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皇子得知齐夫人母子被小春偷出来藏到严府。气得拍桌子道“她是疯了吗,竟敢去丞相府偷人。”
一旁管事道“小的这便吩咐人去将齐夫人母子救出来。”
“等等。”愤怒至极的二皇子还没有丧失理智。“只要将孩子抢过来,齐夫人。”二皇子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管事儿一怔,试探道“真的要这么做吗?安小姐对王爷您可是一心一意的。”
“如今她已经是齐夫人了。”二皇子道。“做得干净些,最好是能将这件事儿栽赃给严侍郎。到时候我我看齐丞相还能依靠着谁。”
管事见二皇子心意已决,也不多言,下去准备了。管事走后,赵王妃从后叫门儿走了进来。“王爷可否将那个孩子交给我来教养。”
二皇子抬头看了一眼赵王妃,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退。怒视道“没事儿出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都是因为你。我的名声也连带着受损了。现在朝中大臣又转向大皇子那里去了。”
赵王妃委屈道“妾也是被齐丞相那个老狐狸算计了。还有齐夫人的那个丫鬟,若不是她挑拨,我也不会挨打了。再让我见到她,我绝对不放过她。”
二皇子厌恶道“没事儿就给我滚回房里去。”
赵王妃见二皇子在气头上,生气地顶了一句道“有本事去跟铁小春发火儿去。她不偷了齐夫人母子吗。就在我跟前能耐。”
气头上的二皇子听了大怒道“在多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赵王妃吓得跳着从后脚门逃了出。二皇子拿不到人,摔了眼前的梅瓶出气。
埋伏在南阳王府后门上的大双和小双见丁氏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探出头来,赶紧躲了起来。丁氏见后街上没人,方才敢出来。刚转过巷子便被大双小双从后边堵上嘴巴装进麻袋里塞进马车运回到尚书府。
正在府里坐等消息小春手和司徒全对坐在榻上。中间隔着的小几上摆着彩虹从丁氏房里搜出来的珠宝首饰另十两一锭的银子十余个。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丁氏被小厮扛着进了后院,大双将麻袋打开,去了塞在丁氏嘴里的棉布。丁氏大声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绑尚书府的人。”
“绑你又怎么了?”小春一脸怒气道。
大双去了蒙着丁氏双眼的帕子。丁氏定睛一看自己竟然身处尚书府。大人和夫人正坐在自己跟前。顿时傻眼了,磕磕巴巴道“这是怎么会事儿,夫人为何绑奴婢?”
“还需要我说什么吗?”。小春没有好气儿道“平日里我待你不薄。看看这些首饰银子,那样不是我赏的。想不到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竟然做了二皇子的眼线。”
这种事儿承认了就是个死。丁氏当然明白,事到如今。丁氏凭着自己头脑灵活,立即狡辩道“奴婢对夫人可是忠心耿耿的,今日去南阳王府只为见一个旧相识。奴婢只在二门上伺候,哪里知道府里许多事儿。”
“还嘴硬。”水莲大声呵斥道。“将那几个小蹄子都给我带上来。”房里传来吩咐,院子里两个老妈子赶着四个跟在丁氏身边小丫鬟进了正房。
四个小丫鬟的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大人发火已经被吓得不行,方才又被林氏和甄氏一通唬,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见了小春立即扑倒在地上道“夫人不关奴婢的事儿,那些事儿都丁婶吩咐奴婢们去打听的。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二皇子派来的奸细。”四个丫鬟一边儿哭一边解释道。四个人一起哭,一起说。小春和司徒全都没有听出个数。不过大概意思一看就明白。
丁氏见状发狠地掐着其中一个丫鬟的脸蛋道“你个烂了嘴的小蹄子。我何事吩咐过你吩咐过你这些,分明是在编排我。”
“放开她。”彩虹过去一把推开了丁氏,将已经吓破胆的小丫鬟解救了出来。“别怕,有大人和夫人在。只要你们照实说,夫人心善,不会为难你们的。”
小丫鬟听了立即拉着彩虹的手道“彩虹姐姐,我们姐妹确实不知道丁氏是奸细。我们姐妹只在门上听差遣,丁氏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夫人不能听这小蹄子的话,她一心拔高往上要做姨娘。奴婢瞧出来说了她几次,便记恨在心了。她这是在诬陷奴婢。”丁氏往前爬了两步道。大双小双担心她过于靠近小春,会对小春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儿来,与小双一人一边儿将丁氏拉回来。
小春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愿望你了不成?”
丁氏心里有鬼,低着头不言语。“即便是这四个丫鬟冤枉了你,这个时候你还往南阳王府跑也难逃干系。来人,将她远远地卖了。”
丁氏一听立刻急了,“奴婢有话要跟夫人单独说。”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当自己是谁,还要单独跟我说。”小春道。
丁氏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语的司徒全,道“反正是好事儿,夫人听了便知。”
“看来这房里只有我不能听这事儿了?”司徒全起身道。
丁氏低着头不敢应答,虽然自己该是夫人管着的,可司徒全是这府里的绝对权威,只要他开口,不管是这府里的谁,都卖得。
“正好我好有事儿忙,府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司徒全对小春道。随即起身要往外走,经过丁氏身边时,司徒全亭下脚步俯道“想知道大人我要去忙什么吗?”。
丁氏被吓得身子往后缩了缩。
“大人我要与铁将军到侍郎府上做客。听说今天晚上严府有好戏。”司徒全一脸邪笑道“下次在做奸细,一定要查清了对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丁氏听了睁大双眼,一脸惊愕地看着司徒全。
“被看了,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你的手下听的。夫人再笨也不会将齐夫人拱手送给白氏。”小春道。
丁氏听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司徒全走后方才道“夫人,二皇子说了。只要他能登上大宝。便要册封夫人为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夫人就甘心做个诰命夫人?”
这下子轮到房里其他的人一脸惊愕了。小春苦笑着道“二皇子疯了吧。我是有妇之夫,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二皇子说他不在乎。”丁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奴婢对夫人确实是忠心耿耿的,实在不想让夫人错过这样天赐良机。”
“那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忠心了。”小春道。“二皇子就有这个说服你做了奸细?”
丁氏低头道“实不相瞒,奴婢本就是二皇子身边儿的人,大人去淮阳赴任。二皇子不放心夫人,所以将奴婢安排到了夫人身边儿。”
“他到是会算计。”小春冷笑着道。“原本我还想轻饶了你,既然如此就别怪夫人我心狠手辣了。来人捆起来卖到最苦的地方去。”
丁氏听了挣扎着道“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二皇子势在必得。到时候司徒大人焉有命在。何况能做皇后那是多么大的荣耀。”
气愤不已的小春起身到丁氏跟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道“我要是想做什么皇后,当年就不跟着哥哥出逃了。什么皇后、二皇子。姑女乃女乃我不稀罕。你还真的以为你个主子能成大事儿?”
挨了打的丁氏认清了铁小春不会就范的真相,连着磕头求小春给自己一套活路。小春想起当年铁将军常用来教育铁云的一句话“宽厚仁爱是一定要有的,但是也要对什么人什么事儿。对有些敌人来说,一时的妇人之仁,会带来无穷无尽地麻烦。”
“晚了。”小春道。
入夜之后,侍郎府里一片寂静。严侍郎、铁云和司徒全坐在正厅里吃茶。名曰吃茶,其实三个人都不曾动那茶碗。也没有任何地交谈。只等着二皇子的人入府来。
今天是初二,天上的月亮只有弯弯的一条儿,偶尔还会被几块云朵遮挡住。几个手持匕首的黑衣相继翻身进了侍郎府的后院。早已经埋伏好的铁云的一个部将江勇带着十几个人躲在假山后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几个小厮模进了白氏住的小院,方才围了上去。
已经接到禀报的严侍郎得知二皇子的人果真进了自己的府邸,气急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当朝的国丈。他今天如此行事,明日早朝,我必定奏明圣上。”
铁云和司徒全听了相互暗暗点头。这时后院里传来叫喊声,原本寂静的侍郎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严侍郎率先起身往外去,铁云和司徒全紧跟着也出去了。
后院里,二皇子派来的几个小厮除了一个人被杀外,全部束手就擒。严侍郎随手捡起地上一个匕首,见把上印着“南阳王府”的字样。生气道“将这些胆大妄为的贼人扭送到大理寺,这些匕首也一并送去。”
被擒住的小厮,一个个垂头丧气。也不争辩,任命地被铁云的手下的兵丁押送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