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2月底的这个冬夜,空气异常寒冷只差没有飘雪。晚饭过后大家各自回房,天黑得好似在墨汁里浸泡过一般。院子里连个半人影都没有,几颗小树的枝叶都垂头丧气地往下耷拉,远远地望去好像是少了头部的人体骨骼模型。一只野猫突然跳进院里东窜西窜追逐着自己的猎物,直到猎物无力反抗再也不动,最后它失望的停下,张开嘴巴发出令人悚然地叫声。
它的嘴巴可真红,红得……红得像刚偷喝过血一般。
屋里一片片黑暗,老宅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从窗外透过地微弱地光照在一些人脸上,带着土黄色的晦气,就像是得了肝癌的末期患者虚弱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的最终到来。
方才那只野猫双眼贼亮得瞧见四下里没有一点动静,迈着高傲地没有声音的脚步孤独警戒地在院子里巡逻。有时它会回头凝望,但是它所坚持的想法没人能了解,也没有人能改变。或许是黑暗给予它极大地安全感,这样它才能够在无人处,静静地舌忝着那无人知晓的创伤。一旦有别的东西侵占它的地盘,它会想尽办法将其玩死。
咯吱——
开门的声音响起,它迅速地窜进杂草丛里。一双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发出来自地狱的光,戒备地观察着周边的一切动静,这个时候仿佛就是个英勇的骑士。
当有人经过它所在的位置时,顺溜地扑向对方。在其手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抓痕,然后迅速地躲进草丛中又将它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这该死的猫,我回头在收拾你!”那人狠狠地骂了句走出了裴宅。
良久之后,它瞧见再也没有人打扰它,它高兴地在院子里欢蹦乱跳。如女王凌驾般地气势在宅子里称王称霸,它跑到厨房大张旗鼓地偷吃的东西,酒足饭饱后又回到院子里巡视。最后无趣地在水池边的一个草丛里懒洋洋地打盹。
四周是无边的寂静,树叶间没有一丝风拂过,空气中缓慢地扩散着血腥味儿,把天空中那如一把牛角梳般地下弦月给吸引过来,这一幕在一片墨迹中尤其耀眼。那淡淡地月光倾泻在院中,池塘边上,野猫的半个身体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它的头滚向了通往前院的路口,眼睛怨恨地瞪得溜圆像是在诅咒……
啊——
一声恐惧地叫声,穿过木门传到一个个熟睡人的耳边,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力度。可是那种恐惧,还是清楚的交递给下一位听者。越忙越乱地套上衣服,有的穿着两支不一样的拖鞋就飞奔出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入目的情景,不禁令观者肉跳心惊。
继一片慌乱之后,大家心有余悸地吃着早饭。桌上那一碗碗红豆稀饭,确实让少数人反胃,不得不放弃了早餐。齐强与裴长允两人仿佛没事一般吃的津津有味,颜清徐勉强也就仅仅吃了2个包子。
早饭后,裴长允拿好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齐强交代吩咐好一些要办的事情。一行人上了路,途中颜清徐忧思道:“昨晚你们有没有什么听到声音?”
大步流星地走在前的裴长允背着一个钢锯嚷嚷道:“没有啊,昨晚那可是我近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一觉到天亮,现在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与颜清徐并排行走的齐强,低头瞥了她一眼思索道:“说来很奇怪,一直以来我睡觉都是浅眠。有点风吹草动我都会醒,可是昨晚我也是一宿到天明。”
颜清徐面露疑云皱着眉头说:“我昨晚也是一倒头就睡着了。所以我就奇怪了,昨晚那只猫死的那么凄惨,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把我们吵醒?还有就是大家怎么都会睡地这么死呢?”
齐强停下脚步琢磨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给我们用了安眠药?”
颜清徐挠挠头发道:“我也不确定,但是这不是很奇怪吗?”。
走在前面的裴长允停下回头说:“也许是昨晚大家都累坏了,身体极度疲惫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说不定。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颜清徐越想越不对劲,她打开自己的斜肩包看似胡乱地翻了一通道:“我明白了,肯定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因为我包里的那袋安眠药不见了?”
齐强眯着眼不解地问:“你包里怎会有安眠药?应该不是孤夜难眠吧!”
颜清徐瞪了她一眼道:“一边凉快去!那包安眠药是我在来的火车上,为了防止有人自杀掉包后得来的。之后我也没有扔,就直接放进包包里了。我也没想到有人会偷这玩意?”
裴长允听闻思考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是谁给我们下的药呢?”
颜清徐歪着头推测说:“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就是昨天我们给她设好局的人。”
裴长允停止动作道:“你是说吴妈?”
齐强高深莫测地摇摇头道:“还有一个人也有嫌疑,六嫂。因为是她们二人负责我们的饮食,因此她也有机会下手。”
裴长允不耐烦道:“既然如此,这跟我们去找宝藏啥关系?”
齐强往前跨一步嘘了声道:“有两只猫盯上了我们!”
颜清徐眨了眨眼道:“齐大哥,你说是把他们甩开还是带着他们一起去呢?”
裴长允眺望了眼转身向前走说:“都是自家人,我看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们走不用管他们!”
齐强和颜清徐对视了一眼跟上,裴长允的大度让他们深感佩服。熟悉地石子路上,阴沉沉的天空好像一个大钟罩将他们密闭住。不多时,就来到了农场内的马房。撬开墙缝后那狭长的通道,三人手持电筒再一次进入。
尽管通道里依旧是阴风阵阵,但是空气已经比上次好得多。酶腥味、腐臭味都淡上去许多,观察着周围地上的情况三人终于来到那扇坚固的铁门前。裴长允拿起钢锯开始行动起来,经过十几分钟的努力锁终于被弄坏。铁门后面的世界也即将呈现在他们的眼前,大家都对此抱着希望。
眼见裴长允要推开铁门的那一瞬间,颜清徐叫道:“裴大哥,等一下。”
裴长允不明白此刻她在犹豫什么,但是还是停了下来。颜清徐上前对着门踢了一脚,铁门闪开了一道缝。没有东西缓缓落下,裴长允推开铁门,那扑面而来的土腥味、腐臭味迫使大家停止了脚步。
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在那里……是在那里闻过……
这个念头刚冒出,颜清徐就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个梦。梦中,她自己被困在一个地下迷宫被恶魔追杀,绝望让她失去了理智。
然后是什么来着?然后是……对了,然后是一把尖锐锋利的斧头。
一束光照向她的脸,她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齐强走过来道:“你又发什么愣得?还不准备进去?”
那味儿实在是太浓,三个人只能在门口四下里打着手电。突然一束光下,一只白皙细腻地脚出现。脚趾上鲜红地指甲油,在光照下异常诡异。
有人?是什么人?
当他们把光集聚之后,一个无头女尸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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