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我非常窘迫。我几乎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等我梳洗完毕,韦君平已经在屋子等我良久,而我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束发加冠,腰间别块同样晶莹剔透的月白色冷玉。
他今日穿衣和往日大不一样,似是精心打扮过。
这和第一次见他时的随性洒月兑,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他见我穿戴整齐了,对我道,“容儿,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再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
“朋友?为什么?”
他笑道,“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你一定要见见。”
见他不肯细说,我只得住嘴跟在他身后。
可是,对了,一夜没见黄美人,也不知道这个丫鬟跑哪里去了,结果出门来的时候,敲开黄美人的房间。黄美人正在呼呼大睡,仍我怎么叫,也不起床。
其实我心底,大抵也知道她为何不起床,她,是不想见外人。
心底叹息一声,便跟着韦君平出门去了。
我们这次吃饭,自然不是在客栈吃饭,我和韦君平穿过两条街道,便来到一座修建的富丽堂皇的楼宇来。
这座楼宇极华贵,但带着浓重的脂粉香,结果我和韦君平刚刚一靠近楼宇,便有一位装扮的满脸是粉,眼角含媚态的中年女子迎上来,对我们道,“哎哟,两位这么早就来光顾我们‘春香楼’,我们‘春香楼’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春香楼’不欢迎姑娘,这位姑娘,还请你另去他处!”
韦君平道,“这位……老鸨,我正要包下你的‘春香楼’宴客,只要我给钱,你们春香楼万没有把客人往外送的道理吧?”
这位中年妇女一愣,道,“公子要包下我们‘春香楼’?只是我们‘春香楼’已有贵客入住。公子宴客,恐怕多有不便!”
韦君平拿出一叠银票,道,“这些,你看够不够?”
那老鸨先是看了一眼银票,很是火热,但续儿,还是道,“这位公子,不是我不愿意把‘春香楼’包给你,只是这些住这里的客人,我实在惹不起啊!”,她说着话,便下意识的往楼内看着。
韦君平正要说话,楼里便出来两位青衣男子,其中一人人未到,声先到,“谁要包下‘春香楼’?谁要包下‘春香楼’?怎么?想赶我们走?”
韦君平那温和的笑容不减,只是声音,则立即有些冷了冷,道。“是我!”
先开口那人等韦君平话音刚落,立即冷笑道,“小子,你眼睛放亮点,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想赶我们走?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只是,等他走出来,一看着白衣淡立的韦君平,立即住了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昆仑韦公子,哎哟,既然是韦公子要包下此楼,说一声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刚才小弟不知是韦公子来了,言语之间多有得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韦公子别见怪!”
而另外一位则道,“韦公子,我们仓促之间逃入城里,城内客栈几乎都满了,苦无住处,只得歇息此处,倒想不到在此处能够遇到韦公子,既然韦公子有如此雅兴,我和我兄弟立即便走!”
那人说着话,冲旁边的男子使了使眼色,两人生怕韦君平找他们麻烦,便灰溜溜的打算走掉。
韦君平倒是温和一笑。“这位兄台客气了,倒是韦某有些唐突了,只是城里也只有此处环境是最好的,所以韦某打算宴请贵客,倒不想打搅了两位,这样吧,两位的一切费用算我的,而两位兄台如不嫌弃,不妨和韦某一起喝上一杯。”
那两人听得韦君平这样一说,先是一愣,接着便满目感激的神色。
老鸨目睹事情的发生,此时已知道韦君平是位大人物,便益发热情的迎过来,对我们道,“哎哟,诸位大人,天字一号楼正好空着,而且,我们的花魁回纥姑娘正好正好梳洗好了,我便叫回纥姑娘来为诸位唱曲如何?”
她话音刚落,旁边一人则冷哼道,“何妈妈,你不是说回纥姑娘没空吗?”
那老鸨何妈妈则尴尬的笑了笑。没敢答话,而问话那人看了看韦君平的脸色,便也住了嘴。
当下里,由老鸨带路,我们一行很快到了三楼的天字号包间,这家“春香楼”一共三层,而这第三层的天字号包间,不但视野好,便是装修风格,也给人极雅的感觉,一进门。便是一幅风竹图,此图由名家所作,在图面上,还有名家题诗,是《将进酒》,天,还是李白亲手所题。
我只看一眼,便瞪住最后的李白签名处,问老鸨道,“这是李白公子亲手所题吗?”。
那老鸨见我这唯一的女客问话,而且问的是这个问题,便有些得意的道,“是的,这确实是李白公子所题,说起来,李白公子还是我们‘春香楼’的贵宾呢,我们的回纥姑娘,便得到李白公子题过诗!”
我双目放光的道,“是吗?是吗?”。
那老鸨常得客人问这个问题,见我热切的眼神,便嘴角含了笑意道,“那是自然!”,她一顿,眼角看了看我旁边微笑着的韦君平道,“我们回纥姑娘人美的如同仙子下凡,又极有才华,也因此,深得李白公子的赏识。”
她这样一说,旁边的刚刚和韦君平报了名号的陈氏兄弟便贼嘻嘻的道,“韦公子,这位回纥姑娘……啧啧,那真是美的没话说。”,他们说着说着,目光便看了看我的神色,再看了看韦君平的神色。
见我神色不变,而韦君平的神色一动不动,陈氏兄弟便对老鸨道。“何妈妈,还不快去叫回纥姑娘前来?”
我还是第一次到青楼来,对青楼女子自然比较好奇。
以前,我在书里和戏文里也是听说过的,说青楼女子,都很美,很媚,但往往爱上书生,倾心后,便被抛弃。
对于这位李白公子题诗过的回纥,我便有了很大的期待。
对了,说是这位花魁名叫回纥,回纥?这个名字好熟悉,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听过?
我正在细想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忽然,一阵香风掀起,便有一位怀抱琵琶的少女袅袅绕绕的走进来。
只见陈氏兄弟眼前一亮,而韦君平,倒是神色一直温和的笑着,一点未变。
我顺着陈氏兄弟的目光一看,只一刹那,面容便有些呆滞。
而那位香肩微露,柔若入骨的的回纥姑娘,先是对着坐在主位的韦君平和陈氏兄弟抛了一个媚眼,娇媚一笑,然后,便挑拌的看向我。
只是,她的目光一接触我,便呆了一呆,续儿,则强笑着看向我道,“木容儿,你怎的在这里?”
而我则惊讶的道,“回纥,真的是你?”
没错,这个回纥,竟然是那株仙草,那位勾引玉玄真人,然后被童子携带本体,送走的女子。
韦君平和陈氏兄弟听见我们的对话,道,“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解释道,“这位回纥姑娘,曾是……”,我抬头看回纥一眼,不知应该把她的过去说出来与否。
倒是她,大方一笑道,“我曾是雪玉峰玉玄真人的伺妾,各位公子,回纥有礼了。”
她这样一说,旁边的陈氏兄弟脸色便有些古怪,而韦君平,脸色也约带惊讶。
我道,“回纥,玉玄真是不是派人把你接走了吗?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我想问她,她怎么回来做ji女的,可是,实在是问不出口。
她则轻笑道,“你是想问我,我怎么会做ji女吧?其实这件事,说与你们听也无妨,是公子卖了我呢!”
她这样回答,我又是很意外的看了看她,便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她盈盈向我们拜倒,又对我们道,“诸位大人,奴婢向你们弹首曲子吧。”
她说着说着,那琵琶响起来,而她,便开始唱起曲子来。
这曲子闹嚷嚷的,带着世俗的yin靡之气,而她,一边弹着琵琶,一边扭动腰肢,眼神极火热的盯着韦君平,舌头则不是舌忝了舌忝嘴唇,便是这动作,便看得散修陈氏兄弟眼珠子都似要掉下来似的。
我面孔有些通红,不由自主的偷看韦君平一眼,哪里知道他恰巧向我看过来,嘴角还含着笑意,我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
倒是陈氏兄弟,虽然看的热切,但也没忘记和韦君平说话。
只听老大陈义道,“韦公子,你不知这位回纥姑娘有多难见,便是我和我兄弟,也只很偶然的,才见到回纥姑娘一次,听说回纥姑娘此间已经被人包了下来,我想,要不是韦公子的面子够大,老鸨也不会让回纥姑娘相陪的。”
韦君平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2陈阮则接口道,“听说只要够足够多的银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位回纥姑娘原本不是人类,本体是一株回纥仙草,只要身份够的人,银子给的足够多,老鸨便会把那株回纥仙草奉上,只要掌握了她的本体,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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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白天的时候睡到中午起床,吃饭后本来只打算午睡一会的,结果一下子睡到傍晚,迷糊中听到有人开门,我做梦迷糊了,张口就叫“妈妈”,老公在旁边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