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知道,跟雍正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有自我!
可是。不管我明天是否去高考,我也要先回家啊?不然我爸妈一定会急死的!
我说:“禛哥哥,你想带我去哪里?我们两天后再去好不好?我明天还要高考呢!再不回家,我爸妈会报警的!求求你了~”
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发动了车子。
我已经很低声下气了,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极限?他们的爱好难道就是强人所难吗?
多说无益,他带我去天堂我也不会开心。我将大浴巾紧紧的裹在身上,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佟彤,佟彤,你在哪里呀?快点出来,别闹了,咱们该走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谁在喊我?
怎么听着像甜甜和可欣的声音啊?
我霍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游泳馆,而且,我竟然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
狂晕,我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嘛!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了洗手间,发现朋友们都在泳池对面焦急的四处找我,我冲她们挥手大喊:“喂,我在这里呢,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小妍对我喊道:“佟彤,别动!你刚才输了,不许抵赖,要狗刨过来,不许用走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输了什么?
还不等我说话,对面的甜甜和可欣也说:“对,狗刨,狗刨!”
我有些不高兴,可是,少数服从多数,平时我整别人的时候也从来不留情啊!算了,狗刨就狗刨吧,只要能回家就好~
我一头扎进水里,一下一下的往对面“刨”,可是,那么远呢,没几下我就累得要死要活。
我边狗刨边喊:“不行了,不行了,饶了我吧,明天还得考试呢,我要保存体——咳咳——咳咳——唔——”
被水呛到了,我开始拼命挣扎,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身体下沉。救命啊,可欣、甜甜,小妍。快来救救我!我在心里大喊着,大喊着——
就在我马上快要憋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向我游过来,速度特别快。
是谁?
我一边拨弄着手脚、一边瞪大了眼睛看那个离我越来越近的男人,他是——
“嗨,小灵儿,醒醒!”
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生气的朝那只手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火辣辣的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怒视着我面前笑得没心没肺的雍正,哭道:“你有病啊?”
雍正一边给我揉着脸颊,一边笑着说:“你——你太不讲理了!扇自己一个嘴巴,倒要赖到我头上!”
我抹了把眼泪,看了看四周。
天啊,这是哪里的卧室啊?
再将雍正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他竟然换了件白色的毛巾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洗过澡,身上还传来若有若无的清淡香味。
我低垂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还好,还是我的泳衣!
此刻,我俩都坐在一张超级大软床上,他的手就在我脸上模来模去,太暧昧了吧?
我推开他的手,说:“有——有没有——”
雍正坏笑的问:“有什么?”
我说:“有没有衣服,借一件穿穿!”
他考虑一下,说:“只有男士内裤,要不?”
“流氓,就不能借一件衬衫吗?”。我气愤的叫道。
他皱着眉毛,不高兴的说:“有也不借,你要么就这样,要么就光腚子!”
再次败下阵来,我说:“我想回家!我明天要高考!”
“别鬼扯了!你以为你能忽悠得了我吗?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高考个屁!”他说。
什么?我多大岁数?我才18!不正是高考的年纪吗?谁忽悠他了!
我揪着他的袖子说:“不信放我走,明天去XX学校门口等着去,我就在那考试,我有准考证呢,谁有功夫骗你!”
谁知,他甩掉我的手,站起来去沙发上拿来几张白纸丢到了我的身上,说:“你做梦呢?你的档案在这里,自己看看!”
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是谁呀?
这是谁?
这是我吗?
怎么除了照片上的人是我,而身份完全变了个人?
蓝熙灵,女,22岁,XX大学历史系大四学生……
开什么玩笑?
我22了?学历史的?大四?
我——我——我抬头看了看雍正,又看了看那几张纸。再看看他,再看看纸——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烂了那几张假冒伪劣的档案。
那上面居然写,我的父母——不,是蓝熙灵的父母定居法国,而我——不,是蓝熙灵,她因爱好中国历史——
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我爸爸妈妈从来都没出过国,更不可能在法国定居!而我,我叫佟彤,今年18岁,是理科生,从来历史、地理就没及格过!
到底是雍正为了骗我而重新派人捏造了我的身份,还是我又穿到了哪个不属于我的年代?
可那个曾经被我经常光顾的游泳馆却还是老样子啊?
不对,不是,仔细想想,那里好像变大了好多,而且,所有设施都高级了,就连我出门时吧台站着的服务生以及从办公室里走出的老板都换了人!
还有,那停车场——
啊——
我趴在床上大哭大叫,连蹬带踹,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这种灵异事件都被我碰到了?
雍正慢条斯理的在我身边收拾起了被我撕烂的档案,然后递给我一件白色的大T恤,说:“行了,我又没怪你撒谎,还哭个屁呀?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衣服,借给你穿好了!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呸,还去好地方?
刚才,他说带我去个好地方,就是来这里。跟开房似的,他还有什么好地方!
我边爬起来下床,边对他说:“我不去什么好地方!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玩弄良家妇女,我不会跟你去的!我现在就要走,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报警!”
话音刚落,我就被他拦腰抱起来扔到了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压上来困住了我的手脚。我吓了一大跳之后,拼命的挣扎,喊道:“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你可别乱来,我还是——我——”我想说,我还是处女,别碰我,小心我告你**!
可是,他除了禁止我乱动以外,并没有对我做任何无礼的事,所以,为了不激怒他,我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说:“刚才要不是看你睡着了,我会带你回来吗?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吧,就你这姿色,我会看得上眼?还良家妇女呢,不在学校的寝室里住,都跟野男人同居半年了,刚被人家甩了,又没钱、还不好意思找父母要,跟哥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他说什么?
我——我跟男人同居半年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你可别含血喷人!虽然我不是读女子高中的,可平时连跟男生说话都很少,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他爬起来坐在床上,连带把我也拽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说:“小灵儿,你是不是有点神经错乱?精神病发展到你这个阶段的,算后期吧?都产生幻觉了,可怜死了!你父母都在法国。不好联系,要么明天我联系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我刚要伸手打开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钳制住,我说:“你少在这放烟雾弹迷惑我,我才不是什么蓝熙灵,我不是XX大学的学生,父母也不在法国,我更没有跟什么野男人同居半年,你松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松开我的下巴,一条腿压住了我的双腿,然后两只胳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这孩子,真是病的不轻,行了,我不怪你没礼貌了,你禛哥哥我一向喜欢搞慈善,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医生好好治疗!”
我完全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斗嘴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
难道我真的换了身份?
要命了,我难道要回那个XX大学继续完成学业?
大四,那不就是快毕业了?
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我写什么毕业论文、准备毕业答辩吧?
历史啊,那可是!
杀了我吧!
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儿,可是,哪天要是那对定居法国的夫妇突然心血来潮飞回中国来探望“我”怎么办?
最棘手的是,目前,认识“我”的人会不会因为什么同居事件而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蓝熙灵,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这么复杂、放荡,干嘛要我灵魂附体啊?
回来,还不如不回来!
算了,不要回去,我不想再呆在准噶尔了!
可是,我该怎样重新生活啊?
谁能告诉我?谁能帮我?
唉,我平静下来,喘了几口粗气,放弃了挣扎。
好歹把今晚混过去再说吧!
不管怎么样,等天亮之后,我先回家看看再说。
也不知道那里还是不是我的家,会不会住着我的爸爸妈妈,莫非还有个18岁的小佟彤代替我即将高考?还是——
我根本转不过这个弯来。
谁能告诉我,这个时空里,我变成了别人,又有另外的别人变成了“我”,那该如何平衡?
雍正见我不再挣扎,慢慢的松开了手脚。
我往后蹭了几下,靠在了床头,用胳膊搂着支起的双腿,蜷缩成一团,下巴放在了膝盖上。
不知道该作何打算,突然觉得有些无助。
雍正靠过来,问:“不想出去玩玩?带你认识有钱的帅哥,去不?”
我说:“不去!没兴趣!要么你自己玩去吧?”
“切,那可不放心!”他说。
“你认识我吗?”。我问。
“初遇。”
“那你把我拐走干嘛?”
“扶贫!”
“我没钱、没住处,跟你有啥关系?你要真想做好人好事,就借我几百块钱,让我出去找个宾馆对付一宿,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等明天我回——我跟爸妈要钱还你!”
“我家借给你住!你就住这吧!你也不用去学校了,马上快毕业了,我帮你办毕业!”
“啊?不好吧?那——那我回——回法国找我爸妈去!”
“切,你有机票钱吗?”。
“我可以管爸妈要啊!”
“你当年回国上那个狗屁大学,不是离家出走吗?这几年,你可一直没管父母要过一分钱哪!而且,你不是说,这辈子绝不回法国?”
我去——这个什么蓝熙灵是变态吧?法国不住回中国,还有骨气自力更生!
我要是找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难道就得从此衣食住行靠自己了?
或者,找到爸妈,他们有女儿、不认我,我还是要一个人流浪!
那对挂名父母,我——我能要来钱吗?
再说,那不是我亲爹亲妈,我也不好意思要啊?
看来这次重生,我将面临更大的考验吧?
想当初,去清朝的时候,没这么复杂呀?
哎呀,我该怎么办啊?越想越活不下去了啊!
“我想回学校住!”这是唯一的出路了,假如明天找不到家的话。
“然后呢?你有伙食费吗?”。雍正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别说伙食费,我连件衣服都没有!我他**还穿泳装呢!
我说:“禛哥哥借几个钱没问题是吧?四海之内皆兄弟,你还好搞救济,我又不会欠债不还——你实在不信,我给你写欠条、按手印,行不?”
雍正说:“不借!只能借你房子住,借你机会陪我,别的免谈!”
他这还叫对我这种货色看不上眼?
鬼才信他!
“那你先借我套正经衣服穿穿!我也不能走到哪都是泳装或者男款T恤吧?”我没好气的说。
他往下蹭了蹭,躺下,枕着胳膊“潇洒”的说:“明天给你买个百八十套的,现在大半夜的,没有!”
“那你才不是说要带我去好地方?还能让我这身装扮去啊?谁信!”
“哎呀,你什么时候跟我混的这么熟了?说话好像语气很硬诶!”
“那现在干嘛啊?”
“睡觉!”
“我睡哪里?”
“这里!”他拍了拍身边。
我爬起来,我说:“不,我还没到卖身的地步。大不了,我睡沙发!”
“沙发?不借!”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让我拽了回去。一只大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扣在我的肚皮上!
虽然,上辈子我们连孩子都生了,可是,这辈子,我跟他才刚认识。难道他就不能检点一点吗?他当自己还是清朝那个可以三妻四妾甚至后宫三千佳丽的人物?在这里,他想包个二女乃还得顾及一下呢!
再说,他还有曦莲姐姐呢,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要继续辜负她吗?
我抓住他的手,使劲儿往下掰,我说:“尊重别人一点行吗?别碰我,虽然我在你眼里可能不是什么好鸟,可也不是随便认识别人才一会儿就可以拉拉扯扯的!”
谁知,他却不要老脸的说一句:“噢,还跟我玩欲拒还迎呢?虽然平时我特别讨厌女人给我来这手,但是,念在你还不是很了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躺下,睡觉,乖乖的,我不碰你!否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小心我——”
我迅速的躺在离他足有一人的距离,拉起被子给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就连脑袋也没露出来,然后背对着他开始狠狠的诅咒起来。没办法,我也想离他再远点,可是,他就躺在大床的正中央,我再往外挪一点就掉地板上去了,他要是能滚到床的另一侧去就好了!
躺在被窝里,我又开始无声的掉眼泪。
从穿越到清朝的那天开始仔细回忆,直到此时此刻,真的感觉自己挺苦、挺背的。
想想看,我在清朝过了将近十年,不但不情不愿的跟了三个男人,还无缘无故被人绑架了好几次,没有几天不是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的,细算算也就是在跟十四结婚之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平时怕疼、怕死的要命,好不容易鼓起毕生勇气来一次堕胎,还莫名其妙的又搞了个新身份,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却再次跟这些人冤家路窄。
我知道,这辈子,雍正又跑不了会喜欢上我,而胤祥、十四在游泳馆里的表现也分明不算正常。这些,我都能看得懂。
问题是,他们似乎都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可是,我却清清楚楚的都还印在脑子里呢,这对我公平吗?
如果他们又要跟我好,我该怎么办?
现在一个雍正,已经很难拒绝,再多来两个,我还不为难死吗?
关键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若不离开这里、摆月兑他们,将会变成什么局面,我简直无法想象。
因为,不会再有人指婚、不会再有严格的规定禁止人们出轨、离婚、再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已是日晒三竿,雍正已经不在床上了,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的眼睛肿胀的厉害,翻身坐起来,赫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大白T恤。令人惊愕的是,T恤里面的我,什么都没穿!
我的泳衣呢?
“变态!”我尖叫着跳下了床,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