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皇上和太子都是一愣,又见轩辕逸满眼的戾气,都说不出话来,轩辕逸却以为他们理亏,更是大声的责问他们:“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你们告诉我是怎么死的?”
说起这件陈年往事,皇上也是脸色一沉,“莲妃死于意外,宫里都有记载。”
“哈哈哈哈……”轩辕逸听了像疯了一般狂笑起来,好一会才道:“记载都是骗人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母妃是被你们烧死的,母妃那么哀求你们居然忍心烧死她,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轩辕逸已经呈疯癫状态,双眼通红怒视着皇上,嘴里狂吼道:“母妃是星月国的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怕母妃做皇后,我做太子,才烧死她的,可我告诉你,我不屑做太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报复,让太子娶一个星月国的女子,让你受天下人耻笑。”
听了他的话,太子一脸的茫然,这些事他都不知道,那轩辕逸又是哪里知道的。
皇上却是脸色一沉,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如今被整个扭曲了,他心里很是震惊,谁告诉他的?这是为什么?
又见轩辕逸如今的痴颠状态,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只得唤来暗卫敲晕他。剩下两父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皇上才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澈儿,逸儿的事你先别管,朕会处理,倒是你得多用心处理这件事,朕怕是有人利用你弟弟,这可不是小事,你要留心。”
轩辕澈点点头,抬眼小心的看了看皇上,才道:“父皇能不能告诉儿臣,当年莲妃是怎么死的?”
皇上听他一问,顿了顿,才大叹了一口气,将这段往事全盘托出。
原来莲妃当年是星月国前任的国王献给皇上的,皇上也一直宠幸于她,直到轩辕逸五岁那年,皇后突然发病,太医均束手无策,声称已无力回天了,这时却来了个武功高强的人,夜闯皇宫,告诉皇上,皇后不是病了,是中了剧毒,用了他几幅药,皇后居然好了,正在这时,宫中暗卫却发现莲妃和星月国一直有书信往来,拦下几封才知道,毒是她下的,目的是当上皇后,立轩辕逸为太子,等他长大了登上皇位,景辉就向星月国称臣,皇上不信,拿着书信去找莲妃,却晚了一步,莲妃自行焚宫,他到的时候,她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让他放过逸儿,并承认一切都是她做的,莲妃**而亡,皇上、皇后也没再追究。只是将莲妃是星月国人的事瞒着轩辕逸,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皇上说完,满脸的沧桑,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太子心有不忍,伸手扶着他坐下,就听耳边传来轩辕逸哭泣的声音:“你骗人,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母妃就是你害死的。”
其实轩辕逸早醒了,恢复理智的他刚好听见皇上说起这段往事,心里很是震惊,这跟他了解到的事情真相不符。可皇上趁他昏迷时候说出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他一时分不清真相,思绪全乱了。
皇上却什么都没说,起身在御书房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取出里面夹的几封信,仍到他跟前,沙哑着声音道:“你自己看吧,这是当年截获的几封信。”
轩辕逸颤抖着双手看完信,全身打起了哆嗦,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见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皇上大步上前,将他拦在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拍着他的背,慈爱道:“逸儿,没事的,父皇在你身边,你还有哥哥、弟弟,没事的。”
轩辕澈看了看,静静的退出了御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屋里的两人,他现在脑子也很乱,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他需要冷静,星月国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们想得到什么?景辉的江山?两国现在实力相当,如果交战,谁也得不到好,只会两败俱伤。
信步走回东宫,远远的就见贴身小厮文心急火燎的在院门口张望,一见他,立即小跑上前,嘴里急急道:“太子,你可回来了,武交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他急急忙忙的又走了。”
信?“什么信?”太子急急问,“在哪里?”
文自怀里掏出递给太子,刚好两人跨进房门,轩辕澈三步走到灯前,展开一看,信上的字很是奇怪,少胳膊缺腿的,可也能看懂大致意思,等看完,他的脸也拉了下来,从外面回来的武瞧了个正着,见他手里的信,问道:“太子,信上说什么?”
轩辕澈却反问他:“这信哪里来的?”
“就是送冷姑娘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闯进太子的书房,等奴才进书房查看就发现了这封信,奴才追了出去,不过来人的功夫很高,奴才追着他跑了大半个京城,还是被他溜了,是奴才学艺不精,请太子责罚。”
轩辕澈挥挥手阻止了他的下跪,这才道:“这信可是陈府那位筱嘵姑娘给本太子的,约我明天午后在陈府一见,说是干系重大,让我便装前去,不然会后悔的。”
三人均皱了眉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又想起送信的那位高手,轩辕澈叹口气道:“我们还是小瞧了这位陈府的小姐,不该撤回监视她的人,现在后悔晚矣,等明天去会过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将太子传去御书房,反复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赢了擂台,因为轩辕逸也不知道她们的计划,他本意是让太子出丑,丢了东宫之位,现在看来是肯定被星月国给利用了。
轩辕澈真想抽他两巴掌,他惹来的烂摊子,却要自己收拾,,可轩辕逸病了,昨晚发烧一夜,现在还没醒,他也只能想想,作罢。
下了朝,换上便装,太子带着武和文两人就直奔陈府。在陈府一干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进了紫竹馆,筱嘵早已在院子里摆了桌椅,泡好茶,坐着桌边等候他的到来。
太子也不客气,在主位上坐下,筱嘵也不起身,顺手拿起茶壶斟了三杯茶,那气氛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见面似地,那么自然。
她的悠然自得让轩辕澈感觉很不舒服,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是恭敬爱慕,唯独眼前的女子与众不同,又见她不起身不行礼,加上连日的烦心事,心里一火,发泄似地一拍桌子,嘴里喝道“你好大的胆,见了本太子也不跪。不怕治你的罪?”
无视他的怒火,筱嘵浅浅一笑,淡淡道,“我要怕,昨天就不会送信给太子了。”
太子的心情更糟糕了,心里暗道:我现在这么烦,她还笑得出来,却没想过他烦不烦跟筱嘵有什么关系。嘴里口气更坏了一分:“你送信给我,不会就叫我来喝茶吧。”说完端起杯子尝了尝,坏坏道:“这茶在外面一两银子一大包,你居然就喝这茶,可见也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