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你尽管大声的骂吧,最好骂到外边的人都来看才好。”我急忙噤声。
他忽然又咦了一声,抓起我脖子上的玉坠,仔细的看了看:“嗯不错,这确实是宫中之物。难道你真的是位公主?”
我没理他的话,试图挣扎着要推开他,哪知却只是更加激起了他的yu望。他故意挺身,我惊喘连连——他控制已久的yu望毫无羞耻地抵住了我。我心里慌张,双手下意识的在他身上乱模起来,男人闷哼:“你!你最好老实点。”那个水杯被他顺手扔回到了桌子上,却是一点声也没发出来。
我的手刚好触到了他腰上,模到他腰上好像别着一把短剑,急忙讨好他:“你的功夫真是好,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身手。”一面却是已快速的从他腰上把剑拔了下来。他正在得意:“那当然,要不在我们那个地方又如何能……你,你,你使诈?”
我乘他得意时,猛的挥手把手中的剑刺向了他的身上,可惜他的警觉性太高,还没待我手中的剑近身,他已是快速的用胳膊挡了下,翻身从我身上跳了下去,一边还恼怒的斥责我。
我急忙四肢并用的缩到了床角,双手紧握着短剑,颤颤的对着他:“你……别过来啊,刀剑可是无情的。”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了。你不用怕,把剑放下来吧。”
我没动。
昏暗中,我看见他自怀中抽出来一条毛巾,在自己的胳膊上绑了,莫非是刚才伤到他了?我心中暗喜。
那个男人显然还没离开的打算,竟然在桌边坐了下来,问道:“你真的是文成公主吗?”。
“废话,难道还有假不成?”
“这么说来——”他故意拖长音,“我刚刚从宫中出来时,撞见太子正吩咐一些侍卫悄悄的出宫,想必是为了公主你吧?”
我不解:“你说什么?你从宫中出来?你是谁?我见过你吗?你认识太子吗?”。
他嗤的笑了出来:“怎么?想缉拿我吗?哈哈哈,”见他站了起来,我慌忙道:“你站住,别动,再动我可就真的要喊人了。”
“好啊,喊吧,我倒要看看堂堂的大唐公主,怎么解释夜入妓院的缘由。”
我不语了。
他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不与你为难了,免得吓着你。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天自会有人悄悄的来接你回去的。”说完他起身向外边走去,我难以相信他竟然真的是放过了我,一时忘形,急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顿了顿,轻浮的笑道:“怎么?还没走就想我了?放心吧,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破空的风声,只觉身上一麻,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昏睡的前一刻才知道是被他点了睡穴。
地点:太子东宫
另一边,太子的东宫里彻夜未安,那些侍卫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如此不停的更替着,却还是没有文成的消息,不光是焦躁不安的骆宾王和袁天罡,就连太子也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天要亮了。
骆宾王开口道:“宫里宫外,该找的,能去的,我们都已找过了,她会去了哪里呢?”太子也是纳闷:“是啊?这都找了半夜了。袁先生,你去的离骚居,那里的人说过文成何时不见的吗?”。
袁天罡道:“天黑后,明珠去房里送点心的时候才发现人已不见了。”
骆宾王急问:“那么房中可有打斗的痕迹?”
袁天罡一惊,随即面现惶色:“难道公主已被人暗算不成?”骆宾王沉不住气了,一声不吭的就向外走去,太子叫道:“骆兄,你要去哪里?”
骆宾王头也不回:“我自己去找,就是把长安翻个个儿,我也要找到她。”
太子劝道:“骆兄,你别急。要不我们就先把情况告诉父皇,让父皇出动人手,这样找起来更快些。”
袁天罡缓缓道:“太子,这样不妥,如果现在去告诉皇上文成公主不见了,那么明天,这个消息很快会传遍整个长安,如此一来,那渤海、吐蕃与高丽的使者便会知道有公主失踪的事情,定会非议我大唐,皇上会大为震怒的。”
太子点头。
骆宾王不耐的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动的死等吗?”。
袁天罡刚要说话,一个侍卫匆匆的跑了进来,报道:“太子殿下,文成公主的侍女珠儿求见。”
太子问道:“可是有公主的消息?”
侍卫摇头:“不是,珠儿只说有要事要请示,并未说其它的。”
骆宾王看到侍卫进来,本来已是返了回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失望。
太子不悦的摆了摆手:“现在公主的行踪最为重要,你们要悄悄的找,不可声张。下去吩咐他们,加快速度。”
“是!”眼看着他要出去了,袁天罡忽然叫住:“等一下,”转头又对太子道:“殿下,还是让珠儿进来,问问是何事再说吧。”
不一会儿珠儿就进来了,见到太子,急忙上前:“殿下,这里有一封信,是行馆里吐蕃的使者派人送来的。”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半夜里送什么信?”
“珠儿也是如此问的,那送信的人说是有关公主去向的事情,耽误不得。珠儿这才急忙拿了过来让太子过目。”
袁天罡上前两步从珠儿手里接了信,递给了太子,太子展了开来,只看了一眼,就慌乱的抬起了头。众人本来也是密切的注视着他,这时见他如此,骆宾王不由得催问:“可有消息?”
太子低声道:“信上只有三个字:天香楼。”
骆宾王与袁天罡不约而同的重复道:“天香楼?”
珠儿说道:“送信的人说,信上的地址便是公主的所在。难道公主在……”不待她话说完,骆宾王与袁天罡已齐齐的越了出去,太子急忙追出院子叫道:“等一下!”
见两人停了下来,太子说道:“骆兄,既然已知文成在哪里了,骆兄就不用去了。骆兄还是去晋阳的住处,告诉晋阳文成已找到,让晋阳安心,晋阳的身子已是不能再折腾了。”
骆宾王脸白如纸,默不作声。
袁天罡叹道:“骆公子放心,有我天罡在,定不会让她有事的。骆公子大可放心的去。”
太子也不忍再看骆宾王的落寞,别过头去狠心的道:“难道骆兄想要晋阳病犯,让文成背上个无情无义的骂名吗?”。
骆宾王低喝一声,纵身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太子方道:“走吧。”
袁天罡反而不动了:“殿下留步。请恕天罡直言,天香楼这个地方,太子不宜去,更不能大张旗鼓的带人手过去。”
太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先生的意思是?”
“我一个人去!”
太子略一思索,点头:“好,就有劳先生了,天亮之前,务必把文成找回来。”
地点:天香楼
我醒来时,屋内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我动了动手脚,觉得比起刚才已是好多了。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悚,还好没事。如果以后让我给碰上那个男人,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起身找起了外衣,正要穿上时,忽然又看到外边窗子边有一个人影晃过,吓得我当即闭上了嘴:莫非是那个又回来了?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门已是被推开随即又被迅速的关上了。我怪叫一声,想也没想的顺手就从身边拿起了一张椅子,向来人扔去。
来人的身手极快,只是轻轻一抬手,那张椅子就被他接住了,口中安抚道:“公主,是我。”
是袁天罡的声音,我松了口气,一又坐回了床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是那个色鬼呢。”
“什么?色鬼?”随着他紧张的语气,桌子上的烛火已是亮了起来。面对着突然的亮光,我有些不适的用手遮住了眼。
“公主?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已是在身畔响起,我的身子也被他一把提了起来,立即,他的声音变了:“你,你,难道有人对你……”
他的目光从我的头,移到我脖子上,继而到我果amp;露的肩上,面色阴晴不定,握着我胳膊的手竟在微微的颤抖着。我这才想起我还衣衫不整的只穿着里衣。
我面色发烫:“没,没有,你别想歪了。”袁天罡不语,目光一转,忽然呆了样不动了,半晌方回过神,眸子变得冷冽:“他是谁?”
“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在我小腿处的裤边上有一滩血迹,怔了怔,这才想起可能是那个男人胳膊上流的血。很显然,袁天罡以为我是被人那个了。
袁天罡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可是有人强迫公主?他是谁?”我的胳膊被捏得生疼,不由得痛道:“袁天罡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袁天罡忽然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紧紧的嵌着我,闷声道:“都怪我,都怪我。”我被
勒得喘不过气来,只是一个劲的咳嗽,拼命的拍打着他。
一个突兀的女声响了起来:“两位还有心在这儿卿卿我我呢?就不怕这事情传开,我们的文成公主变成这天香楼的头等笑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