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看她眸光闪烁,乌溜溜的眸子一直望着自己,无辜地耸了耸肩道:“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在搞鬼吧?虎兄和猫兄可以作证,本君可没有用任何法术控制这几只小狐狸,它们确实是自愿自觉……并且是很自然地发出了狗叫声。”
“你没用法术,谁知道你有没有用暗语或者肢体暗示什么的。”舒渺瞪视着他,摆明了不信,“要不就是你从哪里弄了几只狐狸犬来,故意栽赃陷害的,它们是不是狐狸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是啊,我很清楚它们是什么,就连你……我也很清楚。”狐君深深地望着她,语意双关地说道。
被他用这种专注的目光盯着,刚刚消失的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又回来了,舒渺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而对猫王说道:“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它们学狗叫不是我逼的。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走了,你记得晚上要施法送我回家,如果食言的话你就惨了。”
猫王愣了下,想到她酒醉那夜迷迷糊糊的警告,忍不住头痛万分。圣女,说起来比他这个猫王的权利都要大些,在猫族每八百年都会有一个新任圣女出现,可自从上任圣女自毁法力将自己封印之后已经隔了千年之久了,猫族才等来了新的圣女,此事莫说他猫王,就算是对于整个猫族来说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说来也巧,喵喵那丫头偷偷地穿越时空将她掳来本是为了一己私愿,他身为猫王护着自己女儿想要替她弥补错误也是无可厚非,可偏偏那晚施法将舒渺的本体运来此地的时候,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那颗美人痣。
普通的美人痣自然没有什么特别,可她的这颗美人痣却与他怀里的猫族圣物碧玉玺产生了反应,美人痣若隐若现,而碧玉玺受到圣女的召唤也发出了红光,猫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此女正是他们等待千年之久的猫族圣女。
圣女福荫广播果然逼退鼠族,可她心心念念只想着回现代,又古灵精怪地让人头痛,所以猫王也不敢直言相告,只想着先拖着,然后想到办法了再慢慢告诉她,谁知今天虎王狐君突然造访,他又不能不临时改变计划。她口口声声说逼狐狸学狗叫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其实就算她承认了是她做的,他身为猫王即使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还是要护着她的,更何况看狐君的意思似乎也并不是要过分地斩尽杀绝,反而……
猫王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心中琢磨着找什么理由替她开月兑,尚未开口却听得狐君轻笑了一声,又说道:“圣女且慢。圣女既然说此事与你无关,这样一走了之是不够的,还请拿出些证据来。否则,我跟虎兄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岂不是要白来一趟了?呵呵。”
证据,证据,事情本来就不是她做的,她到哪找证据啊!说白了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舒渺的脚步没停,继续气冲冲地向前走。他们三个大男人想要找证据就让他们去找吧,她就不信她想走的话,他们能制止得了。如果他们敢用武力逼她的话……哼哼,看她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给他们看!
总的来说,虎王还算是憨厚老实的,而那只臭狐狸则是阴险狡诈的,至于猫王……简直就属于胆小懦弱的典范。好歹她也是猫族内部一份子,帮他立过汗马功劳的,他居然相信外人不相信她!
呜呜,她的信用度有那么差吗?!
看她脚步没停,狐君声音微顿了下,浅啜了口茶,又道:“怎么?圣女连真正的幕后黑手也不想知道了?”
“你你你知道?”这下,舒渺总算顿住了脚步。手扒着门框,在出去和进来之间犹豫了下,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了回去。原谅她吧,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她这么臭味相投,这招逼狐狸学狗叫简直跟她教猫学虎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她真想跟那位兄弟大力拥抱一下,表达一下自己对他的崇拜之情。
唔,如果是这只臭狐狸的话,她刚才的想法全部收回,她才不要去拥抱那只狡猾的臭狐狸!
“狐兄知道是谁干的?”虎王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见,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下那位仁兄了。
猫王偷偷地望了舒渺一眼,说实话,能做出这种事的,纵观整个猫族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主儿的嫌疑最大。她要是走了还则罢了,他还可以找些理由替她开月兑下,哎,糟糕的是,她听了狐君几句话以后自己又走回来了。
她她她……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狐君是谁?天地间最狡猾品种的鼻祖,他身上有两大秘密从没有人知道过答案,一是他到底活了多长时间,几千年还是几万年,永远都是个谜。如果真要是按照辈分排起来,就连万兽之王的虎王也要尊称人家一声“兄长”,所以所谓狐假虎威之说……咳咳,有时候也只是个传说。至于第二个,很不幸的,这第二个秘密就是狡猾如他,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阴过多少人。
是谁说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来着?猫王望天长叹,忍不住替送上门的某圣女暗自捏了把汗。聪明如她,怎么也会上这种当呢?不明白啊不明白。
舒渺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当然不怕,不仅不怕,她还理直气壮地想要当场见识下那个陷她于水火中的坏银。所以,凑到狐君面前,讨好地笑道:“你知道是谁的话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大家都等着呢。”
“是啊,到底是谁,本王也很想知道。”沉稳如虎王,也忍不住了。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狐狸开口学狗叫,而且“自然自觉自愿”地连自己怎么叫都忘记了,他怎能不好奇。这消息简直比他听到有人教唆猫冒充他们老虎,并且学老虎叫还爆炸啊还爆炸。前者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后者说白了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有亲眼所见啊。
狐君卖关子卖够了,似笑非笑地望了舒渺一眼,伸手一指:“是你。”
“你你你……我我我……”舒渺向左靠了靠,又向又靠了靠,那根手指如影随形。伸手打掉他的胳膊,杏眸圆睁怒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你仔细想想,猫族里有谁会狗叫,有谁最听你的话,又有谁对主子最衷心?”狐君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头凑在了她面前,面带笑容步步紧逼。
舒渺用力挣了几挣,没有挣开,直到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红润的薄唇慢慢凑到了她面前,手上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跌在了他怀里,她才急忙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说的是……是……是大顺??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大顺最乖了,它也不可能去逼着小狐狸们跟它学狗叫的……”
话音未落,她眼前一黑,狐君的吻已然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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