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丑颠倒的怪异世界,女猪脚如何化险为夷?————————————————
虽然我极力掩饰,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得我头昏脑胀,而这**的想法更是**得我两眼发光,斜眼歪嘴地流淌着口水,手脚更是呈现出半抽筋的模样。
我听见底下的人争论得更加激烈了。这一次,好像是争对我春心荡漾的面部表情而言的。
“难怪她能住小单间呢,原来她是忽美忽丑啊,这样子的她可美多了。”
“变美了?我看看。咦,还真是变美了啊。”
熙熙攘攘的声音。就连狱卒看到我这副改头换面的模样也都交头接耳,严重怀疑自己抓人是不是抓错了。
这出乎人意料的喧哗传入我的耳朵,把我吓得一愣一愣。我的脚一扭,差点给众爷爷女乃女乃叔叔阿姨们给跪了下来。
这这我想辩解一番,可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无奈只能在心中呐喊:老天,你让我找块豆腐撞墙死吧。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人。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将自己即将爆发的火山压制下来。
算了,也顾不得和那些没有审美观的山野村夫拉扯,先寻找那个在这边倍受煎熬的小美男为佳。哎哟喂,我可怜的小美男啊,不知被这些变态狂虐待成什么样了。
在那个角落里,那个俊朗的背影唱着“阿里路亚”地缓缓升起,光是那修长的身躯就带给我无限的遐想。
咳咳。我故作深沉地咳嗽一声。
没想到这招还真百试不爽。美男抬头了,他抬头了,请注意,他,他真的抬头了。
我口中的唾液更是呈现出破土而出之势。要不是有栅栏拦着,我简直就要冲过去,用我一嘴的唾沫他。
时间彻底定格在了我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
这是这是
我有点激动,有的泣不成声。倒不是此男的容貌有多么倾国倾城,他的那张脸,像细细的刀片,慢慢地触模到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将久违的温暖刹那间给灿烂地绽放开来。
这不就是小离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没想到我们的这次久别重逢居然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黄离缓缓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空洞洞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卡白的嘴唇透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小离子?我试探着又喊了一声。如今的他感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随时都有着死去的可能。
他的嘴张合了两下,一声干涩的声音从他嗓子之中冒了出来。
“你认识我?”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像不认识似的死死地盯着他的面孔。
看惯他玩世不恭的那张脸,很难接受出他如此木讷的神情。
一种负面的想法冉冉地爬上了我的心头。难道小离子就真的像电影之中的那些狗血镜头一般失忆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从脑海中挤出这个想法。
小离子的眼神依旧博大得像海的胸怀,涣散得没有任何焦点。
“咳咳。”一阵做作的咳嗽声。狱卒跺着他那粗大的大象腿,好似等得有几分不耐烦了。
咳咳,我有些惭愧。别人敬你一尺,你得敬人家一丈。说句老实话,这狱卒大哥除了相貌怪异一点之外,这人倒是不错,没有半点为难我的意思。我这样一味地纠缠下去,这倒也是给狱卒大哥增添了许多工作负担。
我乖乖地低下头,钻进了那间小小的单间。
哐当的一声巨响,将我和自由的世界彻底地分割开来。
我的右手边的角落里,那是关押小离子的地方。
关在这个地方,我没有什么冤悔。每天一日三餐虽是素菜,但也清淡。而小离子的境地只能用说不出的悲惨来形容,也不知他是不是初来贵地的时候对那个好面子的县太爷言语之上有几分冒犯。每天给他端来的饭菜都是潲水之流。那几乎酸臭的脓液之中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怪异物品,有点像发霉了的老鼠,看得我胃里直恶心。
隔着重重叠叠的破烂栅栏,我望着小离子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得不说,如今他的情况每况日下,我几乎都觉得他是在生死线上挣扎一番,让我的心一阵阵抽搐似的疼痛。偶尔的时候,我把自己没吃的素菜偷偷地往他的小栅栏里塞。可每次他都视而不见似的,将我的好意冷冰冰地拒绝与千里之外。
在他眼中的我应该是一个未成蒙面的陌生人吧,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尊严,另可饿死也从不低头。我叹了口气,开始啃着自己碗里的青菜。
没有油水的素菜将我肚子里仅存的脂肪毫不留情地搜刮了去。
小离子的两颊渐渐瘦下去了,身体也越发地虚弱,甚至我在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还能看见他在月光的缝隙中唉声长叹,声音之中饱含着数不尽的多愁善感。
他变了,变得不像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没心没肝的乐天派。我不知道他在这个异世受了多少苦,但从他那日渐消磨的斗志,发白的印堂,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疼。
不行,我要救他。虽然我也是犯人,但相比之下,我的待遇与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细细地观察者狱卒大哥的举手投足,准备从此找到一点契机。
今天的狱卒,好像有点坐立不安。猪八戒的身材抖动着肥肉,满脸之中挤出了一番惊恐的神情。
对,惊恐,是惊恐。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狱卒大哥。”我尖着嗓子一阵吼叫。咳咳,其实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事。在这个国度,貌似嗓子越尖代表你的音色越美,(当然这个我也是猜测)要想争取更多的福利,入乡随俗可是万不可少的。这是我这几日潜心研究总结出来的拍马屁的精髓。
没想到我如此优美的声音居然换来了狱卒的一惊一乍。他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两下,惊恐地一抬头。
“是你啊,姑娘。”狱卒倒也算个明朗之人,对我还是客客气气,这让我在异世当中倒是嗅到了几分温暖。
“最近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我纯属没事找事地套话,这搭讪的本事蹩脚到了极点。
“这个”狱卒有些迟疑,他偷偷地跑到了我的牢门之前,压低声音说道:“这怪事还真有。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我不动声色,道:“大哥,咱在这监牢里面就只有你看得起我,陪我说说话,我能把这个秘密分享给谁呢?”
嘿,这新鲜事还真有。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早就料到你这个八卦男一有事情肯定就包不住的。
狱卒歪着头思考了一番,似乎觉得我的话确有道理,咬着我的耳朵细细地开口:“咱县里面最近出现了一个怪物。”
“怪物?”一听这词我就来了精神,作为一个标准的灵异雷达,我深刻地预感到了他口中的怪物与我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我依旧没有开口,佯装兴趣地竖起我的耳朵。
狱卒的嘴跟上了马达一样,滔滔不绝。
“这怪物是一只鸟,全身密布着金色的绒毛,它只有一只腿。脾气躁狂无比,见到我们家老爷还不下跪,居然一边嚷着说我家老爷长得畸形之类的话,还一吐火,将我家老爷最引以为豪的胡子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老爷正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发呢,将我们一个个都拉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狱卒的话说得小心翼翼,不露风声。这个背地讨论上司的私事,可是大罪。难怪他要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我耐心地倾听者狱卒的描述,突然有一种巨大的喜悦感爬上了我的全身。
金黄色的怪鸟?口吐火焰?狂躁无比?
这3个关键词怎么就让我想起了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子‘什么’呢?难道,这真是他?
我心中笑笑,顿生一计。
“狱卒大哥,请问您能否帮我禀报县太爷,就说我能帮他收服此物如何?这样你们也不必每天承受他的口舌之苦了。”
狱卒一听,大喜。
“姑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我速去禀报,请姑娘稍等。”
狱卒脚下生风,由此可见被县太爷那一阵狗血喷头的乱骂不是浪得虚名。
我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可爱的儿子啊,妈妈这一次的生死攸关,可全都依托在你的身上了。”
县太爷眉毛一挑,努力在他畸形得几乎分辨不出五官的脸上挤出一丝威严之色:“听说你能屠妖兽?”,说罢,又假装斯文地将手中的茶端到口边,抿了抿。
光滑的茶杯冒着光,就跟他光秃秃的下巴一模一样。
他油光闪亮的胡须果然在此刻全都荡然无存,就像刚耕耘过的土地,一丝不苟地透着精光。看惯了他自以为威风的小胡子,如今看来,倒是真觉得有几分异样。
我盯着他的下巴,眼珠咕咚咚地转个不停。
县太爷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拍在桌上,茶里的水打着转地晃荡了出来。
“犯妇,本官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这一惊天怒吼,将我的眼光硬生生地从他下巴下拉扯了回来,心中暗暗叫苦:糟糕,这下可没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