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像,好像。堆了很多了。”那小乔也许是第一次杀人,有些胆怯的说道。
不由就让我想到,当初在宿舍时,小乔冲击庞统,说:天下文人都只会动嘴,若真要杀个人,腿都发软。不知道此时,她有没有发软。
这时刘操之停了下来,呼哧呼哧的直喘气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这么高,又埋了这么多土,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死定了吧。”
刘操之说的气喘,疲惫之音听的我心中一喜,恨不得他们快点走。
“先生,若是德操先生发现诸葛亮不见了,那时怎么办?”小乔到底还是心思细腻些。
过了片刻,像是经过刘操之思考一般:“那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你赶紧下山回襄阳,把刚才我跟你说的告诉主公。”
“小乔知道了,先生你要小心。”
主公?我神经微怔。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确定刘操之和小乔已经走了后。这才使劲全力将诸葛亮推出土层。
原本我以为,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推他出来,却不想轻轻一推,诸葛亮的上半身就已经拱了出去,泥土刷刷的掉了下来,埋了我一脸。
手撑着诸葛亮的胸口,我不敢松,只好左右晃动,把脸上的土的抖了下来,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咬了一口牙,使尽全身的力气,把诸葛亮的上半身甩到我一侧,然后压抑的低吼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看向迷漫的诸葛亮,心里猛突。
此时诸葛亮的神智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那赤luo果的还是大咧咧的呈现在他眼底。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醒的。”诸葛亮说的很费力,似乎全身虚月兑,又似乎还在极力压抑。
我咬住下唇,此时我只想赶紧月兑身,先前那些什么揪小辫子的计划,全给我抛到九霄云外。
动了动脚,一股钻心的痛,让我倒抽了口冷气。
诸葛亮压制的五官有些变形,喘息着说道:“怎么了?”
“你被刘操之推下来的时候,压到我的脚了,我怀疑骨折了。”我痛的满头大汗。此时诸葛亮死死的压在我身上,坑底根本就平躺不下两个人,就算我想侧着,也动不了。更何况春毒攻心的诸葛亮……
“你,你回来做什么。”诸葛亮牙关一紧,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越来越通红,越来越混乱。
糟糕……
我抽了数口冷气,诸葛亮的春毒越来越严重了。他的胸口已经是发火烫烧了,再不宣热,只怕……
可是此时……他身不由已,我也身不由已……
天很蓝。
上面飘着白白的云。
慢慢的,天空开始暗了下来。
四周越来越寂静。
空旷的树林中,只有两道申吟,一高一低……
仔细听来,那一高一低,飘飘欲仙的申吟,似乎有压抑还有不甘的愤懑……
月亮出来了。
看到坑底的那一对,弯弯的月芽儿,赶紧羞着脸躲进了云层。
一阵清风而过。云散了,露出满天的星光,蓝色的幕布上,一闪一闪,似乎泄露着无限的*光。
我平复下胸前的激荡,怔怔的看着蓝色的星空。
我被强JIAN了,就算这半年来早已不是手无缚鸡的黄硕,终究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强势。
此时,此刻,我想到习祯。
半年来,习祯的表现,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喜欢我。我对习祯不反感,但也谈不上激情四射,一切就是那么淡然,像白开水一样,无色无味。
曾经有想过,嫁给习祯,可一想到家仇未报,嫁给习祯,不过是给习家增添无数的危机。
半年来,习祯对我关怀无微不至,但他再也不提月英二字,仿佛又回到从前,他什么也不知道那般。
尚项,这半年来,往梅庄跑的很勤,我感觉习祯已经知道尚项是女子。但他却没有点破,同尚项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关系。
我算什么?
现在谁跟我在一起,谁就倒霉,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习祯不怕,那是因为有习家撑腰,庞家不敢驳面子。
尚项不怕,那是因为她有一个神秘的哥哥。当初事情很快的平复下来,习祯明细的分辩,尚项那位神秘的哥哥,背后确实安抚了很多人。后来习祯暗中调查,却遭到刺客警告,此事便一拖再拖了下来。
尚项的身份是个谜,他的哥哥,更加是深不可测。所以他不怕庞家,梅庄也只有他尚项敢想来就来。
有时,我不知道习祯是怎么想的,也许在古代,男人对女人,本来就是这样吧,坚贞和一心一意,在这个时代,飘渺的就像天边的那朵云。
那现在呢?现在我这算什么?
被诸葛亮强JIAN了?
想到这些,我嘴角微微一勾。满嘴的苦涩。
“我会娶你的。”这时伏在我胸前的诸葛亮突然闷闷的说道。
他的闷闷不乐,让我的心更加寒了三分。其实贞C对黄月英也许很宝贵,但对我,也许并不是那么宝贵吧,用不着这么勉为其难。
“不用了,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如果我不是心存恶念,也不会这样。”我嘲讽自己的说道。
诸葛亮抬起头,眉峰一拧,清醒过来的眼睛。此时璀璨的就像天边的那颗星。
“我诸葛亮虽然一介寒儒,但也一言九鼎,今日的事情,虽然并非你我两厢情愿,但既然发生了,责任我是一定会承担的。”诸葛亮说的斩钉截铁,这时再也没有闷闷不乐和犹豫不决,似乎感觉到,刚才那一声气闷的娶你,伤到了我。
我淡漠的一笑,摇了摇头,突然指着天边的那颗星星说道:“小时候,我最喜欢看星星,一到夏天,我就缠着外公坐在小院子里,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听外公讲故事。”
我异喃,以前跟诸葛亮坦诚相告,如今跟诸葛亮赤luo坦胸,我还有什么需要禁忌的呢?此时我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上辈子。
诸葛亮皱眉,没有打断我,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将我抱起,慢慢的移挪,直到我两都侧卧在坑底。
侧卧的姿势让我胸口的重量减轻,可撕裂的痛,提醒着我,我已经**给诸葛亮了,之所以**,全因为我咎由自取。
诸葛亮的春毒消了一大半,此时身体尽管还有悸动,但基本上已经能克制。阴阳调合,必须适当,这个道理诸葛亮懂得,黄硕脚踝骨折,加上已经折磨了半日,再不克制。自己会月兑阳不说,只怕黄硕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
静静的听我回忆完后,诸葛亮顺着我目光看向星空道:“有些人和事,不是你想避就能避的,冥冥之中有天意。”
他这话说的让我微愕,不禁苦笑,答道:“是啊,冥冥之中有天意。”
就像我穿越过来,入了庞统的圈套,加上自己的冲动导致家破人亡,人生瞬息万变,大起大落。如今因为一时恶念,害的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诸葛亮说的其实是意味深长,只是此时我还是没有体悟。
过了良久,清风一送,我感觉一股倦意袭来,招呼都来不急打,我便依在诸葛亮胸前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全身僵如石板,稍稍一动痛感牵连全身,尤其是脚踝。
“醒了?”诸葛亮在头顶言道。
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没有摔伤的另一条腿,重找了一个姿势,松懈僵硬的肌肉。
“嗯,再不出去,我们就真要死在这里了。”我已经感觉脚踝水肿了,若再不出去找药治疗,我以后只怕要当瘸子了。
依在诸葛亮的胸口,自然能感觉到他平静的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又想起习祯。若是习祯知道我已经……已经不再清白,只怕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梅庄了吧?习祯要不来梅庄,那以后梅庄的开支怎么办?
我苦笑。
“你别动,我想办法上去。”诸葛亮也移了移僵硬的手臂。
从昨日开始,他的手臂一直放在我的肩下,想必也是僵硬的血脉不通了吧。诸葛亮的手臂抽了出来,不禁意间抚过我的胸口,手一抬,自然挺进,这是一个身体自然收展动作,但却……
坑底本来就小,这一动,我猛然又感觉到他的下面某个部位的激烈变化。我抽了口气,尴尬的偏过头,昨日他被春毒支配,神智不清,根本就来不急尴尬。后来又因为夜晚,相互的表情看不清晰,现在可是光天化日,就算我拥有再开明的思想,也不由脸红了个底朝天。
诸葛亮更加是尴尬不已,想迅速的抽身,又怕伤着我的脚踝,坑底又小,他一动,情况反而更加尴尬。体内的那没有全退的春毒,此时又蠢蠢欲动,急的诸葛亮满头大汗。
我闭上眼,他的胸口此时正贴着我的胸口,那滚烫的赤热,让我心中轻轻一叹。歪过头,扯着一丝苦笑道:“毒又发作了吧?送佛送到西吧!”
跟着梅然学了半年,背了很多医书,我再明白不过,如果毒气发作,不解决掉,他根本就无力爬上陷阱。此时我脚伤的很重,靠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去,当真是送佛送到西。
诸葛亮满面通红,最后还是敌不过体内的第三波春毒来攻。
等待一切都平复下来,已经是太阳高高悬挂。
好在此处树木繁茂,阳光透露不进,倒也显的清凉和幽静。
诸葛亮双手双脚攀壁,一点一点从坑底蹭了出去,又找来树藤,把我抱出坑底。
我这才有一种死而复生,逃出生天的感觉。
“师傅说方圆百里,只有梅庄和水镜居,加上这里山形复杂,毒虫毒草很多,没有什么猎户来这里谋生,怎么会有陷阱?”我喘了口气,整理好衣物,看着肿了老高的脚踝,闷闷的说道。
蹲在一边喘息的诸葛亮听我言后,脸色微微一变,过了好久,才苦笑道:“如你所说,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我皱眉:“什么意思?”
诸葛亮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拍去衣服上的泥土,无奈的回答:“这个陷阱是我挖的,这半年来,它出力不少,为了我打了不少牙祭,没想到自己会有掉进去的一天,这不是因果循环吗?”。
我眼角抽了两抽,一股子闷火由下而上,刚想发作,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说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我要不回来,就碰不到竹叶青,碰不到竹叶青,我就掉不进这个坑,掉不进坑,我就不会伤到脚,自然也就不会有肌肤之亲。
“饿了一天,我去打些水,再找些东西来裹月复,你小心些。有危险就大声的喊。”诸葛亮不敢看我。
当时的情形,他还稍稍记得,只是那时身不由已。
我气闷,偏过头懒的理他。等他一走,我撑着身体,一蹦一跳的站了起来,我记得跌下去之前,我的药篓子飞了出去,应该就在这附近。
转了一转,把药篓子找了回来,又扯了几把消炎镇痛活血化瘀的药草,放在嘴里嚼碎后,敷在脚踝,又用小砍刀,砍了两根竹棍,把脚踝固定起来。
看肿的老高的表面,再加上钻心的痛疼,我猜测十有八九是踝骨挫伤。看来师傅给的任务目前是完成不了,等会恢复好体力还是下山医治,不然我以后还真是得当瘸子。
自己不见了一夜,不知道习祯会不会着急。
想到这,我忍不住轻叹。
着急又怎么样?现在我已经不是清清白白的黄月英了,就算习祯喜欢我,但他毕竟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没有了习祯,就代表,从今以后我自己打理梅庄。
我眯着眼,透过树叶看着蓝天。
女人一辈子,想要什么?一个好的丈夫?一,两个贴心的孩子?衣食不忧的生活?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一起聊聊天?
我想要什么?
我呆滞……是啊,我想要什么?
鸡血石把我带到了这里,一连窜的大起大落之后?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报完仇后?我要的是男人孩子热坑头吗?
我怔住了,心一下子乱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过。
最初到三国的时候,我只想到怎么样可以回家。
回家不成,我想到的只是保住小命。
有了家人,我想到的只是月兑盲致富奔小康。
家人没了,我虽然逃避,但内心的复仇之火,一点也没有消。
以后呢?复仇以后呢?到时我该何去何从?
这一下,宛如猛钟敲在我的心头,刹那间让我清醒过来。诸葛亮说的对,不能再避了,有些人和事,当真是你避不开的,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
就像黄月英是诸葛亮的妻,我一开始想避了,但最后,命运还是把我送到诸葛亮面前。如果我不避,安份守已的当黄月英,也许明年,后年,黄承彦就会将我以车载之,如同正史那般,将我送到卧龙岗。
想到这,我不禁怆然大笑,什么人定胜天,什么自己的命运自己支配,其实,都是错的。历史始终是历史,就算我再避,还是回归正道。
我,黄月英,最后还是要嫁作孔明妇。
只不过绕了一圈,害的我家破人亡,重回终点。
这时诸葛亮用焦叶窝着水,捧着一捧不知名的野果走了回来。看见我一会笑,一会哭,痴痴呆呆,眉峰不禁紧紧一拧。
“你没事吧?”诸葛亮放下果子,将水递到我面前。
我抬头,傻愣的看着他,笑也不是,不笑不也是。
好吧,既然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那我还避什么呢?瞬息间,我想通了所有的一切。也想明白,家仇我要如何去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诸葛亮,先前你说的话,当真吗?”。我没有接他手里的焦叶,直愣愣的看进他的眸子。
诸葛亮清亮的眼睛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波澜的答道:“一言九鼎。”
男人孩子热坑头,他都能给我,几年后,他还能让我漂漂亮亮的报了家仇,这就是我想要的。
以我一个弱质女流,若不靠他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只要再忍几年,忍到诸葛亮出头之日,就是我血耻家仇的时候。
“你现在娶我,不怕庞家打压吗?”。什么都想明白了,此时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又说道。
诸葛亮拧眉,视线从我肩上越了过去,盯着我身后的某一点,思索了一翻后,正正经经的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若不能保住妻儿,还算男人吗?”。
他一字一句,言之铿锵,让我心神微微一荡。
“好,那么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我抬起头,扶着树慢慢的站了起来,与他平视。
诸葛亮欲伸手来扶,但看我脸上的艰决,又把手缩了回去,眼里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赞赏,他自己却没有查觉。
“那三件事?”就冲着我脸上的艰决,诸葛亮心中也猜到了三分。
看他虽然眼圈乌黑,有丝疲倦,但仍然神清气爽,我压了压心底的炽热,轻轻一笑,说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吧。”
诸葛亮浅笑,摇头道:“耳听为实,你说吧,但凡只要我能做到。”
他很高,一米八五的样子,虽然我努力的想做到与他平视,但还是差了一截。
“第一件事,不管将来是贫是富,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诸葛亮,只能有我一妻,我黄硕决不能容纳三妻四妾。你可做的到?”
诸葛亮错愕,他猜到的没有这一条,黄硕此言,不是犯了七出之条了吗?想到这诸葛亮拧眉,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