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摔坏脑壳变成了傻子,这个事情经过老大夫的证实之后,消息像是长了腿般眨眼间就传遍了整个傲龙山庄。于是,瑞龙居里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探视者,探视者以眼泪汪汪的女性居多,舒渺的所谓新婚婚房内几乎泛滥成灾。
她其实是很想趁机离开,将大把的时间留给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姐姐妹妹的,只可惜她身不由已……哦不,确切的应该说“手”不由己。
那家伙不管吃饭睡觉总是抓着她的手,就像是粘了最强劲的黏黏胶般,她怎么都抽不出来。有一次,趁他睡着了,她将手悄悄地拔了出来结果那家伙嘴巴一撇,霎时间哭声震天,惊动了满院子的人。她急忙又塞了回去。
现在,她的手几乎跟女乃嘴一个功效,囧啊。
以前她总听说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现在她才明白,原来眼泪这种东西男女通用,身为泥巴做的女人的她,同样也是抵挡不了男人的眼泪攻势的。
对于大少爷傻了这件事,她不是没怀疑过。可鉴于老大夫前面扎针时的默契配合,和他再次把脉后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不似作假,所以她决定将怀疑暂时保留,看看情况再说。
说到底,一个大男人突然变成了小傻子,她这个间接凶手月兑不了关系。如果那天早晨她没有那么激动,她就不会冲他吼……如果她不冲他吼,他就不会还嘴……如果他不还嘴的话,他们就不会吵起来,她就不会摔倒,他也就不会做了肉垫子……晋升为祥林嫂的她充满怨念的望着床上的小傻子,难得的今天十分清静,她不用面对那些女人们的异样目光,心却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她真是受够了,上班也有休息日的吧,她这个二十四孝保姆天天面对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烦不胜烦!那群女人依次轮班探望,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望着她的目光中或是责备或是哀怨或是愁绪满怀,总之没有一个重样的,她没有人可以接手保姆工作,也没有那么丰富的面部表情去回应,再这样下去她可受不了。
于是,大袖一挥,今天闭门谢客!
恬安和方晖这两尊门神光荣上岗,尽职尽责的站在瑞龙居的门外阻拦一切往来人员,从早晨醒来到现在,她没有见到任何人,或听到任何哭哭啼啼的声音。耳根子得到了清净,心里的疑问也就冒了出来。
他到底是不是真傻了?如果真傻的话,脑壳什么时候能恢复?如果假傻的话,他又准备把这场戏演到什么时候?
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床上的男子时不时地咂咂嘴,露出幸福依赖的笑容。舒渺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个多时辰,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正常。伴随着满室的静溢气氛和他有节奏的呼吸声,她困意袭来,双眸慢慢阖住,靠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睡吧睡吧,睡醒了再想也不迟,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此时正值夏初之际,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的,虽然是在屋子里面,可对于住惯了空调房的她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屋内的空气闷闷的热热的,她迷迷糊糊地抹了抹头上的热汗,蠕动了几子,似乎想要找个清凉的所在。
当然,即使是睡梦中,她还是不忘记自己的左手是肩负着重要责任的。好不容易休假一天,她可不想再听到震天的哭声。蹭了几蹭,终于蹭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既不影响到“女乃嘴”的使用,脸上似有阵阵凉风吹过,她自己也蛮凉快的。
小凉风这么嗖嗖地吹着,怎一个爽字了得啊……她半眯着眼睛朦朦胧胧向上望去,似乎看到了小傻子那双黑亮的眸子。
哦,他手里拿着把扇子正在对着她轻轻地扇啊扇,原来凉风就是这么来的。
“唔,端木佐,小傻子……”舒服地呢喃了一声,心想着这个男人倒也有让她窝心的地方,慢慢地,彻底放松了身子进入了梦乡。
大少爷端木佐望着眼前这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只手给她扇扇子,另一只手则趁着她睡着的功夫松开了她的手,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大手缓缓上移抚上了她的脸。
就是这张脸,他每次看到都会心悸不已,眉心的正中的那颗的红色美人痣在他的抚mo下忽隐忽现,更神奇的是,从她的月复部也陡然放出一道红光。红光渐渐凝聚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后落在他的手心里,似乎不满于他重此轻彼,也渴望着他的抚mo。
“胡闹!快回去!这样会吓到你娘的。”他剑眉一蹙,轻声呵斥道。
红色的影子不甘心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看他脸色不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赶紧在睡梦中的舒渺脸上讨好的蹭了蹭,咻地一下钻回了她月复中。
“乖,这样才听话。”大少爷安抚地模了模她的肚子,专注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脸上。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他轻轻抱起她放在了床里侧,自己躺在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也慢慢睡去。意识消失前,薄唇轻启喃喃自语道:“渺儿是我的,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
睡梦中的舒渺扭动了子,似乎在反抗着他的专制霸道,清爽的凉风仍旧徐徐而至……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张婴儿般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透着一抹浓浓的英挺之气,薄薄的嘴唇却让她很不纯洁地想到了“性感”两个字,这张白皙精致的俊脸即使是这样近距离看着,也找不到半点瑕疵。
怪不得会起到招蜂引蝶的功效呢,舒渺咬着牙,不无怨念地想着。
他均匀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麻麻的痒痒的,舒渺不安地扭动了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像八爪鱼似地双手双腿都挂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正抵着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不知何时他胸前的衣襟被她扯开,而她的手正毫不客气地探入他的衣襟,停留在他光滑的肌肤上。
手上的触感无比细腻真实,她几乎感到自己胸前的那两粒敏感正在随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慢慢地酥麻、坚硬、挺立……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惊,顾不得脸红心跳和那该死的身体本能反应,她赶忙将手缩了回来,急着销毁罪证。
手是缩回来了,身子却被他紧紧固定着不能动,舒渺挣了挣没有成功,目光一转,只见他的一只手牢牢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脸旁,奇怪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固定她腰部的东西啊?还有,那从背后徐徐吹来的凉风是哪来的?难道古代也有电风扇这种先进工具?
想起她临睡前似乎看到他在帮她扇扇子,心里一抹甜丝丝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在心底悄悄地荡漾开来……
挣不开他的束缚,头就扭不回去,自然就看不到那台“电风扇”,舒渺眨了眨眼,满心好奇地向腰间一望,浑身的血液上涌,连头皮都炸了起来!
被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负累,眼前一条毛茸茸的赤色狐尾从他的身后伸出,紧紧包裹着她的腰,原来造成她一动不能动的元凶就是它!巨大的赤色狐尾将他们两个人卷在其中,似乎是天然的保护屏,身后一阵阵的凉风吹来,舒渺费尽全身的力气扭回了头去。
她的身后,狐尾的尾巴尖正如跳跃的红色火焰般,对着她一摇一摆的,随着它有节奏的甚至依稀有些俏皮地摆动,凉风徐徐而至……
“啊啊啊——”哽在喉间的尖叫声随之响起,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由得腰酸背疼腿抽筋浑身抽搐,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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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脸见人了,前几天把“更名声明书”快递了出去,结果编编通知说俺居然忘记了签名。囧。俺居然迷糊到如此地步,捂脸遁走…小声说一句:看在俺带病坚持更新的份儿上,亲们的推荐票、粉红票、留言打赏啥的,记得给俺留点啥做纪念,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