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春的意外,司徒全也觉得奇怪,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儿跟络儿有什么关系。可司徒全还是将络儿调离了小春身边。被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络儿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全竟然向小春要自己去监督。
对络儿并不放心的小春心想她一心是做妾,应该不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司徒全。于是便答应下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见风向变了,立即到络儿跟前说尽了好话。就连杨七娘跟前的两个丫鬟翠绿和红柳都眼红了。直挤兑正牌妾室杨七娘没有本事,笼络不住司徒全。杨七娘听了不以为然。她的年纪要比院子的丫鬟们都大,心思自然也不是小孩子式的。杨七娘清楚,李夫人虽然是正房夫人,可司徒府真正的当家人仍然是司徒老爷。小春靠着司徒老爷这棵大树。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够她这个妾受的。所以她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等着司徒全长大成人,自己在替司徒全生几个儿子。到时候只要小春无子,自己便可以像徐氏随便欺负李夫人那样,将小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了。
并不清楚杨七娘心思的翠绿和红柳都当杨七娘是个好欺负的。平日里伺候不尽心不说,还常敲诈杨七娘银两。这些杨七娘都忍下来了,只等着自己日后一飞冲天的时候在算总账。
徐姨妈到府上住了几天,期间除了帮着徐氏挤兑了两天李夫人外,便在也没有什么作为了。自从上次清凉寺门前大梅替宝珠当了几脚后,大梅和宝珠便走得近了。徐姨妈瞧准了这一点,准备让大梅偷偷地宝珠吃的饭菜里动手脚。将宝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可大梅担心自己引火烧身,任凭徐姨妈在怎么威逼利用都以“此事儿需要从长计议”为由一拖再拖。与此同时,吴氏从大梅那里打听出徐氏的下一步计划。也开始为自己的将来铺路了。
李夫人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她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将宝珠和徐梦南肚子里的祸胎除掉。可徐梦南那里徐氏做了周密的安排。自己的人根本进不去。精明过人的宝珠更是银子的月复中的胎儿失而复得十二万分地小心。让她也是一点也插不进去。
元香李夫人整日里愁眉不展劝道“夫人担心什么。那孩子生出来有不会一夜长大,再说了,就算是一夜长大了还不能有个天灾人祸的。”
听了元香的劝解,李夫人的担忧稍稍放下一些。心想现在若是宝珠和徐梦南出了什么事儿,司徒老爷定会认为是自己干的。索性等着徐梦南和宝珠分娩后再说。
李夫人能等,徐氏可不想在等了。一直被李夫人和司徒箐压着的徐氏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翻身有望,怎么肯再等了。于是开始谋划设计陷害李夫人。
一日她买通了李夫人身边一个下等丫鬟送了碗保胎的汤药给宝珠。并且口称是司徒老爷命人做了送来的。宝珠的丫鬟年纪都小,又没见过那个下等丫鬟,只听说她的司徒老爷房里的,也没多想便将汤药送到宝珠跟前了。正谋划着要从司徒文那里在弄些银子就逃走的宝珠也没多想端起来就送到嘴边去了。鼻子却闻出那碗药与自己平日里吃的不一样。问了丫鬟又将李夫人房里的下等丫鬟寻来后。宝珠端着药碗领着那丫鬟到司徒老爷跟前去告状。
经过司徒老爷一番恩威并施的询问,起初那下等丫鬟一口咬定是李夫人派她去的。可司徒老爷告诉她自己相信李夫人,并且扬言要将那丫鬟编入乐籍。那丫鬟害怕了。将徐氏招认了出来。
李夫人本想到此就将徐氏办了,不想司徒老爷还是不信。最后那丫鬟无奈只好诬陷老好人徐梦南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氏派去伺候徐梦南的一个姓孟的婆子突然反咬徐梦南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司徒文所出,奈是外边野男人的。并且拿出了一条裤子做证物。青天白日蒙冤的徐梦南此时连眼泪都没有了。气急败坏的徐氏连着打了孟婆子几巴掌,质问她到底是谁给了她银子陷害徐梦南的,可挨了几巴掌的孟婆子依旧是咬定了徐梦南不守妇道。徐姨妈担心司徒老爷会让自己将徐梦南领回去,趁着没人主意偷偷地逃回到自己家里,关门谢客。
徐氏让徐梦南自己解释,可心灰意冷的徐梦南根本就不想在开口了。就在众人都认定了徐梦南果真做了什么不耻之事的时候。司徒府里一位从未开口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她便是司徒芸。司徒芸道“那日我去嫂子房里玩耍,可嫂子并不在,却见到哥哥在吩咐嫂子跟前的婆子孟氏。让她将一条裤子塞到嫂子的床上。陷害嫂子与他人通奸。哥哥还答应事成之后给孟婆子白银一千两。”
众人听了都不信眼前这个六岁女女圭女圭的话。可司徒芸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在撒谎。便看司徒文如何解释。
司徒文是个文人,做出这样下作之事也是无奈之举。如今竟被自己的亲妹子当众拆穿更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咬定了自己没有陷害徐梦南。同时也否认徐梦南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看着冷酷无情的司徒文恨自己福浅命薄看错了人。可现在自己的亲娘都跑,徐氏也是置身难保。想到这里,徐梦南将心一横,道“既然你不认,那我就碰死在这柱子上,以示清白。”说着。徐梦南直向顶梁柱冲去。好在大梅眼疾手快死死地将徐梦南抱住了。
心疼徐梦南的徐氏见梦南被逼得要寻短见。指着司徒文道“若是梦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一命抵一命。”说完抱着徐梦南一通大哭。其中还夹杂着让司徒老爷主持公道的话语。
司徒芸见大多数的人都不信自己的话,赶紧走道司徒老爷跟前扯着司徒老爷的袖口的道“爹,女儿说的可都是实情。这么些年,女儿都不肯开口说说话,说她们都当女儿是傻子。什么事儿都不背着女儿说。”
见自己疼爱的小女儿竟然开口说话了,司徒老爷高兴都来不及。那里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儿。只吩咐李夫人全权负责。自己拉着司徒芸到别地儿说话去了。司徒芸见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只能暗暗地祈祷徐梦南能躲过这一劫去。
李夫人却不想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司徒老爷走后立即吩咐司徒管家准备笔墨纸砚要将徐梦南休了。
只是想要挟徐梦南的司徒文根本没有想过要休了徐梦南,何况徐梦南肚子确实怀着自己的骨肉。于是劝李夫人略施惩戒就行了。
李夫人却笑着道“我的大公子,您想什么呢?这可是关系到司徒家血统的大事儿。怎么能如此草率了事呢。”
在后院里养伤的小春听说徐梦南已经出府时,都已经到了晚上了。小春问道“李夫人果真休了徐梦南?”
落霞道“那到没有,徐家公子来了,还没等李夫人将休书写了。就将大少夫人接走了。还说要跟咱们公子和离呢。奴婢还听说徐姨妈因为嫌女儿丢人,硬是不肯让大少夫人进门儿。徐家公子没有办法,只好在外边给妹妹又买了个宅院。老爷知道后都快要气疯了,现在正在祠堂里训斥李夫人和大公子呢。看来过不了几天,大少夫人就能回府里来了。”
倚在床上的小春道“司徒文都这样了还回来干什么?真没有想到他一个识文断字的,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竟然陷害自己的老婆。”
偏巧这个时候络儿送东西进来插嘴道“所以咱们公子不读书也挺好的。至少识字少了,对人好。”
小春听了白了她一眼道“真是妇人之仁,就算是经商,不识字也是不行的。”
络儿见小春不高兴了,赶紧将今天的作业交了上来。小春仔细地检查过后到“今天写得比昨天好多了。往后你多上心。”
络儿应了一声,便不在插嘴。
落霞又讲了哑妹妹不哑的事儿后,小春觉得困了。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梦里带着深度眼镜的司徒全一直逼问小春为什么要让自己读书,结果害得自己的视力越来越差。可小春却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