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先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拼命咽着口水道:“姑娘做的必然好吃,我先尝尝。”说着端着杯子便喝了下去。
旁边的人也纷纷跟着一饮而尽。
“怎么样?怎么样?”我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紧张的问道。
“味道好奇怪……”清荷伸出舌头来,苦着脸。
“哇,什么味道?差点吐出来。”
“可不是么,这一口下去,我身上汗毛直竖。”
“不至于这么差吧?我倒觉得还好,只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所以觉得怪怪的。”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我挫败的垂下头,果然,这个时代跟我原来时代的人口味差得很多呢。
就连我的铁杆粉丝怜儿都皱眉拉拉我的袖子,摇头道:“姑娘是不是拿错了?”
“有这么难喝么?”我打起精神抬头,笑道:“我可是一天不见它就浑身不舒服呢,算了,以后还是做了自己偷着喝罢,排毒养颜美容健身,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呢!”
“养颜美容?”丫头们眼珠子顿时闪出万丈光芒,一个个走上前,把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这东西真的养颜美容么?”
“其实也不难喝,回味酸甜,还带着水果的清香。”
“哇,你们看看,我的皮肤是不是更白女敕了?”
“若柳,你今早脸上的疙瘩不见了欸!”
看来,不爱美的女人还真的没有,只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美容养颜便让她们完全激动起来,看着她们,我嘴巴呈“O”型张了半响,直到奉剑凑到我耳边,讨好地说:“姑娘,这个真的能让人变得更好看么?以后每天都能喝到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道:“不是说味道不好么?”
“喝第一口不习惯,越回味越好呢,姑娘做的东西哪有味道不好的。”奉剑这马屁拍得我甚是舒服,笑着斜了她一眼,然后拿着纸和笔把每个人的感觉和意见都记了下来。
原来不仅丫头们对美容养颜之说兴趣盎然,就连小伙子们听见能够强身健体,也都基本忽略了味道中的怪异之处。
记录完毕,我对大家道了谢,打发走了那几个一直围在我身边问东问西的姑娘,重新回厨房里,把牛女乃和雪莲粉配好,装进一个超大的罐子里,放进炉膛,用木灰包起来,保持着四十度左右的温度发酵。然后喊了奉剑和怜儿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往家走去。
口味的特异是需要一个熟悉过程的,而我很清楚,酸女乃这类饮品如果喝习惯了,那么哪怕一天没有都会浑身不舒服。这世界上的常规饮品除了茶、酒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不像经营酒楼一样竞争激烈,配方也不会被COPY走,所以,这是很有前途的行当。
只是,前期需要打一张概念牌——用某种方式宣传酸女乃“美容养颜强身健体”的附加作用。
如此一来,我心里大致已经有了轮廓。
回到家里,三个人又乏又困,奉剑倒头便睡死过去,怜儿则手脚麻利的给我打了水净面,又帮我更了睡觉时穿的小衣,看我舒舒坦坦的进了被窝,才打着哈欠自去休息。
我裹着被子左思右想,推广第一步必须借助忆品轩现在的名气和人气,然后,我要跟六公子提出来另开一家饮品店,以我自己的名义。
可是,怎么说才好呢?
已经初秋天气,虽不及夏季炎热,但像我这样翻来覆去的也流了不少汗,小衣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轻轻喊了两声“奉剑、怜儿”,却没有人应声。
大约是白天在酒楼的工作太累,这两个丫头晚上睡起觉来像死人一样,任凭出了天大的动静也是纹丝不动。
没办法,还是自己从被窝爬起来,拿着毛巾,掌了油灯,去后院打水擦拭身上的汗渍。
如果放在平时,打死我也不会去碰后院的那口井。阴暗、潮湿、带着滑腻腻的苔藓味,好像一个隐藏了多年的老巫婆,常年住在没有阳光的森林里,虽然你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她总在找机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讨厌这种感觉。
可现在,我整个趴在井沿上,那腻歪腥滑的味道渗入进了每一个毛孔,让人没来由的心神不宁。
我奋力转动着辘轳,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回响在夜深人静的后院里,格外刺耳。
“啊,好沉。”终于把绳子摇了上来,我欲将水桶从井中提上来,可这身体才十四岁,力气不大,个头也小,使了半天劲都没有成功,反而又冒出一头汗来。
一着急,手没捏住,水桶连着绳子滴溜溜的朝井底跌了下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捞,手指刚刚捏住绳子的一端,却被水桶的下势带着向井中央冲去,一眨眼,上身已经落入井中,万幸我的反射神经够发达,脚尖紧紧勾住了井外沿,膝盖略弯曲,顶住了井内沿。
“怜儿!奉剑!”我扯着嗓子喊道,现在这姿势,怕连两分钟都坚持不到。因为脑充血的缘故,耳朵已经嗡嗡作响,眼前也冒出了金星一片,撑在井内壁上的双手哆哆嗦嗦几乎要松开。
我的酸女乃店还没开张,难道要命丧此处?
实在不行了,一秒钟也坚持不住了。
井内壁上长满了苔藓,我的手指一寸寸向下滑去。
脚尖保持着勾住的姿势,大概时间有点长,实现也没有做准备活动,小腿竟在这时有点抽筋。
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看来很快又要见到黑脸阎王了。
终于使不出力气了,身子突地向下落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拉住了我的腰带,将我硬生生的拽了回来。四脚朝天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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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俩字想说:谢谢。
除了你,还有不曾留言的很多朋友。
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