揍李轶,一会是朱鲔揍申屠建,李轶又来揍朱鲔。几下三个是彻底没劲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衣服全破烂不甚,个个脸上带血。
冷菁月看他们三个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再看下去也没意思,冷笑笑摇摇头道:“瞧你们三个弄成这样,老娘只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怎么舍得杀你们呢,天也不早了,都回去吧。走喽!”说完冷菁月便和王莽离开这家酒馆,留下三人干郁闷。
路上王莽道:“看他三人也是更始帝的猛将,个个身手了得,想来大将军也不会杀那他们,不过这招可确是高明,相信至此以后他们三个不会走得太近了。”
冷菁月笑笑,没有说话。
第二天,冷菁月和王莽向刘玄辞行,刘玄知道冷菁月早就不想在呆在军中做什么大将军了,对于一个渴望自由的人来说,再大的官也只是一道枷锁,因此也没有挽留。之后各自骑了一匹快马出城而去。
路上王莽就问冷菁月:“大将军日后有何打算?”
冷菁月道:“请不再叫我大将军了,我也现是无官一身轻。”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切!”冷菁月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老人家,叫我菁月就可以了!”
正午二人来到长安城以南大约三十里处的祥云镇,王莽说杜虞的母亲就住在镇上,他打算把老人家接到南方去住。
一进这个镇,冷菁月就觉得这个镇上死气沉沉的,大白天的街上都没几个人走动,很多商铺都关了门。心说这个镇离长安那么近,应该是很热闹的,怎么感觉像是来到西南边陲的某个小镇一样。于是便问王莽以前这个镇是不是这样。
王莽紧锁眉头,捻着胡须道:“以前这里很热闹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可能是因为打仗的原因,才会如此吧。”
说着话,二人来到一处宅院,王莽说这里就是杜虞的家了。冷菁月一看座宅院并不是很大,往院墙里望去,一个院子三间房,样式很普通。之前想象杜虞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商人,钱是大大的有,不至于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镇上,而且还住这种很普通的房子,于是冷菁月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王莽一说。
王莽说:“菁月姑娘有所不知,老人家以前就一直住在这个镇上,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后来杜虞做生意发了财,本想在长安城里买座大房子,让老人安享晚年。可是老人家不愿离开这里,也住不惯大房子,所在杜虞家就一直住在这里。”
说着话,二人下马,王莽上去敲门。可是,连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回应,好像这座宅院没人住一样。
冷菁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走到门口,刚要敲门。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