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父皇宣召
屋内,玄子清心中没有一丝被召见的喜悦。而是慌乱之极。
为什么父皇会突然召见自己?难道……因为昨夜的事?
想起昨夜的事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只喝了两碗酒,所以他确定自己没醉,他想不通为什么在那么清醒的状况下竟然萌生了那种念头,还对那孩子做出那种事,若是被那孩子知道了,……他不敢想象。
或许、他突然想到一点,可能跟他近三个月都没发泄有关。
匆匆赶路回来,又加上母妃的事打击,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但昨夜……或许是气氛太好,喝酒虽没到醉的程度,但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加上那孩子唇红齿白惹人喜爱,他一时情不自禁,……应该就是这样。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玄子清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是喜欢那孩子没错,但也只是兄弟间的喜欢,或许更深一些,但绝对没喜欢到想要占有那孩子的身体,他们虽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拥有同一个父亲,他们是兄弟,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兄弟,觉得自己完全恢复正常,他开始思考那人突然召见他的原因,却瞬间脸色大变。
他竟然忘记了,昨夜他对那孩子做那种下流之事时,他是被人点晕的,而那个人可能是暗中小孩儿的护卫,这么看来……
玄子清突的惨笑一下,惨白的脸上布满悲伤和绝望,他在床边如失了魂般就那样站着,静静的一动不动,直到敲门声又响起,门外传来马德福催促的声音,他才从失神中惊醒,深吸口气,稍稍收敛心思,定了定神,他平静应道:“好了,就来!”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他才十七岁,还什么都没做什么理想都没实现,所以他并不想死,抱着一丝希望。他一脸沉静走出房间。
“可以了,走吧。”
马德福稍微怔了下,紧随上前,而看着青年背影的眼中则露出一丝赞赏,这才是赤炎三皇子,优雅高傲,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跟那位很像。
到了文华宫,马德福推门侧身让青年独自进入,而在他身后将门关上。
进入书房内,玄子清直接看向案台,看到那人正伏案在批改奏折,立刻面向他跪下,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那人没有回应,连看他都没看一眼,仍旧低头批改奏折。
玄子清暗自忍耐,既来之则安之,在那人没开口前他不能自乱阵脚,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大概过了两刻钟左右。玄凤阳才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是”迅速揉了两下有些发麻的膝头,玄子清站起,脊背挺直,神态坦然自在,已完全恢复到从前那个三皇子的自信状态。
玄凤阳放下手中毛笔,转身看向门口青年,静静看了片刻,吐出一句话,“朕对你很失望,知道为什么吗?”。
玄子清心胆剧跳,沉默片刻,强自镇定询问:“父皇可是说儿臣这半个多月的颓废?”
“还好,还知道原因。”
玄凤阳点头,却转眼厉声呵斥,“明知故犯,朕以前是这么教你的?”
玄子清微怔,心中有了数,噗通跪下地,“儿臣知错。”旋即又说:“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玄凤阳神色稍缓,片刻抬抬手,“起来吧,若不给你机会,朕就不会叫你来。”
“谢父皇!”
玄子清起身,心中欣喜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他赌对了,若他刚才慌神坦白昨夜之事恐怕真的会没命,看来父皇还不知道那事。
难道那人不是父皇派的?可若不是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可以肯定那人不是刺客,因为刺客不会好心给他盖被子还给他关门。
此刻的刘清暗中守在小孩儿附近。对男人他有些愧疚,这么多年是头一次,没错,昨夜的事他没有告诉男人,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个像男人的三皇子因一时昏头而丧命,更主要的是,以一个暗卫立场来说他失则,但对于男人来说他是失信,他不想从男人眼中看到失望的神色,因此他将昨夜之事隐瞒了下来,也准备隐瞒一辈子,然后带进棺材里。
而那位三皇子,他确信他不会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那孩子眼中透着不屈和野心,跟那人小时候很像,所以,他确信那位三皇子不会说。
书房内,玄子清恭敬站在台案前三尺左右,静静听着男人的教诲。
“云家虽被查处,但并无大过,因此在朝中影响力还在,你一回来不去走动想办法挽回在朝中的地位。却非要见朕,见了朕又如何?朕虽身为皇上,却不是万能,不能左右朝臣思想,难道你要朕强逼着他们接受你?如此、恐怕只会被人骂做昏君。”
顿了下,玄凤阳又说了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要记牢这句话,现在,你想要拿回从前的一切就必须收拢人心,得到众人的认可。明白?”
“孩儿明白,谢父皇教诲。”
玄子清恭敬行了一礼,回忆这段时间的作为,不禁后悔不已,却立马收敛心思问道:“父皇,儿臣下面该如何做,是回云家找……”
“不用”玄凤阳打断他,“叫你来就是看不下去你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而正好也有件事很适合你去做,可以让你朝中快速在立信,不过、你先看看这个吧。”
看着那牛皮纸包的信件模样之物,玄子清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面色顿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低头沉思,片刻后他看向那人,“父皇,为何要将此事交与孩儿去做,您不怕?”
玄凤阳轻笑,反问一句,“你会吗?”。
“不会!”玄子清斩钉截铁回答。
“那就行了,不必想那么多,朕相信你。”
犹如回到了从前,玄子清很是激动,两眼热切而崇拜的望着眼前之人,郑重道:“儿臣一定会将黑巫教势力全部歼灭,清除干净,不辜负父皇所托。”
“很好!”玄凤阳不惜鼓励,赞赏的望着他,随后从案台一旁拿过两物,“这两个给你,一个是钦差令,凭它你可随意调动地方军队,另一个是炎楼之物,凭它你可无偿获得炎楼三次帮助,不过。要慎用。”
“是!”玄子清面露激动之色,男人为他做到这步,他真的很感激。
他明白此刻的自己即便挂着钦差的名头,但在朝中不会有实质性的权利,无人认可他自然就无人会跟随帮助,但到了地方,他凭皇子的身份和手中的钦差令还是能起到一定威吓作用,加上那神秘炎楼的三次帮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见他意气风发,玄凤阳欣慰笑笑,正待让他收好手中之物时,门外传来马德福的声音,“不行啊五皇子,皇上正在和三皇子谈事,您就等一下,不要为难奴才好吗?”。
“我自己承担后果。”
清脆童音落地,门被从外推开,小脸通红、微微有些气喘的小孩儿闯了进来,满含担忧的看了两人一眼,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