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谈判破裂
玄凤阳眼露奇光,如看货物般上下打量云暮嫣,半响才说:“你还真是了解朕啊!”
不轻不重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语调,让人根本听不出这话到底是褒还是贬。
云暮嫣犹豫半天,试探性的问了句,“皇上,您觉得、臣妾的提议……怎么样?”
玄凤阳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就在她忍不住要问第二遍时,才极为无情的吐出四个字,“不怎么样!”
云暮嫣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男人半天,久久才问出一句,“为什么?”此刻,她一点都看不透男人的心思,是真的不明白了。
玄凤阳微微一笑,踱步到她面前蹲下,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你不是陌儿!”说完便站起,转身就要退开,却被女子一把抓住袖子。
“那孩子就那么重要?”
云暮嫣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屈求全,为什么男人非那个孩子不可?明明她能比那个孩子做的更好,为什么?
情绪渐渐失控,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服气,出口的话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和理智。
“那孩子哪点值得您如此维护宠爱,论样貌论才情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清儿?他能帮您做的臣妾也能,而且还比他做的更好,您为什么选他?……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吗?!”
看着眼前竭斯底里的女人,玄凤阳挥手抽出自己的衣袖,冷冷开口,“朕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但为了让你死的安心,朕就告诉你,因为你们都不是陌儿,也没有人能代替陌儿,懂了吗?”。
云暮嫣瘫坐在地,呆呆望着男人,脑子一片混乱。
他在说什么?什么都不是那孩子,什么没人能代替那孩子,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凤阳似乎已经没有跟她磨下去的耐心,再次开口,“好了,该说的朕都已经说了,若你自己承认,朕可保子清、紫萱安然无事,但若你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朕无情,有什么后果,想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清楚什么?”云暮嫣惨笑一声,“臣妾跟您十几年,为了不让人您讨厌,兢兢战战按您的心思喜好做每一件事,只为了能在您身边长久些,可是,为了那个孩子您就要至臣妾于死地,一点机会都不给臣妾,皇上,您于心何忍啊?”
先前撒泼,现在又演苦情戏,玄凤阳嗤之以鼻,讥讽道:“你不是很懂朕的心思吗?刚还说朕无心无情,既然无心无情,又有什么不忍心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朕可从未逼你那些事,也从未让你非要爱上朕。”
顿了下,他又冷冷开口,“好了废话少说,你是自己出去承认是邪教中人?还是朕将你巫族圣女之女的身份公众于世,赶紧考虑,朕已没有多少耐心。”
这、就是自己爱上的人吗?无情、无心,只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不同,为什么只有那个孩子不同,为什么……
一丝血红在女子眼中浮现,只见她突然从颈脖中抓出一枚玉佩握在手中,狠狠一捏,猩红的液体从指缝间蜂拥而出,她咬牙切齿道:“您要臣妾死,那臣妾就死,但臣妾要带上您一起!”
玄凤阳微楞,转而一笑,“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说完,手持一团火焰朝女子抛去,而身体却向后飘了丈远。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跟他的小心谨慎有莫大的关系,就算他已拥有无上的法力,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会自大到自己无敌,加上女子行为怪异他不得不小心,那团火焰只是个试探。
只听见‘嗞啦’一声,火焰还未碰到女子身体时就瞬间消散,一股白烟冒出,淡淡的血腥气蔓延进空气。
玄凤阳皱眉,虽然他刚才发出的火威力不大,但却不是普通的火,那是由灵气凝聚的火焰,用水都浇不息,可是刚才……
“皇上,您可真狠心呢,竟然拿火烧臣妾。”云暮嫣从地上慢慢爬起,然后抬起头。
红光闪烁的瞳,光泽莹润的脸,粉色的唇微开,她伸舌舌忝了舌忝,妖冶而魅惑。
云暮嫣向来是端庄秀丽的,玄凤阳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一时恍神,心底浮起一股异样的躁动,当即就要上前。
而在这时,金色的火焰从男人体内涌出,玄凤阳瞬间清醒,不禁恼怒,挥手就甩出两条赤色火焰。
危险,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云暮嫣旋身躲过,但仍旧被赤炎擦到右臂。
忍住剧痛,她口中念念有词,一团团红雾从她体内涌出,像护盾般将她围住,红润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但眼中红光更胜,看起来很是妖异。
收回赤炎,玄凤阳眼神闪烁。
就在女子身前红雾出现时,他闻到非常浓的血腥气,而那时他突然涌出一股嗜血欲,好在迅速让净化之炎遍布全身,他才没有迷失进去。
他不禁暗忖,这到底是什么巫术?
血腥气!看来那红雾应该是由血凝成,只是怎么有这么怪的巫术,竟然可以用自己的血凝化成雾浮出体外做武器,玄凤阳暗自心惊,这巫术很邪,或者……根本就不是巫术。
寻思间,一团血雾已悄无声息的移到了他的上方,就在要当头罩下时,他迅速窜到一旁,而火灵珠从他体内冲出,挥洒大片赤炎朝血雾燃去。
玄凤阳怎么可能没看到女子的小动作,血雾在她身前围成护盾时,他清楚看到女子身后一层极淡血雾向上飘去,从那时他就留了心。
‘滋滋啦啦……滋滋啦啦……’,血雾与赤炎不断碰撞。
玄凤阳发觉,只要血雾少上一些,云暮嫣的脸就惨白一分,而眼中血色则更浓,面上不时有痛苦之色闪出,似乎在忍耐什么。
当袭来的血雾被无尽的赤炎燃光时,女子突然如箭般朝玄凤阳扑来,脸上带着狰狞,和一丝悲伤的绝望。
还不等他躲闪,女子就‘啪’的跌落在地,然后就静静俯在地上,一动、不再动。
而院中等候的庞铭岩见男人半天还没出来,就再也忍不下去,带人撞开大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