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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无事的段祁与绿蝶二人,一人拿着一把小刀开始雕刻木头,不过多会,绿蝶便拿着她那个刚有些形的木头凑到段祁面前:“小姐你看,是不是很大有进步啊?今天这个猫耳朵可是比上次那个好多了。”
“这才刚起个草稿,就拿来显拜了?虽说我们现在是在打发时间,但你也多少专心一点,这怎么说也算一门手艺吧?将来搞不好能混口饭吃。”段祁摇摇头,又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刀上。
绿蝶不乐意地瞅了一眼段祁:“雕个木头还能混饭吃?要说小姐的书画什么的能卖银子我还相信,谁闲着没事买个木头墩子回家?”
“你还真别不信,我现在就有些想法,你给我好好练去!”段祁小手一挥,赶苍蝇似地把还想嗡嗡的绿蝶撵走了。
绿蝶虽然嘴上说不乐意,其实雕出来这些东西她自己还是很喜欢的,不过如果要她花银子买的话,超过二个铜板她就不会再伸手了,她以己之心度众百姓之月复,觉得木雕生意还是很难做滴,奈何小姐不开化,她这个当丫环的只好舍命陪小姐了,万一将来真能挣钱,她也能少少分口汤喝喝,若是行不通,还可以当是打发时间了。
这时,来了个小丫头在门口行礼道:“阿九玛诗,萨克勒阿哥请各位玛诗到致雅院一起商讨老阿主玛诗的寿宴之事,请阿九玛诗这就过去。”
段祁有些意外地看着这小姑娘,四年来别说去商量老阿主玛诗的寿宴怎么办,就是在老阿主玛诗过寿的时候,自己都不曾参加过啊,不由用商量的语气道:“往年我也不曾去过的,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去想来萨克勒阿哥也不会怪罪吧?”
“下奴不知,但萨克勒阿哥交待每位阿玛诗必须到场,还请阿九玛诗体谅下奴。”小丫头脸上已经略显哀求之色,段祁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不行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小丫环,人家都说所有阿玛诗到场,还指不定多少人齐聚一堂呢,她可没自大到萨克勒是因为她才特意要求所有阿玛诗都要到的。
她站起来将东西放好,笑道:“那我便随你一起去吧,绿蝶,我们走。”
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小丫环吃惊地望着她,急道:“阿九玛诗不需上妆换衣吗?”。,她这一问也是为段祁好,毕竟府中阿玛诗多,很多阿玛诗甚至长年不得见萨克勒阿哥一面的,所以这次有机会见面,自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但她这一说倒提醒段祁了,这一大群姬妾都是要花时间打扮的,自己这样唐突地过去,若是人太少,自己不好混于众人之间,倒是不自在,便道:“那能有多少时间上妆换衣呢?”
小丫环笑道:“阿九玛诗不必着急,半个时辰内便可。”
段祁点点头:“那你便在此间等我,半个时辰后我便与你一同前去。”
小丫环恭敬地道:“是!”
段祁领着绿蝶进了内间,绿蝶不懂段祁的打算,问道:“小姐打算如何打扮呢?”
段祁笑道:“简单些便好,我们主要是拖延些时间,待众人都去了之后,我们再悄悄隐于众人身后,倒自在。”
“小姐想的周全,衣裳便换这件怎么样?”绿蝶拿出一件月白色绣黑色纹样的外衫,段祁点点头,这件好,穿这件衣服即便是站在一群男子中间,也不易引起别人注意。
赛利木女子的发型也多是简单,有些女子生来便是波浪式的头发,甚至都不梳起来的,所以段祁也简单地在身后扎一条长长的辨子,用头绳一系,便结束了。
绿蝶早就习以已常了,小姐不喜朝凰的发式,说太繁复,她平日里或在头上盘个髻,或直接扎个马尾,今日编个辨子已经是不错的了,绿蝶认为她家小姐是在朝凰当少爷习惯了,所以才不喜欢往头上招呼各种发饰。
两人磨磨蹭蹭地拖了半个时辰,才从房里出来,在外间等候的小丫头傻眼了,她都准备好让盛妆闪自己的眼睛了,却不想这么素雅,要是让她来换这装扮,只怕半刻钟都出来了,不知道这阿九玛诗怎么弄了这么半天。
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老实地领着两人向致雅院走去。
段祁来到致雅院,虽说这致雅院已经够大的了,但此时还是略显的有些拥挤,由此可见这位萨克勒阿哥的花心程度。
小丫环在院门口便告退了,并没有引她进去,所以她也没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行礼,而是领着绿蝶悄悄地走到众人身后,相信这萨克勒阿哥也不可能知道哪位没老实地见礼吧,段祁在后面站了半刻多钟,又有几名姬妾盛妆而来,一个个妖娆多姿,美艳无比,但萨克勒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段祁想他应该是美女见太多,此刻多少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众姬妾三三两两地互相交头接耳地讨论,半晌,萨克勒才道:“都到齐了吧?”,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段祁所在地,段祁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一跳,暗道:他这是看谁呢?为了安全起见,她又往人群里缩了缩,直到完全挡住了萨克勒的目光,才松了口气。
萨克勒见她如此表现,心中有些不快,自那日见了一次,自己便时不时想起她认真作画的表情,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但这两天却偏偏惦记这个亚芙丝,心里有些厌恶偏偏又有些念想。
“都坐下吧!爷今天找你们来的目的,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吧?”萨克勒目光扫向众女,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爷,法采今年可是第一次给老阿主玛诗过寿,实在不知姐姐们往年如何,还请爷提点一下。”法采站起来,目光盈盈带笑地看着萨克勒。
“你上来!”萨克勒看见法采今日动人的模样,心中一动,招手道。
法采心中大喜,虽说她颇受萨克勒宠爱,但远远没到独宠的地步,此刻见萨克勒唤她上去,自然高兴无比,上前坐在他的身边。
萨克勒又看向众女,众女虽然都仍是面带笑容,但眼里也隐隐透着妒忌,萨克勒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了解的女人,目光转向段祁,但她缩在人群后面已经不得见了。
萨克勒轻轻抚了抚法采的手道:“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是阿姆六十整寿,你们身为我的阿玛诗,需每人为阿姆献上一技。”,说罢,又看向众人,见众人都欢喜得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又淡淡接着道:“若哪位自认没有一技之长,不能为阿姆祝寿,那我萨克勒也不养此等无用之人。”
“阿哥,我们自会献艺,为老阿主玛诗祝寿……”
“阿哥还请放心……”
见众女纷纷起来表决心,萨克勒满意地点点头:“希望大家都多用些心思,若是谁敢敷衍了事,就不要怪爷不留情面,嗯,表现的好的爷自然有赏,不好的,爷便要送之出去了。”,说罢,严厉地目光扫过众女,果然看到段祁惊愕的目光,难道自己不说这话,她还真敢敷衍自己?他有些不自信地暗想。
众女也不由大惊,毕竟谁也不想被人送来送去,而平时较为得宠的便想着出个什么样新奇的节目能得老阿主玛诗看重,好得萨克勒重赏。
段祁心中暗自纠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一个弄不好是要被送出去的,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这个萨克勒,真是个十足的纨绔,正经事一样也不干,天天的左拥右抱,现在还想出这样的损招消遣众女,表现不好的直接送人,真是太可恶了!
再说,没有权威性的评委,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说好便好,不好便不好?这一出不会真的是针对自己的吧?四年前没办法把自己拒之门外,四年后来这一招光明正大把自己送出去……想想还真有些可能,自己得早作打算才行,虽然她还想再过一两年安逸的日子,但逼急了还是会眉头不皱一下地跑路滴。
“好了,都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爷也想看看你们各自的过人之处。”萨克勒在众人的讨论声渐渐消失时,将众人挥退,看着那个随着众女一起退出的素雅的身影,竟有些期待她的表演了。段祁听得他这话,悄悄翻个白眼,这自大的家伙,以为地球是围着他转的咩?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