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西里并没有握住匕首的柄部。而是反手用力握住了刀身。他的血,从刀尖缓缓地留下来。
“哈图西里,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望着哈图西里,猜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哈图西里并没有理会我,尔是握紧匕首朝自己的大腿部,用力刺了下去。
“哈图西里………”我大声地呼喊着,我知道,他是想用疼痛,来唤醒他的本性,不被药物所迷惑。不让药性,泯灭了他的本性。
“啊………”哈图西里闷哼申吟道。他,似乎很痛。
“哈图西里,你等着,我去找医者,我去把医者找来。”我看到哈图西里如此的神情,担心地说道。
“不……要……”哈图西里痛苦的申吟道,“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可以………”
我被哈图西里现在的这个样子吓到了,他满身的鲜血,手上……腿上……几乎所有地方。都被鲜血染得通红。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开始慌张,开始毫无思绪,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图西里,顿了顿,挣扎地说道,“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我……我又不是医者,我如何帮你包扎?”我支支吾吾地说道,看到哈图西里若大的伤口,我心里顿时没了底。小伤口让我包扎,我还可以试试。可是,可是,刀是扎进大腿的,极有可能伤到大腿动脉。如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出现生命微笑的。我开始,犹豫………
“没关系的,只是找伤,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哈图西里用牙齿死命地咬着嘴唇,他似乎很痛。
我可是看出哈图西里,被自己咬得泛白的嘴唇,我知道哈图西里一定是强忍着痛的。他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不能出去找医者,那么,我只能帮他拔出扎在他大腿上的匕首了。
“哈图西里,你忍一下,我去找些东西。过来帮你包扎下。”我用坚定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哈图西里。我希望他可以在我坚定的眼神中,看出决心和相信。
“恩……”哈图西里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低声说道,“我相信你。”
我在哈图西里的房内,找寻片刻,找到了一些纱布和一盆清水。我端着清水拿起纱布,就来到哈图西里的面前。我重重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等下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一下。”“恩……”哈图西里坚忍地点了点头。
我把少许纱布放脸盆的清水内,浸了浸,然后拧干。我轻轻地拉过哈图西里的手掌,小心地摊开他的掌心。我看了大量的血液,凝固在他的掌纹上,似乎都与肉粘合在了一起似的。我那起纱布,在他的掌心,轻轻地擦拭。尽管,我下手很轻,可是哈图西里的嘴唇还是微微颤抖。
“很痛么?”我放轻手下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道。平时,都是哈图西里照顾我。今天,也换我照顾一次了。
“不痛。”哈图西里勉强挤出一个难看地笑容,面色苍白地说道。
我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道,“男人就是爱逞强,明明很痛,却硬要说不痛。口是心非………”
哈图西里听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温柔地说道,“受伤,不算什么。可是,我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再痛,也是甜蜜的………”
我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本来哈图西里可以借着药性,名正言顺地侵犯我。可是,他并没有如此。他宁愿刺伤自己,也要保持自己清醒的本性,不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似乎,自己我来到哈图西里身旁,就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我趁着哈图西里与我讲话的瞬间,我轻轻地擦拭掉了哈图西里手心的血渍。然后,我轻轻地用纱布,帮他一层一层轻轻地包扎起来,最后,我还在他的手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好了……”还未等哈图西里反应过来。我便大声说道。
“这个是什么?”哈图西里轻轻地抬起自己的手掌,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指着我为他包扎的伤口,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看,这个结像不像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呢?”
哈图西里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道,“你不说还不觉得,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有点像蝴蝶呢。”
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所以,这个就是蝴蝶结。”
“蝴蝶结………”哈图西里的口中,轻声呢喃着这三个字。
“你忍一下,我现在要帮你拔掉你大腿上的匕首,你要忍一下………”我看着哈图西里大腿上偌大的伤口,有点不忍心地问道。
“恩。”哈图西里用力点了点头。
“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我轻声安慰道。边说,边用手轻轻握紧匕首,随时准备向外拔出。
哈图西里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月夕,你尽管拔吧。有你在我身旁,我什么都不会怕的。就算现在死去,我也心满意足了………”
听到哈图西里的话语,我微微一愣。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哈图西里对我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喜爱之情,更多的只有感激和内疚。哈图西里,对不起。我用力一拔。哈图西里大腿上的匕首被我迅速拔下。
哈图西里的手,紧紧撰着他手中的纱布,把我刚刚给他包扎的纱布,有染成了鲜红的血色。
“呀。”我惊慌地大叫,我紧张地拉过哈图西里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心疼地说道,“你不要再用力了,如果伤口再裂开,会很痛的。”
“你在关心我么?”哈图西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略带兴奋地说道。
我微微一愣,刚一抬头,视线就触碰到哈图西里温柔地眼神。我看到哈图西里如此温柔的眼神,我突然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失了神,我顿了顿,轻声说道,“是的,我是在关心你。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受伤了,我都会如此关心。”
哈图西里慢慢上扬的嘴角,突然停住了。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愠怒,他冷声说道,“难道,你只能把我当朋友么?”
面对哈图西里突然的改变,我愣了愣,微微小笑,“是的,你现在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也是我的好朋友。”其实,我并不想伤害哈图西里的,可是,如果我不趁现在说清楚,到以后哈图西里只会越陷越深,最后,直到无法自拔。
哈图西里沉默地注视着我,任我拿着纱布替他包扎他大腿上的伤痕。
“砰……砰……砰……”门外刺耳的敲门声,打破了我和哈图西里之间的尴尬的沉默。“谁?”哈图西里朝着门外,不耐烦地喊道。
“回二王子。是陛下来了………”门外的男子大声喊道。
什么?穆瓦塔尔。他怎么会来?而且,还正好挑这个时候来,未免也太巧了吧。我惊慌地看着哈图西里的伤口,慌张地注视着他。
哈图西里顿了顿轻声说道,“我现在不方便见陛下,待我整理好,便出来迎接陛下……”“二王子,陛下是亲自来捉拿刺客的。一名刺客在赫梯王宫本想行刺陛下,但却被宫中侍卫发现,后来逃出宫外。据侍卫说,他们尾随侍卫出了宫,跟到这里就不见了。”侍卫在门口,大声解释道。
哈图西里心知肚明,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他被人下了媚药,药性发作时,穆瓦塔尔的寝宫就有刺客行刺。最不可思议的是,刺客行刺没有成功,不是去逃命,而是逃到二王子的别院。这些,会不会太巧合了。
哈图在里,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他似乎在思考着应对的对策。“二弟,你看门出来看看吧。刺客很可能已经进入你的屋内了,你可要小心一点。”门外,突然传来穆瓦塔尔的声音。
哈图西里,嘴角微微上扬,挣扎地说道,“陛下,我现在实在不方便出来见您,您请见谅。”
哈图西里还未说完,用力推翻了床旁边的桌子,“砰……”地一声。门外的穆瓦塔尔听到屋内发出巨大的响声,他微微一惊,连忙对侍卫说道,“快,进去看看。”
当门口的侍卫破门而入时,哈图西里突然捂住我的嘴,将我身上的衣服拉至胸前,露出里面的胸衣。我被哈图西里捂着嘴,不能言语,只能用不解地目光紧紧注视着他。随后,拉美西斯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衣服。用被子将我和他轻轻裹起来,顺着床,滚到了地上。
当所有侍卫闯进来时,只看到后面的一幕。堂堂赫梯的二王子和准二王妃,衣衫不整地从床上滚下地来。任何人都猜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哈图西里,同时都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门外闯进来的人。当我想起,我还是衣衫不整的时候。我连忙大声喊道,“你们出去,快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