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勒脸色难看地看着格律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段祁,狠狠地瞪了一眼巴雅,从格律怀中接过段祁,直接招呼府里的马车回府了。
巴雅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大哥非但没有安慰她,还用恶狠狠的眼神儿挖她,她受不了呜呜~~~
格律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大哥正在气头上,他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才生气吗?回去好好认个错。”
巴雅的大眼睛里含着眼泪,大哥怎么不能像格律哥哥这样呢?草原这么大,她怎么能想到套妻大队正好从那里经过?她也是很冤滴:“格律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大哥他为什么要生气啊?”
“没事的,回去吧,你大哥不会真的跟你生气的。”格律温柔地安慰,他越是这样巴雅越是不愿意回去。
“我……我可不可以去格律哥哥那里住几天……”
“巴雅!你还要我绑你回去吗?”。巴雅请求的话还没说完,马车里已经传来萨克勒那在暴走边缘的声音,巴雅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快步上前手脚并用地抓上马车,回头对格律用口型说了声“再见”,在格律温柔肯定的目光中,进了马车。
马车经过格律面前时,萨克勒掀开车窗帘,对格律道:“我改日再去你府上道谢,今日便不多说了。”
“你我就不必说这些了吧?”格律挥挥手,他看得出萨克勒很在乎亚芙丝,这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亚芙丝应该是朝凰人,在感情面前,坚持与原则似乎都需要让道,亚芙丝确实很特别,之所以说她特别,是因为他觉得她像一个迷,是那种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迷,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难道世上还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吗?可笑!
……
段祁感到胸口有些闷,她伸手扒开身上的被子,才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绿蝶听见动静,忙到她的床边:“小姐,小姐?”
“嗯?”段祁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绿蝶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小姐,你醒啦?”绿蝶高兴地叫道,“要喝水吗?”。
绿蝶一问,段祁倒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嗯!”
绿蝶小心地扶起段祁,给她喂了一小杯水,段祁才感觉魂儿回来了一点:“怎么回来了?”
“是萨克勒阿哥把我们带回来的,巴雅小姐被训斥的好惨啊,以后没事儿不让她来找你了。”连她都觉得巴雅好可怜,不过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当时我没跟着去,要不然就不是被训那么简单的了,说不定是大板子皮鞭子往身上招呼呢。
“喔!”她只记得被拖着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样子萨克勒救了她呀,“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巴雅是萨克勒的亲妹妹,他不会怎么滴她的。”
绿蝶见她能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猜想也没什么大碍了,一开始大夫就已经说了没什么大事儿,所以也就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小铺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段祁早饭还没吃完,巴雅就偷偷模模地来了,之所以说她偷偷模模,是因为她弓着身子,两手向前呈探路状,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两只小耳朵警惕地竖着,十足十蹩脚小偷的模样。
“你这个模样要干什么去?”段祁放下碗问。
“嘘~”巴雅仔细检查前后左右,确定没有被人跟哨后,才匆匆躲进段祁房内,把门关了个严实,“大哥好过份啊,居然要我面壁半个月,可怜我说今天想去看颠马赛的呜呜~”
“昨天我昏迷不醒被送回来,你今天见到我了,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身体的吗?怎么来了就哭玩儿啊?”真要是那么过份的话她刚出门就被抓回去了,哪儿能到得了自己这?这傻丫头懒得点她。
“我昨天可是一直到大夫确认你没事了才回去的啊,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她真滴木有这么没良心啊。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你想玩就偷偷去吧,我看你大哥也没抓你啊!”反正别来拐带她了,她现在是打死也不去的。
“一个人?”巴雅一脸哀求地看着段祁,“玫,你说我一个人,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就是说啊,你说要是遇上危险我不但不能救你,反而还会拖累你,所以我是一定不能去的,这也完全是为了你着想。”反驳反驳嘿嘿,反正就是不去。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出去呢,主要是想去看看格律哥哥,你说他昨天救了我们俩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跟他道声谢啊?”
“你去道谢就行啦,我去干什么?”昨天绿蝶不是说是萨克勒救的她吗?
“那怎么行?昨天格律哥哥为了救你,可是都受了伤的,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摆事实讲道理,今天要出门,并且一定要带着玫,她就是想跟她一起玩儿。
段祁疑惑地看着她,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但绿蝶也不可能会骗她呀,只好问道:“你说是格律救了我?但是我听说是你大哥啊。”
“怎么可能?”巴雅赏了她一记白眼,“当时那种情况怎么能等我大哥?等我大哥来了,找你都没地找去了,这赛利木那么大,你知道那些人是哪个部落的啊?我大哥是来了,但是是最后解救结束之后。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格律哥哥去救你的时候多么危急?因为他没有把握同一时间切断两条绳子,你知道为什么要同时切断吧?一左一右两条绳子,若是有一条先断,在那种情况下,你是一定会坠马的,所以格律哥哥追上你们,直接窜到你的马上,才把你救下来的,那么快的速度,他换马是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所以我说,你怎么着都应该当面去跟格律哥哥说一声谢谢~我大哥那是在我们都回到驻地了,他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好像确实应该去谢谢人家。
巴雅非快地点着头:“就是这样,怎么样?趁我大哥在阿姆那没空来管我们,我们快跑吧!”
段祁立场不够坚定,最后被人忽悠走了,走的时候她在想,她到底是不忍心拒绝巴雅的请求,还是在心底里,仍想去看看那个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
她们出去看了苍茫的草原,看了那好像是绿色海洋般的青幽幽的牧草,也见到在一阵风吹过,轻轻拂开高高的野草,露出的成群结队牛羊的背脊,段祁在那时不由地想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一天他们刻意避开那达慕盛会的所在地,在草原上畅快地游玩了一天,唯一的遗憾是她没能在格律那里套到有关‘云浩’的事情,梦里的事情本来就很虚无,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想通过各种方式去证明梦里的那些事情,都曾真实地发生过。
她们回去的时候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能看到在那达慕盛会地址上燃起的篝火,无数男女围绕在一起载歌载舞,盛会气氛十足。
巴雅十分遗憾自己居然不能参加,但想到不甚讲情面的哥哥,难得地没有再捣鼓段祁一起去玩。
她们回到克达府,巴雅没有急着回自己的住处,却是跟着段祁去了她的小院,她还有好多知心话想跟段祁说呢,就如她对格律哥哥的感情,以前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她现在把段祁当作她信得过的知心的朋友,这种有手帕之交的可以分享心底秘密的朋友,让她感觉很亲切,她可从来没考虑过段祁想不想听那些事儿。
谁知还未进房,便看到里面点着油灯,半开的房门中看见半醉的萨克勒坐在其中,段祁刚想拉住巴雅,但巴雅却如泥鳅般溜走了,开玩笑,留下来等人K吗?千万别怪她没意气,今天她大哥可是只禁了她一个人的足,人家阿九玛诗可没有被禁足,再说了,拉人家老婆出去玩儿就算了,再留在这里坏人家好事儿,那自己这个妹子就实在太没眼力见儿了。
段祁无奈,人家都在房里等着了,你还能装看不见?只能进房上前行礼:“亚芙丝见过萨克勒阿哥!”
萨克勒看着她被风吹得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竟也别有一番风韵,表情稍缓了缓,冷声问:“这是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亚芙丝也是赶着这那达慕盛会,去草原上逛了逛。”段祁老实地回答。
萨克勒想到昨日格律怀抱着她时的小心样子,心中不由一阵烦燥:“准备一下,服侍爷沐浴!”
“吖?”淋浴?“萨克勒阿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了?难道你不是爷的阿九玛诗?爷今日就在你这里歇息了,还不快去准备!”这女人,怎么一点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一个女人而已,自己怎么就犹豫了那么久呢?
“小姐?”绿蝶在身后小心地叫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呀?
“混账!没听见爷的话吗?还不下去!”萨克勒这一吼,着实把绿蝶吓了一大跳。
“你下去准备准备,顺便再弄些酒水与吃食来,萨克勒阿哥难得来一次,我要好好伺候他。”段祁挥挥让绿蝶先下去,同时眨眨眼睛,这丫头要是能弄来一壶加了迷药的酒来就好了,若是不行,只好把他灌到醉死,反正现在已经有七分醉了。
绿蝶规矩地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领悟段祁的意思。段祁笑着上前,摇了摇桌上的酒瓶,还有一些,便倒了两杯,一手递给萨克勒:“虽然亚芙丝入府已经四年了,但还从未敬过阿哥一杯,今日就借此机会,你我对饮一杯如何?”
萨克勒略带醉意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段祁,接过酒杯仰头饮尽,将杯子随手一摔,一把拉过段祁,拥入怀中,大段祁大惊:“阿哥你还未淋浴……”
话还没说完,萨克勒那充满酒气的唇已覆上她,段祁惊恐地睁大双眼,拼命挣扎,怎奈萨克勒双手如铁臂一般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她跟本挣月兑不得半分,而萨克勒此时竟隐隐向床边移去,段祁又惊又怒,这萨克勒四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使自己警惕之心放下,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下突然对她发难,让她毫无还手之力,此时头脑更是一片空白,跟本没有月兑身之法,怎么办?飘流还是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