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下大雨啦,闪电划破长空的一瞬间,就仿佛太阳一样明亮,偶连滚带爬地起来关电源拨网线,结果早上起来一看,还是断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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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来年三月了,傅浩然在背后的弯弯道道段祁是不可能知道的,而段冥并傅邵弘在四月初会考及格,便算结业了,这对段冥、傅邵弘来说是没有难度的。
段祁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绿色的女敕芽刚刚开始往外冒,从远处看已经女敕绿一片了,她想,这个时候,也许不是放风筝的最佳月份,但也可以去放了,至少,这样的蓝天白云和轻风,还是很适合的。
下学后,她看着两个忙着收拾书桌的兄弟,问:“下午没课,你们又去练武吗?”。
“是啊!你又不想去啊?”段礼一边收拾一边问,段祁现在不习武八哥已经不管了,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我想去黑石岭,你们能不能陪我去黑石岭啊?”段祁祈求道。
段落从小就无法拒绝段祁的任何请求,此刻见她一脸哀求的表情,当下便道:“那我们去找八哥吧,如果八哥不同意,我就陪你悄悄去嘿嘿~”,对段礼、段落两兄弟,段冥的要求相对严格很多。
“好啊,我还想叫八哥也一起去呢。”段祁高兴起来,“多带点好吃的。”
“十三,你是不是想再弄一次烧烤啊?味道真不错,我支持!”段礼这时也兴奋起来。
“烧烤?”段祁愣了一下,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段礼出去烧烤了,不过也没在意,回道,“不是,烧烤太麻烦了,我们就带一些糕点零食就好,主要是出去玩的嘛。”
说着,她吩咐段礼去找段冥,她自己带着段落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待回到小院,果然段冥他们已经等在那里,段冥就要离开学院了,所以这段时间对弟弟们远不及以前严厉,再加上段礼、段落此时都已经养成自觉性了,所以对三个弟弟提出的要求欣然应下。
段冥见段落左右手拿了一大堆的东西,笑道:“以前去黑石岭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张旗鼓?”
“我这次不想爬山,我想弄个风筝玩。”
“风筝?”段冥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纸鸢啊!”段祁突然俏皮地道,“‘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幽幽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的纸鸢,你不会不知道吧?”
段冥好笑地搞向她的头:“你才多大?就想人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了,不过这纸鸢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你能做出来吗?”。
“一定能,现在就做,做好就出发^^”段祁高兴地回答,并指挥段礼、段落给自己弄细竹条,结了一个老鹰形的,一个蝴蝶形的,再用娟布糊上,画上艳丽的色彩,几人一起动手,倒不多时就完成了。
她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自己动手做的还不错。
“这两个东西有什么用啊?”做完后,段礼虽然觉得画的漂亮,可是这个明显不能拿来玩啊,挂在墙上装饰又好像不够上档次。
“走吧,我们现在出发去黑石岭,到了那里我再告诉你怎么玩,记得带上线团。”
段冥提上段祁准备的小点心,和大家一起走出去,他总觉得,今天的段祁似乎和往日不同,她虽然在笑,可是他看出她的笑没有达到眼底,她虽然作出快乐的样子,可是他感觉到有浓浓的伤感环绕着她,段礼、段落似乎也感觉到她今日的低落,所以都大声说笑,以驱散她心头的愁云。
他们坐着马车到黑石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约3点左右),段祁将吃食在入口处的草坪摆好,又将线团系在风筝上,叫段冥帮她高高举起,她拉着线团向前跑,然后回头叫道:“放!”
段冥松手,风筝借着微风慢慢向天空飞去,段祁一边拉一边放线,待风筝越飞越高,段礼和段落才欢呼起来,也忙拿着老鹰形的风筝,两人在关于谁举高谁牵线的问题上争论半刻,最后段礼这个哥哥让了一步,让段落先玩一会,可惜两人技术不行,段落跑了两次都没有办法把风筝飞起来,段礼再来试,结果也是一样,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只有蝴蝶才能飞啊?
段祁无奈,只好叫段冥来给她拉住风筝,再协助段礼、段落把风筝放飞,并说了几个注意事项,什么千万别急着贪高啊等等,段落胡乱应着,接过线团就飞快地跑了-_-!
段祁看着他们又笑又叫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于是也追着跑了出去,想将这股酸意跑散,他们这样追赶着,一边放风筝一边笑闹,直到太阳已经落到山顶了,段祁才拖着一身快散架的身子骨,向她放糕点的地方走去。
她躺在草坪上,用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夕阳慢慢落下,这时,段冥也来到她身边躺下,她仍看着那已经不再刺眼的太阳,道:“其实,五月放风筝可能会更好,人要更多一些,风筝要做成各种形状的,飞得满天都是。”
“嗯,我们五月再来,把大家都叫来一起放。”段冥微笑着回答。
段祁好不容易压下的心酸又泛了起来,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防止泪水形成:“八哥,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分开。”
段冥侧过头,看着她,最后一缕阳光在她脸上染开一抹晕色,他心中一跳,忙转过头看向天,深吸了口气才平稳地道:“你放心,以后八哥有时间,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段祁没有出声,他以为,是因为他要毕业离去了,所以她才不舍,但是,不是因为这个,不是的……
她脑海中浮现月初时母亲充满泪水的眼睛。
“祁儿,是娘亲对不起你,你这个月十五就悄悄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娘,我舍不得你,就算爹知道我是女儿,他应该也不会很生气的,家里不是有很多姐姐妹妹吗?”。
“祁儿,祁儿……”段柳氏轻轻抚着段祁的面颊,“不同的,如果你爹爹发现了,娘,娘就会死……”
段祁轻轻一颤,为什么会死,只是因为她是女儿,娘亲就要死吗?
“祁儿,对不起,你就算恨娘亲,也没有办法……娘求求你了,十五就跟着娘安排的人走吧……就当,你从来不曾有过我这个娘……”
“娘!”段祁叫道,她怎么能不把她当娘呢?“我走……娘不要如此,你永远都是我的娘,无论祁儿走到哪里,都不会变的……”
“祁儿……”段柳氏忍不住痛哭着将她搂入自己怀中,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祁儿一样的养着,疼着,但是现在不可以了,她长大了,越大,就越容易被人识别,她无法面对老爷的质疑,她也无法面对知道真相后祁儿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
“娘,不要哭了,祁儿没有怪你的,真的……”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段柳氏的后背,另一手拿出手娟,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祁儿知道娘的难处……”
“祁儿十五的时候,一定乖乖地,悄悄地走,不叫别人知道……”
“再也不回来了……”
十五啊,明天,就是十五了,自己这样一走了之,八哥、十二、十四一定会很担心吧?他们也许会想尽办法找自己,将来,也许还会不期然地想起自己,怀念自己……
段冥看不得她忧伤的神情,故作取笑地道:“祁儿是不是看上哪位待字闺中的小姐了呢?”
段祁也笑了,笑着含泪:“八哥,这首歌叫《少年游》,祁儿唱给你听吧?”
段冥点头道好,他喜欢听段祁唱歌,虽然词大多是白话文,但简单清澈,听着舒服。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但是仍有光在开边,扇形向外散射,段祁坐起来,拿着两节小木棍敲着节拍唱道: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
我骑白马路过门前
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
琴声幽幽拨我心弦
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见
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
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
夕阳下我拉着你一起望着天
慢慢的静静地度过旧旧的时间
真的好想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数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翩翩
今生与你相遇前世柔情继续
你的身影为何消失得这样了无音讯
曾经为你写满那封相思的信啊
再也不会变成我心里那道忧伤的印
……
这种说唱方式段冥还是第一次听,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并喜爱这首歌,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这首歌若换其他人唱出来,他可能还觉得太不成体统,可是祁儿唱出来,却让人感觉一切都那么自然,远处段礼、段落已经跑累了,也坐在草坪上,段落甚至风筝也落在不远的草地上,但段礼仍远远地牵着线,看那越飞越低的状态,估计也飞不了多久了,但仍能感觉到他们飞扬的心情。
段冥在心底暗暗询问:祁儿,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伤?
段冥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祁儿的小手,祁儿吃惊地抬头,看向段冥。段冥却像碰着火炭似的,快速地松手。
他沉默半晌,道:“我也好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祁儿道:“我也希望,永远不要分离……”
她看见一同走过来的段礼、段落,在心底默默道:这是我们的命,注定要分别的……只是现在提前了一些而已,是啊,只是提前分别而已,所以,不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