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每天要警告自己多少次,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可是面对此情此情,我还有逼迫自己谨慎的必要么?我指着雍正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
他迷茫的看了我大约三秒钟之后,突然翻身坐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吼道:“你瞎了?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敢骂爷?是不是觉得上次我没弄死你,以后就可以在我面前随便了?”
我使劲从他的手里抢夺自己的衣领,还不服气的回嘴:“骂你?我不打你就不错了,你干的这叫人事吗?平时装成四大皆空的模样,原来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能随便胡搞乱搞吗?要是今天早晨你悄悄滚蛋我也就委屈一下算了,可你竟然让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要拿我的声誉来要挟我还是怎的?给个痛快话!”
我有权这么理解,谁会相信他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想来跟我蹭一宿?他们这帮皇子王孙是起早爬半夜长大的,生物钟都没有四点之后的。就算昨晚他多喝了几杯,可他来找我的时候也没彻底糊涂不是?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精明个人居然会不派其他人来,而是亲自上阵。他是不是觉得非礼我的人是他,我就会一声不吭?可我到底能帮他干什么?值得他敢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
好,就算他吃定了我,是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可是他能不能快点下命令?我都想好了,只要力所能及我做就是了。
我不知道他那几个贴身随从是否晓得他来了我这,万一不知道,大早晨的各房都找不到他,难道要全体召集在一起,在姐姐的带领下到我房里来捉奸么?
他一定从来都没被人这么大声辱骂过,所以,我很确定此刻他被我的“伶牙俐齿”给惊呆了。
我想不到自己却是这么镇定,当然了,我一定不能慌乱。我不但卖笑,卖嗓、还卖身!
关键是面前这人一向是吃霸王餐的,我也不指望他会对我负责,就算他有那良心,他爹和他弟弟还不干呢!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如果我能活下去,一定不会再惧他分毫。他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会装酷吗?刚才还嗷嗷叫个没完,现在不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他就是常人一个,要是放在现代说不定连个村主任都混不上。他能当上皇帝,纯粹是因为他的其他兄弟比他还二!
我们俩都颓废的坐到床上,大眼瞪着小眼。半晌,我说:“贝勒爷,你也别脑我冒犯你,我也不气你非礼我,你别瞪眼睛,我知道你没把我这么着,可是,你钻我被窝里就是伤害我了。现在咱们就谈个条件,我马上出去给你打掩护,你就快走,之后若是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行不行?”
他还是一直瞪我,我怎么了?难道要我哭天抹泪的逢人诉苦?
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你再不说话,我就叫了?”
雍正靠近了一些说:“既如此,你就牢牢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有那么一天,我有事叫你去做,你可不要推月兑,而且还要心甘情愿的~”
我说:“好好好,只要你现在马上出去,堵住下人的嘴,还有别忘了要善待我姐姐,我不说赴汤蹈火、刀山油锅吧,起码凡事一定尽心尽力。你要不信,我就给你立个字据~”
他说:“字据就不必了,话都是你说的,如若将来反悔,我必要你好看!”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朝外走去。
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说:“你放心,昨夜之事,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