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街道上,走来了摇摇摆摆的——一只金毛狗狗!它无视我凝视它的深情眼光,悠然自若的来到高墙边从容穿过。天助我也,那院墙边的草堆里竟然有个——狗洞!
金毛兄——我来了!
乖狗狗你可莫咬我,实在是救人心切,借你的门一用,日后定当以肉包重谢!!阿弥陀佛!清静无为!上帝保佑!真主安拉!我心中默念,对天拜拜,俯子开始一一穿越!
换成之前我的身体,那这个狗洞就算再扩大一倍,估计也要成为卡住思密达!
幸好,我现在这具身体,娇小玲珑,绝无穿不过的担忧,轻轻松松就过了,金毛狗狗在狗洞边泰然自若看着我,我对金毛兄的佩服真是如滚滚江水,这风范这气度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姿。
这年头,人都不专注,一只狗狗却能具有这等品质。
许是我钻狗洞的姿势看在金毛兄眼里极为优雅吧!我们俩用惺惺相惜的眼神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模了模金毛狗狗头上的毛,刚要迈腿,它先我一步已经一溜烟儿往院子里跑去了。
我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往院子里挪动,利用假山,花丛等等作为掩护,发现这妓院的后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我心说太好了老天助我,快点找到柴房吧。
除了雪国的皇宫,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根本就没有经过这种格局的院落。
我向来是个路痴,最著名的例子是跟同学约在徐家汇美罗城见面,我身在球下的地铁出口处还在焦急的打手机,“到底在哪里啊?”
路痴到令人发指的境界了!
看来穿越后还是一样没有长进。
兜兜转转,这个后院竟然面积十分大,这样耗下去该如何是好!
我走到一个假山背面,突然一个极其意外的发现让我惊讶到合不拢嘴,原来这个假山看着十分眼熟,是我先前曾经走过的!
就是说我根本进了个迷宫只是在绕圈子,这个后院应该没有我感觉中的大,只是巧妙的布了一个局,我一坐倒在地上,这下,可完了!
我泄气的坐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了。
可是,身体不想动,思想却停不下来,眼前又出现白衣少年被五花大绑遭人ling辱的画面,心上的煎熬远比身体的煎熬更让我手足无措!
不行!不可以!我肯定要想个法子突破眼前这个局!
我站起身来,重新辨认东南西北,心中默默记了一下,然后再仔细看看面前的假山,取下我带着的小包袱,牙齿用力一咬,再用力一扯,撕下一块布条!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盲人模象。眼前既然是一个局,那就用另辟蹊径的方法来攻破它。
我把小包袱重新背好,接着便用布条蒙上了我的眼睛,现在,以这个假山为起点,我认准一个方向模过去!
模着走了一段,我感觉似是脚下的路有所不同。先前是花园的泥地,现今踩上去分明硬多了。我一扯布条,果然,我绕出来了!太好了!
我四下张望无人,迈上青石台阶走近廊下一间屋子,正待戳破窗纸朝里窥。
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年轻女子的对话声,我慌忙躲到台阶边的树丛里。
“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活么?”
“不知道,真狠啊!”
“看着吓死人了!”
她们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仿佛冰雪寒冬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凉彻了骨。
我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等她们走远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跑上台阶,往她们刚才来的方向跑去,我甚至没去想现在会不会被人逮住!
“伤成那个样子!伤成那个样子!伤成那个样子!”
“还能活么?还能活么?还能活么?”
一声声在我脑海回想,一遍遍在我心头炸开!!!
是这个屋子么?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碰到窗纸却抖得没法下手,牙一咬,还是戳破了!
远远的地上,一个白衣身影背对门孤单单侧躺着,头上还套着面纱斗笠。
今天早上,我还曾仰面看着那玉树临风的美少年,踮起脚尖将斗笠套在他的头上面红耳赤的跟他说,“少,少主,小的看路人目光过于猥琐控对少主不利,还是,这样妥当一些!”
窗口看过去,他的白衣上触目惊心道道血痕,四下并无看守,可能是打累了都回去歇息了吧!
我失神的推开门,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好似小美人鱼踩在刀尖上那么生疼生疼!
他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晕倒了,身体微微的颤抖。
我伸出手避开那道道伤痕很轻很轻的抚上他的肩膀,滚烫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落在他身上。
我用很低很低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