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媳妇听了之后微微点头,眼底却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不过她掩饰的很快,所以红梅并没有看清楚。
文儿听完小丫头的话,低下了头好似在深思一样,让人看不到她的神色。
芍药的脸色好多了,气喘也止住,不一会儿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大夫说她是太过疲累,所以才会解了毒之后睡着。
红梅只是多看了一眼芍药,看她的确是呼吸均匀也就放下了心。红梅便听从管家媳妇的招呼,和照顾芍药的小丫头一起出了屋子,到一旁的厢房去。
虽然文儿和管家媳妇走了,但是管家媳妇却留下了两三个婆子“照应”着红梅和那个小丫头:红梅和小丫头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婆子们去,她们就不必出去奔波,等丁夫人回来。
红梅知道那几个婆子们是留下来看着自己和小丫头的,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丁夫人正在陪客人,不会为了一个通房丫头中毒的事情,就丢下客人回来。
她在厢房中间的桌子旁坐下,也不理会一旁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小丫头,自己一边慢慢的吃茶,一边慢慢的想着事情。
关系着自身的性命,红梅可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丁夫人身上;她就算不能找出那个真正下毒的人,也要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把自己清月兑。
芍药房里去过的人,红梅都细细的想了一遍,但是却一无获:人人都有可能下毒,那她还是不能月兑身事外。
小丫头站了好半晌,终于也坐到桌旁取了茶盏一连吃几杯茶:“姐姐,你说、你说我会不会被夫人打死?”
红梅看向小丫头:“那毒不是你下的,夫人便不会打死你。”
小丫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可是、可是……”她脸色灰白的伏在桌子哭了起来:“不是我下得毒,可是夫人会相信吗?”。
红梅微微皱起眉头:“真的假不了,夫人自然会知道的。”
小丫头却连连摇头,最终她只轻轻的道:“我娘是伺候国公爷最早的丫头之一,后来又和宝姨娘十分相好;后来我娘去了,我一直在家中不能到府中来当差,还是后来我爹托人托到了文儿姐姐面前,我才进了夫人的院子。”
红梅听她说话,才知道她时常在小厨房里打下手,就住在最后面的一排房里,所以她才没有见过她。
文儿安排进来的小丫头,而且还和宝姨娘有些关系:此事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
小丫头哭道:“我娘后来一直伺候宝姨娘,现在、现在芍药姑娘中毒了,夫人会相信我吗?”。
红梅默然半晌:“夫人自会有公断,不会平白冤了你的。”除此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小丫头的身份有些敏感,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某人谋算的一部分:如果丁夫人不能明辨是非,或是想顺水推舟的话,那小丫头是不是能月兑身还真难说。
不过红梅并没多想小丫头的事情,她自己是不是能洗月兑还难说呢,素不相识的小丫头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中午红梅和小丫头也是在厢房里用得饭,由婆子们取来的:厢房门她们是出不去的。
直到下午时分,丁夫人才回了院子。
她似乎很累的样子,所以先睡了一会儿:没有敢先回芍药中毒的事情,直到她小睡起来文儿和管家媳妇才把事情说了。
丁夫人的眉毛皱得十分紧:“芳姨娘那汤碗可还在?”
管家媳妇道:“芳姨娘带回去了。不过,芍药中得毒已经查明,而且、而且就在燕窝粥的碗里。”那和芳姨娘的汤便没有关系了。
燕窝粥是丁夫人赏给芍药的,说那粥中有毒可以算是对丁夫人不敬了;所以管家媳妇跪倒在地上:“夫人恕罪。奴婢认为那粥是被人后来下得毒,只是何人所下奴婢愚笨还不知道。”
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文儿:“粥是你取来给芍药的?”
文儿上前跪倒:“回夫人的话,不是文儿,是红梅。”她把托红梅送粥的事情说了一遍。
丁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红梅?应该不是她吧?文儿只是临时托她,她怎么可能备下毒物?”
管家媳妇又把小丫头的话复述了一遍,丁夫人便让她打发人去叫那些去过芍药房里的人。
芳姨娘等人没有来之前,丁夫人唤了红梅和小丫头问话,细细问红梅取粥之后的情形。红梅回清事情之后,却找不到原本放在桌上的包裹。
包裹被双儿收了起来,她又去取来:“我还奇怪,这包裹里为什么只有物什的数目,却没有写明何人所送。”
红梅闻言大惊:“那两个来送东西的丫头明明说里面已经写清楚了的。”
丁夫人扫了一眼那包裹里的东西,淡淡的问:“红梅,你可识得那两个丫头?”
红梅摇头,她原来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两个丫头!
此时芳姨娘、杏儿,以及锦儿等人都到了;人人都分辩自己绝无下毒,芳姨娘洗月兑的最快,因为毒是在燕窝粥里的。
分辩到最后,所有的人都看向红梅和小丫头:不是红梅,就是那个小丫头了。
因为送东西来的两个丫头,红梅说不认识,而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却说不清楚今天倒底来过几个人:因为她们原本就不是看门的人,只是洒扫上的——此事是真是假,全在红梅一张嘴了。
丁夫人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了红梅:她却一直没有叫厨娘来问话。
红梅不也赌丁夫人会保她,只得上前开口道:“粥虽然是奴婢取来的,不过奴婢和厨娘曾经大胆偷偷把多余的吃掉了,而现在奴婢和厨娘都没有事情——奴婢明知道粥里不会有毒了,又怎么会再下毒?”
“如果奴婢在粥中下毒,只要厨娘一句话,奴婢便会性命难保;还请夫人明鉴。”
丁夫人看向红梅:“此话当真?”
红梅躬身:“婢子不敢虚言相欺夫人。”
丁夫人点头:“传厨娘来问话。”双儿刚挑帘出去传了话,便看到芍药房里匆忙跑出来一个小丫头:“双儿姐姐,双儿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双儿喝斥她:“夫人就在房里,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是不是皮痒了。”
那小丫头却惊慌的一跤摔倒在地上:“姐姐,不是、不是的;芍药姐姐要、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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