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淮阳王特别训练的于妃见兰姬公主不露声色地将自己请进后院的小楼里。猜测其中必有个缘故。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一直没有见到小春的二皇子免不了要从于妃那里打听一些消息。正愁没由头巴结二皇子的于妃见二皇子对小春格外的关心。心中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不露声色道“也不知怎么了,原本在花园里聊得好好的,来了个不懂事的小丫鬟后兰姬公主非得请我去楼上看看。”
二皇子听了道“小春可说了什么?”
于妃笑着道“她能说些什么?为了点儿小事儿与兰姬公主起了些小争执。后来便回房去了。到摆饭的时候才出来。一脸地不高兴,想来平日里没少被兰姬公主欺负。”见二皇子有些心疼,于妃心生厌恶。道“只不过那司徒全待自己的夫人果然不错,吃穿用度这些个都不说,光是些解闷的小玩意就堆满了一屋子。随手拿起一个都是我没瞧见过的。”
二皇子瞧出了于妃的用意,转而到正事儿上。“依你看兰姬公主与铁云到底和还是不和?”
于妃一脸地媚态,手里绞着帕子道“兰姬公主是真心地喜欢铁将军,每每提起脸上都能笑开了花儿。铁将军如何我便不知了。至于兰姬公主与小春,不过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若是有外敌,她们两个一定会联起手来的。”
听了于妃的这番见解。二皇子笑着过去抚模着她雪白的脸庞笑着道“看来皇叔在你身上没少下功夫。”
于妃笑着道“可惜都便宜了你了。有些话只因向着你我才说的。少放心思在那个司徒夫人身上,那丫头可不像沈妃说的那么笨,多数的时候她都是不上心而已。”
二皇子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一个侧妃竟然教训起自己来了。
于妃道“方才司徒府上有人来传话说他们家老老爷要进京城。那司徒夫人可是当着我的面儿安排下的一切事宜,有条有理。大伯子房里有几个妾,哪个与哪个不和得分开住,她都是清清楚楚的。可是一听到我与兰姬公主说什么正经事儿,她便不听了。要我说,她这是在装糊涂。不然怎么会教出司徒全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背地里捅了王爷一刀,王爷却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那也不全都是小春的功劳。”二皇子道。“司徒全可是益阳王妃的亲弟弟,有个那样的姐姐,弟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提起司徒箐,于妃如今还觉得背上隐隐作痛。立即软身子窝进二皇子的怀里道“妾助爷一臂之力,他日爷一定要替妾讨回来一个公道。”只因于妃还有些利用价值,二皇子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魏皇帝得知二皇子登门拜访铁云,当晚便将二皇子招进宫中回话。二皇子清楚地知道魏皇帝虽然拒绝了铁云交出兵权的请求,却不表示他完全相信铁云了。言语之中有意地弱化了铁云和兰姬公主隔阂。这让魏皇帝心生了许多疑虑。
二皇子不失时机地提醒魏皇帝该给铁云多弄几个女放在家里,这样一来可以让兰姬公主和铁云的关系恶化。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数,可魏皇帝还是乐于做这样挑拨离间的事儿,为越发严峻的政局调剂。
四个美人被送来时,小春正在与回来探望自己的落霞闲聊。如今落霞已经是十足的小妇人模样。一身半旧的暗红衣裳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虽没有涂胭脂抹粉,气色却是异常的好。
落香和彩青、彩虹见了免不了要取笑一番。落霞的性子还跟以前一样,道“在笑话我,我便求夫人将你们三个分配到我哪儿做一个月的烧饼,正巧我那生意红火,人手不够呢。”
小春刚要提醒落霞不要陷得太深,林氏便进来道“皇上送了四个小美人到府里来,公主正跟将军闹呢。将军请少夫人过去。”
小春听了忙到了前院,只见厅堂一边立着四个穿戴皆是一样的美女,一个老太监翘着二郎腿坐在四个美人前边细细地品茶。
铁云坐在正位上,表情严肃,像是在思索什么。兰姬公主坐在他的下手,正在抹眼泪。一旁大小铜铃正在劝她。
老太监见小春进来了,清了清嗓子,声音尖锐地道“皇上还说了,若是将军不想留着,便赏给司徒状元吧。正好可以陪着司徒夫人解闷。”
铁云确实不想收这四个姑娘,可又不能真的给司徒全,让小春添堵。小春见那张狂的老太监是见自己进来才说这番话,分明是胁迫铁云。装作没有听见,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等铁云开口,兰姬公主抢着回答道“皇上送了四个狐狸精给你哥哥。”
来时的路上小春已经大致地了解了情况。见兰姬公主竟然被气哭了。笑着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点小事儿就被气哭了?”
兰姬公主见这个时候小春还拿自己消遣,气得跺脚“叫你笑话我,这四个狐狸精我做主全送给你了。”
铁云一听急了。“不可。”
“我就知道你半天吭声,肯定是看上那四个狐狸精了。”兰姬公主指着铁云的鼻子道。“我可是公主,你要是敢纳妾。我就让父皇将你赐死。”
铁云无语,虽然与兰姬公主又诸多的分歧,可铁云认定了一生只娶一个女人。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如今皇上竟给他出了这样一道难题。铁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小春见了上前将那四个姑娘打量一番,一水儿地宫女装扮,显然是随便从宫里选出来的。老太监见小春对这四个宫女似乎很感兴趣,笑着道“怎么?司徒夫人有意将这四位姑娘要了去?”
“不知道皇上可有什么要求?”小春反问道。“皇上不可能什么也没说,就送来四个姑娘。”
“当然有了。”老太监道“第一身份不可低于正房夫人。第二必须礼让尊重。”
小春一听只有这两条,更高兴了。“除了这些以外皇上再没说别的?”
老太监点点头儿道。心想这两条还不受的。
小春转身对铁云道“哥哥,这四个美人都给我吧。我来安排她们的去处。”
正在想法子的铁云听了立即起身道“小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儿?”铁云担心小春会已此为借口与司徒全和离。
小春笑着道“哥哥放心,过两日司徒全的哥哥司徒武就就要进京了。正巧他没有正房夫人。将这四个姑娘与他,真好符合皇上的圣意。”
原本还高高在上的老太监听了跳起身来道。“皇上的意思可是要将这四个姑娘给铁将军或者司徒状元做小的。你怎敢将她们转赠于人?”
“公公错了。同胞兄弟又不是外人,兄长还没有正房夫人。弟弟怎么好一下子纳四个身份比正房夫人还高的妾呢?况且这样一来皇上提出的两个要求便都符合了。作为嫂子,她们的地位必定高于我。在嫂子面前我也必须礼让尊重。”
还在一旁生气的兰姬公主听了这话,破涕为笑,起身道“小春说得对。皇上的口谕里又没说她们四个就是给谁做妾的。”
老太监大怒,道“难怪司徒公子精明刁钻,原是从这儿来的。奴才这便去回皇上,重请了圣谕。”说着老太监起身要走。那四个姑娘跟着也往外去。小春见了赶紧拦着道“你们四个皇上已经赏给哥哥,哥哥又转送给了我。公公重请了口谕。那就再选四个姑娘来。”
那四位姑娘听竟都哭了起来。老太监也无法,只得自己回宫去复命。小春见那个四个姑娘哭得可怜。道“觉得委屈吧,以为能跟着大将军,最差也是个状元郎。可惜被我将好事儿坏了。”
那四个姑娘只管抽泣,不敢多言。小春笑了笑道“你们该是庆幸,若是那老太监在送人来。我就将那些姑娘当做庙里的泥菩萨一样供起来,让她们也尝尝香火的味道。”
拭去脸上泪痕的兰姬公主奇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春笑着道“皇上赏赐的,我把她们当做圣物一样供着,既然是圣物也就不用吃喝了。看她们能撑多久。”
那四个宫女听了果然不敢在哭了,好歹自己现在还能吃上饭。若真的被供奉起来,用不上几天便要活活饿死了。
铁云忧心忡忡道“这样一来,皇上恐怕要发难了。”
小春道“谁让他没事儿送女人来的。”
铁云道“当然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在将军府里吃了亏的老太监回到宫里后将小春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讲给魏皇帝听。一旁的王皇后听后笑着道“这个春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
魏皇帝笑着道“恐怕比小时候更刁钻了。”
老太监道“皇上,此事看不能就这样算了。此次纵容了,日后她必无法无天了。”
魏皇帝道“即便是再送去,她也是会想其他的办法抗旨的。敲山震虎,只要铁云那只老虎明白了就行了。”
吃了亏的老太监虽然心里不服,可也没有办法。第二天朝堂之上淮阳王以居功自傲为由参了铁云一本,还以强抢民女的罪名弹劾铁云手下两个副将丁进、丁广兄弟。铁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而且参自己的人竟然是淮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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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更晚了,七点三十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