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章送上,谢谢订阅的同学——
我思考了好半天,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感觉简直就是天啊,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可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底慢慢地爬起来,开始啃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这感觉简直比我那天被怪鱼咬了块肉还疼上千百倍,总之就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惨无人道(在此省略1万字)。
我把目光投上了这场悲剧的元凶,那个还在上串下跳的‘什么’。
‘什么’歪着头,眼睛中闪烁着天真的表情,“妈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呢?”
好小子,闯了大祸还在那装无辜,明天我就把你卖到动物园卖艺去。我没有理会它,只是用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妈妈生气了?”‘什么’继续装着可爱,一脸无辜的神态,它蒲扇着翅膀,乖乖地坐在了地上。
哼哼,可爱这招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力。特别是在对待金钱这种极其尖锐的问题上,我们必须绝不手软。
“妈妈,这次真的不怪我啊。”‘什么’嘟起了小嘴,“是盒子里那个叔叔叫我烧的,他拿出了一块金手表,告诉我这个千锤不烂,火烧不变色,我看了看他那小火苗实在是太小了,我一时好心想帮他一下,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NND,这电视购物能信吗?什么玫瑰金,什么金刚金,吹得个天花乱坠。我记得楼下居委会有一大妈不小心买了那个传说中的金鼠,那个所谓全身是金子的宝贝居然被蜡烛给烧坏了,肚子里面竟然还装满了泥巴。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咳咳,这孩子好像无父无母呢,我不就是他的父母吗?
我义愤填膺地皱起了眉头,可‘什么’却一脸毫不知情状,纯洁得好像一滴水。无奈,我只好又把我的愤恨转移到了电视购物这个上面,这可真是害人不浅呢,改天3.15我一定得去投诉,哼。
我用我所特有的阿Q精神将电视购物咒骂了一番之后,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看看这一狼籍的战场,那可也够得我忙乎半天的。而这笨鸟,可只有一只腿,怎么看它也帮不了我半点忙,只能希望这小祖宗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经过这一折腾,我盼望我老妈来此救我于水火的想法越发地强烈,母亲大人您这真是久旱逢甘霖,救人于水火之中啊。我终于意识到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个道理,只要‘什么’表现好一点,把它送回我妈家里也并非难事。打定好主意,我决定给‘什么’给洗个澡,打扮一番。倘若到时候被形象太差拒绝掉的话,我就要永远地和‘什么’这个捣蛋鬼住在一起了,呜呜呜,想想都心惊胆寒。
当笨鸟碰见辣妈,这一场碰撞可还真不知道是谁赢谁输呢?希望他们千万不要“狼狈为奸”啊,阿弥陀佛。
我不停地盯着手里的表,度日如年地等着老妈这个大圣人。
‘什么’依然一脸无辜地玩着翅膀,时不时抑制不住自己地从嘴里喷出火苗来。但一迎到我愤恨的眼神,它就畏畏缩缩地将那口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偶尔的时候,我也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对‘什么’严厉了那么一点,可一看到那空荡荡的客厅,我那所谓母性的温柔就立即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至于那个即将救我于水火的母亲大人,则在我无数次夺命追魂CALL的yin威之下,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无限期待中,依然毫无疑问地姗姗来迟。虽然等待是漫长而痛苦的,但这个等待着实给了我莫大的回报,那就是‘什么’和我妈居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老妈居然一点也不嫌弃它的鸟身,信誓旦旦地叫嚷着要接她的乖外孙回老家休养。至于那个见风使舵的‘什么’,通过我和我老妈态度的种种对比,更是深刻地理解到了我老**和蔼可亲,一口一个“外婆”叫得我老妈脸上跟开了朵花似的。
一人一鸟一拍即合。‘什么’如今在老妈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地取代了我的地位。老妈也顾不得和我啰嗦了,像是怕我后悔似的,连晚饭都没吃就席卷着‘什么’飞速地离开了我的小窝。临走时还一再威胁我说没事别把她可爱的小外孙接回去。
我接它回去才怪呢。我在心中喃喃自语着。对老妈这次天马行空的行动,我破天荒地举双手双脚赞成。
从此,我的生活就是彻底地改变了。
少了‘什么’,少了CICI,少了楠楠,少了小离子,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屋彻底地改头换面了一般,一下子变得冷清无比。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得意洋洋,可随着夜幕的越发深沉,我的内心竟然感受到了一股迫切得没来由的空虚,莫名的情感撕扯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切切实实地感受了久违的孤独。
四周安安静静的,一切似乎都如我所愿,但我总觉得这安静得有些特别。
屋子还是平日里那屋子,连摆设都没有移动一分一毫,只是感觉空旷了很多。这里似乎骤然变成了一个坟墓,沉寂得可怕。空气中仅有我独特的呼吸声在那里荡气回肠。那一个个我视线锁不能到达的一间间的小屋,死气沉沉地闭着门,就像一个个小小的骨灰匣子,谁也不知道里面隐藏了些什么,诡异得让人心疼。
漫漫长夜,总该找点事做。我慢慢地踱到客厅之中,冲了一杯咖啡,热气袅绕,咖啡的泡沫在被子里慢悠悠地晃动着。
我静静地凝视着它,泡沫像无手无脚的幽灵,漂浮在咖啡杯的顶端,相互吞噬着同伴的身体,而后组成了一个个诡异的图案。
我百般无聊坐在吧椅上。吧椅很高,离地面大概有80CM的距离。我的脚悬空地晃荡在空中中央,不住地踢着餐桌,细细的跟与木头激烈地碰撞着,发出“哐当,哐当”闷闷的木头声响。
“真像死人头。”我望了咖啡杯里的气泡半天,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气从前胸吹到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