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妃追问道“父亲有何妙计?”
严侍郎却避而不答,转而道“现在看来拉拢铁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既然这样,咱们也只能逼着他不得不投靠咱们。”
见严侍郎不肯告诉自己,严贵妃道“都是那兰姬公主多事儿,否则凭着我的手腕。就不信那铁云不屈服。”
这时,白氏扶着丫鬟的手进来道“被以天下的男人都如同你哥哥一般,那铁云可是铁老将军一手教出来的。娘娘没见过,不知道罢了。”
严贵妃抬眼瞧了一眼白氏,头发凌乱,身上只穿了见青白的褙子,脸色惨白堪比身上那衣裳。严侍郎见白氏这般模样,关切道“媳妇身上不好,便在房里养着就是了,府里大小事务不是已经安排下人了吗。”
白氏微微俯身行礼道“娘娘回府,媳妇自然得出来拜见。”
严贵妃见地严侍郎对白氏竟然如此地关切,轻咳了一声道“本宫还在这儿呢,又什么话寻个没人的地方说去。”
白氏听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严侍郎生气道“你嫂子为了咱们这个家才病成这般模样,难道我这个长辈关切几句都不行了。”
严贵妃一脸不削地将目光转向别处,严侍郎见状更加地生气道。“要不是有你嫂子管教,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就连你入宫之事也是你嫂子上下打点方才如此地顺利。竟一点儿也不知恩。”
“我正说道此事儿呢。”严贵妃跳起来道。“我可是这府里正经八百的小姐。怎么就配不着好人家了,非得进宫做什么皇妃。那皇宫是人待的地方吗?”。说着严贵妃直冲到白氏跟前。“庶出的妹妹都能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我却年纪亲戚地要做寡妇。”
白氏被严贵妃吓得连连后退。她虽是这府里的正房夫人,可在姑女乃女乃跟前,还是只有听着的份儿,何况这为姑女乃女乃如今是贵妃了。
“赶明做了太后,再就没人敢与姑女乃女乃过不去了。”白氏小声嘀咕了一句。严贵妃听了这话,方才的火气才算去了些。但是在她心里早已经对白氏恨之入骨了。
“做了太后有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做寡妇。”严贵妃嘟囔着回到椅子前重新坐下。白氏听了再不敢提做太后的事儿,向严侍郎道“老爷可知道相公现在何处?丫鬟说他已经两日没有回府了。”
严侍郎听了生气道“那个腌臜物还能在哪里,定是窝在那个相好的床上。”严贵妃生气道“对个外人父亲到是上心,到了我们兄妹就成腌臜物。”说完斜楞了白氏一眼,继续道“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挑唆的。”
身上还带着病的白氏一肚子的委屈,却说不出口来。严侍郎道“你哥哥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严贵妃一下子,没了底气。严公子的恶名儿十五岁上便已经传开了,可他待自己却是不错。常带着外边儿的新鲜玩意与自己来解闷。所以严贵妃最听不得有人说严公子不好的话。
白氏道“既是这样,我便派人去寻他回来。国丧期间,怎么敢这样胡作非为,被人拿了把柄可不好。”
严侍郎点头道“还是媳妇想的周到,但此事儿不宜声张。”
白氏应了一声,向严贵妃和严侍郎行礼后退了出去,吩咐府里小厮去寻严公子。待白氏出了客厅,严贵妃方才嘀咕着道“等着我成了大事儿,先一个就要将这多事儿的女人办了,再与哥哥寻个贤良的回来。”
严侍郎听了全当她是一时说的气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又将自己的谋划仔细的掂量一番,觉得万无一失了,便吩咐管事儿去准备。
白坐着无趣的严贵妃起身回了后院,自己未进宫前住的绣楼上休息。
被白氏的小厮从相好的床上扯下来的严公子一脸不高兴地回到了侍郎府。也不去严侍郎跟前请安,径直到了白氏住的房间门口。府里几个妾听说了纷纷出来瞧热闹。白氏的丫鬟刚伺候着白氏休息,出门儿来见公子一脸怒色地往这边儿来了。赶紧迎上来道“夫人刚刚才吃了药,公子过儿再来。”
严公子听了狠狠瞪了一眼那丫鬟道“她算什么东西,本公子还见不得了。”说着推开了丫鬟,道到了房门口,踢门而入。刚刚有了些睡意的白氏被这一下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起身见是自己的相公,火气也跟着上来了,挣扎着起身道“你这死贵的还知道回来。这几日死到哪里去了?”
严公子直接走到白氏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白氏还没缓过神儿来。严公子的第二巴掌已经落了下来。这下子白氏被气疯了。她两手掐着严公子脖子用尽全身的气力将严公子推到在地。又是挠,又是咬。骂着道“你个没良心的,在外边乱睡女人也就算了。回家来还打老婆。”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都插不上手去。门口看热闹的妾跟着起哄叫好。白氏听了指着门口的妾道“都不想活了是不是,来人把这几个狐媚子都卖了。全都卖到北朝去做ji女。”
那些妾听了一下子全都冲了进来,拉着严公子哭着道“爷,您可以给妾做主啊……”已经被白氏挠花了脸的严公子生气地推开那些小妾,道“她说是没错儿,你们这些不守妇道女人,就该让万人作践。”
那几个小妾一下子傻了眼,披散着头发的白氏坐在地上笑着道“这就对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严公子紧接着道“就你背地里干得那些事儿,还当我不知道?”
刚刚来是一脸得意的白氏一怔,随即生气道“我干什么事儿了?”
严公子一副“我自己都知道”的表情道“往后你不许在管着我了,不然我就将你的那些事儿全都抖落出去,到时候看父亲还怎么护着你。”
严公子是个糊涂人,白氏一眼瞧出他这是听了旁人的挑唆。命丫鬟将自己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在床沿上质问道“是谁在挑拨你,快如实说出来。”
严公子一脸得意地笑着道“反正是个高人,他说了只要我个你说这些,你就回害怕。日后再不敢管着我了。”
白氏继续追问,可严公子就是不肯开口。白氏无奈,只好先将那几个妾卖了。然后在慢慢地从严公子嘴里套出那个人来。
严侍郎在大皇子封王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个心月复安排进了豫阳王府。经过一番悉心安排,落霞在偶然的情况下听道两个老妈子背着人说铁将军和严贵妃暗中有来往,而且说有鼻子有眼。落霞听到后立即将此事儿告诉了大皇子。这几天都在跟司徒全想办法的大皇子听到这样的传闻,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过去。落霞赶紧地帮他捶背。道“这样的传闻怎么就进了咱们这府呢?”
好容易将那口茶水咳出来的大皇子道“这恐怕就是严侍郎离间计了。亏他还是个侍郎,就这计策,都是小春那个级别的。”
落霞不高兴道“铁夫人怎么了,她不过是不喜欢斗来斗罢了。”
大皇子见她不高兴了,道“现在你的身份可比她高了,怎么还当她是你家夫人啊?”
“怎么?你也嫌弃我是个丫鬟出身?”落霞盯着大皇子道。“我虽然是丫鬟,可夫人待我跟亲姐妹一般,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没有外人在时,夫人和公主还和我们一起起坐呢。”
大皇子笑着道“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了,就想司徒全和小春当着外人的面儿不还是要端出主子的架子。你的出身一直都是那些大臣打击我的一个理由。”
落霞道“你就这么想做皇帝?我记得当初你还跟我说过想要一辈子都住在那烧饼铺子里,直到儿子再有了儿子。”
听道落霞这么问,大皇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之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父皇但凡还有一个能成事儿的皇子,我情愿就跟你开着那烧饼铺子,过小日子。你也该看到了,除了二皇子。其余的皇子都是游戏人间之辈,他们只想这府里放着永世花不完的银子,然后四处地游山玩水。”
落霞叹气道“这话也在理,可惜那二皇子的出身,否则让他做了皇帝未必是什么坏事儿。”
大皇子点头儿道“要不是有齐丞相和齐贵妃在,就算他是那样的出身,只要能做个好皇帝。我也就不来争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样一个人,就这样被齐夫人毒死了。”落霞感慨道。提起此事儿,大皇子也觉得可惜了二皇子的才干。“眼下咱们怎么办?”落霞问道。“果真让司徒大人算准了,严侍郎果真是用散布谣言这招。”
笑容再次爬上大皇子的脸。“一会儿你往将军府走一趟,顺便提醒地公主可以行动了。”
落霞笑着道“可怜的公主,刚刚为了女儿改了自己那火爆脾气,为了咱们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严贵妃没有瞧上地司徒全。”大皇子道。
落霞好奇道“到底司徒大人的计策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大皇子笑着道“从来没见过这个损的招数,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齐丞相和严侍郎发觉后非得骂司徒家的八辈祖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