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植的原因。我的心情变的很复杂,也很伤感,不知不觉那剩下的荷香酒给我吃了快一半。
没有很浓的酒味,只有入口的甜香,怅然之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思绪一直在飞,飞到那一年,我跟周小米第一次相识的时候。
那一年周小米五岁,我也五岁,不过比周小米大了几个月。
记得那时,周小米刚随着他爸妈从另一个城市迁到我住的这个城市,就在我家隔壁买了房子,我们就成了邻居。
初见周小米的时候,他长的很红润,粉粉女敕女敕的肤色比我看起来更加像个女孩子。而且那个时候周小米真的很像女孩,说话总是羞羞答答。
他害羞,我就总爱逗他,那时我的性格颇像男孩,爸妈那时总说,我跟周小米是生错了性别。而我总是很得意的扬着头告诉周小米,以后要叫我姐姐。
周小米一开始那几年很顺从。可没几年后,渐渐发现,他的男孩的本性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还是从我们一起上五年级的时候,他就扭转了乾坤,再也不叫我姐姐,换成他扬着下巴告诉我,他是男生,我是女生。
后来我想起这句话,便拿来嘲笑他,说,男生女生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比你大,大一天也是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姐姐。
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到大学,都是在一块上的。还记得那时,他爸妈和我爸妈,一心望着我们,时不时的说两句,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蛮相配的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时我们刚刚上高中,早恋的风气刮遍了校园,猛的听到爸妈这样调侃。硬生生让我跟周小米,一个学期都没敢说话,更不敢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那一个学期我们两个就像莫明其妙的陌生人一样,好像突然都失了忆,碰见了也装着没碰见。
直到上了大学,才感觉到那一个学期,我们两个表现的那是多么的幼稚。
也是从大学那时开始,我从假小子,慢慢的开始变的像个女生,开始留长发,注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胸部的大小。
每次周小米看到我穿裙子,就会指着我大笑,满嘴的损话。
二十年的相处,二十年的友谊,又怎么片刻间就能回忆完的。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这才发现,剩下的半坛子荷香酒,已经被我吃的见了底。
我睁着醉意蒙蒙的眼睛去找诸葛亮。只见他愁眉深锁,似看又不似看一样的看着我,他的视线很飘渺,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东西,又像是纯粹在发呆。
不知道是我醉了,还是我心醉了,也不知道是我回忆让我伤感了,还是让我压抑的想放纵了。倾刻间,我竟然把他的样子跟周小米的样子掺合在了一起。
我指着他,幽幽的呢喃:“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你……不要长大多好啊……”
诸葛亮微愕,从曹植走后,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吃酒,要等的人也一直没来。本想唤我起身找家客栈先休息再说,但不知道为何,看到我怅然若失的神情和失魂落魄的吃闷酒,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起怜惜两个字。
失神间,突然听到她说,很想你,诸葛亮清亮的眼神颤了一下。
看到我垂下来的手,无力的掉了下来,就快要掉到桌上油腻腻的菜中,诸葛亮伸手捉住我无力下掉的手。还没有回味过来,就看到我傻呼呼的咧嘴一笑说道:“周小米,你说过的,如果没人要我,你要我的……”
梦呓一样的的说完这句,我彻底的醉了过去。
捉住我手的诸葛亮全身猛的一颤,刚才失神的眸子。瞬间占满了冷清。
“梅大夫的弟子在那里?”
几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下往楼上响起,诸葛亮凝了下神,站了起来。
蒯荆来了。
踏进屋的蒯荆只见一白袍士子含笑而立,而伏在桌上已经醉倒过去的,正是那在景山见过两次面的小大夫。蒯荆精明的眸子闪了两闪,立马堆上最专业式的微笑,朝着白袍士子颌首道:“这位就是水镜先生的高足孔明先生吧,久仰久仰。小大夫这是吃醉酒了么?”
诸葛亮见他已先开口,便赶紧行了个士子礼道:“在下正是诸葛孔明,硕弟这确实是吃醉了,见蒯老爷见笑了。”
(三国时期,士子重过工商,一般来说,商人见士子,不论年纪大小,商人都要先行施礼。这蒯荆原本是商人,但娶了建国夫人,虽然名义上还是商人,但已不需再屈尊降位的先施礼于人了,大概就是可以和天下名人士子,相提并论吧)
蒯荆像变脸一样变的十分关切道:“我这天香楼后院有休息的雅室,既然醉了,那就赶紧掺过去休息休息吧。小大夫千里迢迢而来,蒯某招待不周,心中惭愧啊。”
看他嘴里说的好听,可脸上,却没表现出半点惭愧之色,诸葛亮轻笑了一下便道:“蒯老爷肯赏面前来一见,在下就很荣幸了。蒯老爷是明眼人,在下也不再拐弯抹角,在下的来意蒯老爷是知道的吧。”
不是诸葛亮不想同商人打交道,也不是看不起唯利是图的商人,而是实在不喜眼前这蒯荆。唯利是图可以。那本就是商人本色,可连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他不感兴趣。再加上之前黄硕……
诸葛亮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涂的黄硕。
蒯荆愣了一下,立马恢复到刚才那堆笑的嘴脸:“可是为了那把琴?”
诸葛亮点头唔了一声:“那琴本身就是我家先生之物,不知为何到了尊夫人手中,有幸,夫人欲将它还之,在下万分感激,在此代我家先生向蒯老爷谢过。”
本来说的还好好的,话音一落地,蒯荆的脸色说变又变了。
“哼,我刚从府上过来,刚才已有一位自称诸葛孔明之人去见我夫人了,今日可真是稀奇了,居然有两位诸葛孔明。”蒯荆不阴不阳的冷哼。
诸葛亮色变,立马想到,自己初来寿春,还不曾走露风声,时间又是刚刚恰好,去者不是曹植还会何人。
急道:“那人是不是比我稍矮,身形稍瘦,皮肤白皙,年约十六,七岁左右?”
蒯荆两眼一眯,冷笑:“看来你们都是认识的。”
果然是曹植,诸葛亮拧眉。
商人就是商人,刚才还是冷笑的嘴脸,这一会功夫不到又变了一个脸色。
“小大夫,小大夫。”蒯荆绕了过来,拿手推我,一边轻言细语的喊道。
我朦胧中听到有人唤我,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只见眼前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谄媚五官,吓的我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蒯老爷?”
蒯荆见我醒了,眉开眼笑道:“正是小可,小大夫怎么来寿春了,上次还未来得急好生谢你。心中一直遗憾,此次相逢,小大夫一定要让小可好生招待啊。”说罢,还很神似的咋咋嘴巴又道:“小大夫那药可神了。”
我酒劲刚醒,听他这一嘀咕脑袋就像一锅粥一样乱,撇过他,朝侧立一旁的诸葛亮看去,只见他眉头深锁,眼中竟露出一丝焦急。
嗬,稳重如山的诸葛亮也会有着急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理会蒯荆,揉了下头便道:“诸葛亮,出什么事了吗?”。
诸葛亮看了眼我,又看向蒯荆:“适才蒯老爷说有人冒充我进了建国府取琴。”
就这简短一句,我大吃一惊,不用多想,我立马想到的也是曹植。
惊道:“不会是曹,哦不,苗兄吧。”意识到刚才差掉害死曹植,我紧急的站了起来,酒劲彻底醒了。
诸葛亮若有所思的点头不言。
我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建国夫人骑在曹植身上的画面,脸色不禁抽搐……
我道:“他疯了,这**何事?”我暗恼,刚才他还劝诸葛亮不要去,这会怎么如此莽撞,还冒充别人把自己送入虎口。闻名天下的大才子,怎么就做出这么呆瓜的事来。
诸葛亮不言。
我急了,站了起来便朝蒯荆说道:“蒯老爷,你见的那位乃是我们的一个好友,麻烦你能否帮我们拿了琴带他出来。”
我说的快,也说的直,没有半点心机,蒯荆眼中怔忡了下。
说起来,梅然的关门弟子确实让他有所忌惮,但一事归一事,紫檀琴的事情,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现在回头想来,怪不得当时小大夫走时,奇怪的看着那张琴。想必当时就认出来,那是水镜先生的紫檀琴吧,可当时他怎么又不说?
蒯荆面露尴尬,轻咳了两声道:“这个,恐怕小可帮不到两位,天下人人皆知,我蒯荆的夫人是什么人,小可也无须遮掩。”说到后面,我看到蒯荆眼中又流露出恨恨之意,声音清冷。
他到是大方,虽然言下也不耻自己所为,到也显的坦然。
过了一会诸葛亮沉呤道:“那请蒯老爷替我们引见夫人可好。”
我脸色变了三变,曹植的冲动,害的事情又回到原点了,这下可好,说不定那建国夫人要一箭双雕了。
这时蒯荆渡了两步,盯着桌上的酒坛道:“孔明先生只需去府上通名姓名就可,无须小可引见。”
我心急曹植,见蒯荆这厮磨磨蹭蹭,心火蹭的一下上升,从怀中模一瓶药,便往手中倒了一点,扬手便向蒯荆面上撒去。
蒯荆忽见眼前飘浮的白粉,倒抽气之间吸入了大量的白粉,只感鼻腔中异香阵阵。
大惊失色的后退数步,急道:“小大夫,你这是意欲何为?”
诸葛亮也微愕的看着我。
我撇了下嘴角:“让你带路引见一下,你都这样磨磨蹭蹭,那可是毒药。”我故意说一半,这是我第一次在人身上小试身手,心里好紧张好紧张。
这不也是着急曹植**嘛,要不我也不会把毒药拿出来乱用,要是让梅然知道,我又要挨骂了。
看到蒯荆脸色变的惨青,看怪物一样的瞪着我,脸上的肥肉猛的颤了几下,吓的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丝丝得意。
本来就想着,如果诸葛亮真的着道,我就拿毒药扫平建国府,看那个敢对诸葛亮下手,没想到第一个挨刀子的就是蒯荆。
“小大夫,你不要开玩笑。”蒯荆说的哆嗦。
我怯怯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诸葛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胸口发热?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感觉到月复痛如麻,当然,现在的痛,还在你能忍受的范围以内,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诸葛亮闻言,突然轻笑,眉间的急色瞬间即逝,看我是有备而来,让他颇有几分刮目相看。
我看到他轻笑,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绯色。这厮定然是认为我倒了醋坛子吧,想来想去,自己急不可待的从建业跑来,确实是像个倒了醋坛子的,唉……
蒯荆虽然吓的面无血色,但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见过的无数风浪,只慌了几分钟,便沉住了气:“是不是帮小大夫取到琴,便能替小可解毒?”
还真是上道啊,我点头。
蒯荆沉住脸,眼睛露出一丝丝阴暗:“两位跟我来。”
罢后,我们三人,一路无言,诸葛亮和蒯荆各怀心事,只有我没想那么多。
出了天香楼,就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候着,赶马的人,正是那日我在景山见到的机灵小厮。那小厮看到我眼中露出诧异,过后立马欢喜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爷。”小厮冲着蒯荆恭敬的喊道,可眼珠子一直往我身上飞,眼中尽是感激之意。
我了然的轻笑,他还记着那包棒创药了,这小厮也算是懂的情义的人,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
“马上回府。”蒯荆沉静的叮嘱道,让开身子,向我们露出请上车的手势。
诸葛亮看我,我二话不说便上了车。三人一坐定,就听蒯荆吩咐那小厮,用最快的速度回府,生怕来不急。
这马车还是当初那辆马车,里面的棉垫子好像加多了一层,小厮几声马催,狂奔如飞,转眼便到了建国府。
蒯荆带着我们一边急行,一边道:“琴在夫人手中,只是小可不明白,为何水镜先生的紫檀琴,会在她手上?”
对于蒯荆的所问,我不知如何做答,你想知道,我不也想知道吗?再说我记忆中,那时他的小妾说,琴是表哥买来送她的,这里面很蹊跷。
诸葛亮:“此事也是在下想知道的。”
蒯荆咬了牙,看样子肚子应该在痛了。
其实我撒的只是寻常的药粉,微毒,只能引起发热和月复痛罢了,说白了,就是一种粉剂的通络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回归原点,变有没有半点策划,强行强攻了。我心想,若是我不来,诸葛亮会用什么方法取琴?
急行了许久,这才到了建国夫人所住后院。
这宅子比起景山那宅子气派三倍有余,不愧是建国府,若是以平常心来,我会有心思看看风景。只是此时没那个心思,对眼前雕龙画凤的建筑和美焕美伦的景致没半点慨念。
而此时的曹植一脸铁青的看着上面那个衣衫半露的美妇,咬着牙没有夺门而去。
“还请夫人将琴交给在下。”看样子曹植已经说了很久了,声音里尽是不耐。
那建国夫人娇笑,手指如兰,从面前的珠盘中捏起一颗翠绿的葡萄,极其诱惑的放到嘴里。眼中露的喜色,看来是很满意眼前这个“诸葛亮”的容貌。
举手抬足就见她半果的yu体横陈,曹植脸色又难看了两分。建国夫人的大名如雷贯耳,可自己到底没有想到,她尽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从自己进来已快半小时辰,她一直就半倚在那里,粉面桃花,眼中露出饥渴之色,让人汗颜恶心。
“请夫人将琴交给在下。”曹植再次咬牙,这是他说的第八次了,他肯定她不是个聋子,更加肯定她眼里那丝猫捉老鼠,志在必得的YIN意。
半个时辰了,建国夫人这才媚笑的扬眉道:“好个俊俏的诸葛亮,想要琴,你便过来呀。”说罢飞了个媚眼,故意加大幅度,原本就是半果的身体,此时挂在肩上的薄纱掉了下去,露出半个雪白的山峰。
倚在那建国夫人下塌的两个小倌,好像故意一样,嘶的一下,抽了口气,眼中露出无限迷恋的盯着建国夫人那对雪白的巨山。让曹植心恶的是,那两小倌竟然还很享受的吸了吸鼻子,好像隔着距离就能闻到那YIN妇身上的体香般。
建国夫人突然厌恶的瞟了眼同样是轻纱加身,身体半果的两个小倌,顿时对他俩的那种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眼前这个目露厌色的俊俏“孔明”怎么看都怎么喜欢,让她升起无限的控制欲。
“去,都退下。”建国夫人突然冷哼一声,如同驱赶苍蝇一样,脸露不耐。
倚在地上的两个小倌眼中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丝喜色,但立马变的很幽怨,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很不高兴的朝着“诸葛亮”怨恨的哼了几声,便退了出去。
此时建国夫人的心思全系在新人身上,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也懒的理会。
眨眼间屋子里的人,全都默契的离开,包括立在一边的丫环。
富丽堂皇的屋子顿时只剩曹植和建国夫人二人。
曹植一阵头发麻,恶心的感觉席卷全身。
“夫人,你这是何意?”曹植冷哼,全身汗毛倒立。
建国夫人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呵呵呵,看你这样,天下还有谁不知夫人我呀,想要琴,可以,你过来,模模本夫人的皮肤滑不滑。”说着,又故意把轻纱拉下了一点,很有技巧的胸动而身不动,那两团巨山,就像地震一样娇颤不已。
曹植总算是露出怒色,骂道:“果然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