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牛子和王希秋走的更近了,两人经常在一起捣鼓家务。虽然林桂芳偶尔也会责骂王希秋“虐待”大伯家的客人,但牛子每次都站出来说是自己想学。林桂芳无奈,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这天,丫头俩就在厨房里烧饭。
“桂芳在家吗?”。
“哈!”突然一道尖利叫唤声,让屋里的两丫头吓了一跳,惊得之拍胸口。
“呼呼……吓死人不偿命啊!这谁呢!这么大的嗓门!”王希秋抱怨着。
接着来人踱步进了厨房。
“那个,桂芳,咦?……”随着王希秋从灶膛边走出来,来人,停止了话音。
“是阿琴姨啊!”难怪这么大的嗓门!来人是老妈以前“下水”的伙伴,同老妈关系很好,不过说话都是咋呼咋呼的高嗓门。现在阿琴姨不再“下水”,听说是去市里批衣服,然后到各村的集市上叫卖。这还真成全了她那大嗓门,“千里传音功”也更上一层楼了。
“呀,是妹子啊,你妈呢?”阿琴朝着小丫头咋呼道。
“下水去了,还没回来呢!”虽然很想邹眉,捂捂耳朵,王希秋还是忍住了。
“啊?看你家烟囱冒烟呢,还因为你妈回来了呢。原来是你个小丫头在做饭啊,长本事了啊!桂芳好福气啊。”阿琴姨走上前,好生把王希秋夸了一通。
王希秋很无奈地向后退了几小步,话说,没人会把喇叭对着人吼吧,看来,还是距离产生美啊!
“才没呢,乱做的,没被妈妈骂就好了。”王希秋一边做着无谓向后退的挣扎,一边谦虚着,“那个,阿琴姨,找我妈妈有事吗?我帮你跟她说。”
“没事,就是带个人来看看她。”说罢,便往屋外走去。
看着人体喇叭朝屋外走,王希秋松了口气,总算可以让耳膜不再打鼓了。不过,阿琴姨带什么客人来呢?怎么不进屋呢?
“牛子,帮我看饭!”
“唉!”
王希秋回头对牛子一交代,就随阿琴姨出屋了。走出屋外,便看见那人正站在门口,随意瞄着厝里的老房子。
她穿着一件浅色无领,短袖齐膝的合体连衣裙。打着卷子的头发用一个紫色的夹子高高束起,这样的打扮,给人一种简洁、大方的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是城里人。
“呵呵,丹羽,桂芳不在家呢!等下再来吧!”高亢的嗓门继续奏响。
王希秋眨着眼睛好奇地看向来人,很是天真地朝那人问好:“阿姨好!”
这一幕看在王丹羽眼里,却别有一番滋味。换做村里别家孩子,肯定都是在大人的介绍下才会这样问好,而眼前的这个小小孩,却懂得主动问好。
“呀,妹子真乖啊。”马大哈的阿琴姨称赞着,一手刚想拍拍王希秋的小脑袋,就被小丫头闪过了。一旁的王丹羽看得忍俊不禁。
拍不到人,阿琴讪讪的缩了手,道:“这丫头可厉害了,知道我刚才进屋,她在干什么么?”阿琴对着王丹羽抛出一个问题,又马上回答道:“在煮饭呢!”
这下,王丹羽更诧异不已。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是不假,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做饭,真的很厉害,看来这个家庭的教育很好。想来阿琴姐介绍的这个林桂芳应该是不错的!
“阿姨找妈妈有什么事吗?”。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这里只是“茅草庐”。
“没什么事。”王丹羽和声悦耳地说道。
王希秋一瞥阿琴姨,见她也没说话的意向,便道:“哦,这样啊,那阿姨你要是想见妈妈的话,下午过来吧,今天下午妈妈在家的。”
王丹羽点点头,转身就走。
“那我们走了啊!”阿琴转身告别,追上前面的王丹羽。
“嗯,阿姨慢走!”
是她!王丹羽!第一个让她听到离婚一词的人。同时,她也是老妈今后一段时间里的雇主。
城里人大都有着自我优越感,而乡下人则是自卑感。在希望别人给你尊敬的时候,你首先要给人足够的尊敬。这就是王希秋主动向王丹羽问好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的做法是否有用,或者在王丹羽眼里已经见惯了,但她还是要给老妈挣足够的尊敬,而不是挣别人的同情。她承认王丹羽人不错,但毕竟人无完人。
她今天来的目的应该是请老妈做看护的,或者说请老妈做保姆。只要不偷不抢,任何行业在王希秋眼里都没有什么高贵和卑微之分,所以她并不排斥老妈去当保姆,只是作为子女,都希望父母过的好些。可惜现下,她还小,还没能够得到大人的信任,诺语言行为大出轨了,说不定就要被人捉去填粪坑了。况且在农村里,活的太妖孽定不是好事,低调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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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端午节快到里了,最近村子里都有划龙舟敲锣鼓的声音,很怀念哦!
鞋子最近有点小忙,每天更的好少。请见谅!之后会好好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