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很快的十天就过去了。
今天天气清朗万里无云。一阵阵的微风吹过,尽管风也是热的,但在这炎热的地带里给人们填上了一丝的清凉。大街小巷的排满了人,从七色七香楼一直排到了花家宫殿的大门口,由于侍卫们的尽职尽责人们最多也只是挤到了离花府数十丈的地方远远观望,即使如此,抢到好位置的人们也是笑颜大开,为自己好运抢到最佳位置感到风光无比不时的对身后的人们展示着显摆的得意之色。
七色七香楼仙居内冥七站在三楼打开暗窗目睹了这街上的盛况感慨万千,花家还真抬举她,哦,不对,人家花家娶媳妇自然要风光,管她屁事?说不好听的换做是娶别的女人也一样风光,这点气派是少不得的。
冥七思索间一只手轻拍冥七的肩膀。
“咦?”冥七转身一看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睛还带红肿的纯,调笑道:“纯?你被人揍啦?”
“七……你还在说笑,人家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哭了一整晚……”纯委屈兮兮的说。
“至于嘛,老娘又不是死了不回来了,再说,以我这性子能耐得住寂寞么?也不想想,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巴巴的来找你,这么诱人的男色我怎么抵挡的了呢?”说着冥七在纯的上掐了一把。
纯脸一红,娇羞的低下头,还时不时偷偷瞟几眼冥七,过了半响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啊的惊了下。
“干嘛?一惊一乍的?”冥七捏捏纯的小脸,滑丝丝的,忍不住又多捏了两下。
“殷红让我叫你过去,他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嫁衣,就等着给你梳妆了。”纯还是有些别扭的说,极不情愿的抓着冥七的手拉着她一步步慢悠悠的朝房间走去,仿佛越靠近七的房间越恐怖似的,快走到冥七房间的时候停下来好几次看看冥七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冥七脸上虽然有几根黑线,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被人这么在乎真的很幸福,她这么烂的人能得到这么多真心上天还真是待他不薄,行!够哥们!姐姐我也会好好卖力的演好你定的戏码,不让哥们你失望!
冥七笑笑反客为主的拖着纯大步朝屋内走去。
房间内殷红还是那副风味十足的打扮,只见他跪坐在地上一双手灵巧而又认真的整理着红艳艳的华丽嫁衣,那么小心翼翼,冥七有时候还真挺佩服他的,明明一副很火爆的性子,却竟是做一些女人的活,而且做的倍儿好。像洗衣做饭,缝缝补补之类细活的殷红很轻松的就能搞定,就是做衣服殷红都不在话下。
偷偷告诉大家,冥七鲜红而又华丽的嫁衣就是殷红亲手做的。当初花家专门请裁缝为冥七量身准备新衣的时候被殷红一口拒绝了,而且还是怒气冲冲的拒绝。感觉像是他要嫁人一样,说是一般裁缝的手艺不好,这啊那啊的,总之最后那裁缝一脸铁青的走出七色七香楼,一走出去就呸的一口吐在地上,“还是一般裁缝手艺不好?我呸!老子在整个花家势力内也是有名的,不然也不会混到花家御用裁缝这一无尚荣耀的地位!哪来的毛小子,到时候搞砸了看你怎么收场!”
冥七听门口的侍卫们说了当时的场景直想笑。
然而殷红的技术真不是盖的,仅仅三天,就三天殷红就把他的作品送到了冥七的眼前,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的精细上都没得挑,而且缝制嫁衣的线全是金丝,纯金的!大红的上好布料加上金灿灿的金丝无不彰显着贵气,而领口大开的设计又不失时尚与魅惑,背后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展翅欲飞,前胸用一条金丝织成的锦带束着,边上还用红布缝制了许多立体的玫瑰点缀其中。
冥七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嫁衣,现代的时候她很喜欢逛婚纱店,一款款高档的白纱让她向往,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很难用色的大红做出来的嫁衣竟然这么美。原来古代人用红色还是有些审美价值的。
殷红亲自帮冥七披上嫁衣,冥七偷偷看他的表情,小样竟然一脸的严肃,还有……淡淡的忧伤,冥七敢保证她没看错,是悲伤,天!他……肯定是多想了,这小子就喜欢和她吵架,不可能的。
穿好嫁衣后不知是因为红色的喜袍映的还是怎么着脸颊微红,娇滴滴的模样让周围的一票男人大吞口水,平时冥七都是很强势的要么就是很厚脸皮的那种,现如今这种羞答答的小女人模样还真是很少见。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殷红的关系更微妙了,他们的感情在一点点升温。
铜镜前冥七端庄的坐下,殷红在她身后挑起一缕发丝,不自觉的在手中摩挲着冥七柔顺带着清新的香味的发丝,那样的温柔,深深的印在了冥七的眼底。
一旁纯看着殷红,殷红每挑起一缕发丝纯就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到最后冥七漂亮的发髻快要梳成的时候他的胳膊也红红的到处都是指甲印,怕冥七看见了心疼纯赶紧用袖子挡在,改掐另一只胳膊。
冥环站在不远处沉默着。
而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温慈一。
他手里攥着一个玉葫芦,不停的往肚里猛灌酒,借酒消愁,愁更愁。愁啊!何时他能断了情念?何时可以真的解月兑?
世事其实都是在适当的时候降临,只是我们没有适当的心情去迎接它。
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说不出来。
有一种爱,明明想放弃。却无法放弃。
有一种爱,明知是煎熬,却又躲不开。
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不知不觉间温慈一的脸已被泪沾湿,有泪流到嘴里和着酒水很涩很涩,越是深爱,越是寂寞,越是无法挣月兑。
不知过了多久,温慈一摇摇空荡荡的葫芦,里面的酒已被他饮尽。
这时外面传来唢呐锣鼓声,一片欢天喜地,鞭炮声声迎新人。花家的迎亲队已经到了七色七香楼下了。
温慈一的心揪痛着,他无法呼吸,无法控制自己,怕他坏了了冥七的计划,怕破坏了这大喜的气氛发了疯般的冲出冥七的房间。
“去跟过去看看,别让他干傻事!”冥七对站在墙角的蝎命令道。
刚刚冥七就注意到了温慈一的情绪不对,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并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她和他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是她高薪聘请的巫师。
“是,主人。”说着蝎跑了出去。
屋子里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道是该祝福冥七还是该说些悲伤的情话,他们都知道这场婚姻是阴谋。
殷红今日也沉默了许多,今天他一句也没和冥七吵,就连冥七故意挑衅他都无视了。
其实或多或少冥七也能感觉到殷红的心意,这个人很孤僻,总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别人闯进他的世界,扰乱他的生活,这个人唯一在乎的也就是殷蓝。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人竟然像仇人一样。给她的感觉殷红很无奈,有时候会有意无意间排斥她,然而她却闯入他紧紧封闭的世界了,强行闯了进去。
“哎呦呦~吉时已到,这新娘该上轿啦~”门外传来喜娘的尖细的声音,殷红为冥七盖上了红盖头,扶着她朝门口走去。
纯转身扑到冥环身上哇哇的大哭起来,冥环没有推开他,让他哭了一会儿,等纯平静了,冥环大步朝门口走去,紧紧的跟在迎亲的队伍后边,无论冥七走到哪里他都跟定了!
殷红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喜欢和冥七吵架时的单纯,那时候他可以什么也不想,那时候他感觉他不是一个人,看着这个有点傻又很精明的女子他不知所措了,他迷茫了,他的心柔软了,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他的世界为她打开了一道门。
后山。
这里冷冷清清的与外面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温慈一一个人站在瀑布下,哗哗飞流而下的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真想让这些水洗去他的烦恼,然而却怎么也洗不掉心中那个人的影子。
水呛得他咳嗽连连,体质本来就很弱的他有些经不起大水的冲击,身子朗朗跄跄险些倒下,一旁的蝎再也看不下去了飞过去打横抱起温慈一朝地面上飞来,抱住他后蝎一颤,怎么这么轻?真是一个痴情郎啊!这样的人她怎么遇不到呢?心中不知升起了何种感情蝎抱着温慈一慢慢落在草地上,拿出丝巾擦去他脸上的水迹,这样的男子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温慈一看见抱着他的蝎再也控制不住了抱住她低低的抽泣起来,到最后竟然放声大哭,声音哽咽的大喊:“七儿——七儿——”声音不大却很响彻整个山谷。
花轿里冥七没有来的心疼了下,手紧紧的攥成拳。
一路上接受着人们的膜拜冥七终于到达花家。
“新娘到~~”喜娘独特的声音让将人们的沸腾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上前祝贺的贵宾们纷纷献上礼物。
“恭喜花老爷,贺喜花少爷!”
“同喜同喜!”花家父子笑呵呵的应道:“里边请里边请!”
整个花府张灯结彩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看热闹的人们还有贵宾们闹哄哄的却也有条不紊,花如亦打横抱起冥七朝洞房走去。却被一伙闹洞房的人拦住。
“新郎官不亲一下新娘怎么能行呢?”有人挑起了头,一帮人就跟着嚷嚷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更甚的有人吆喝着:“要带响的!”意思就是亲吻的时候要发出声音的那种。
花如亦笑呵呵的隔着红红的盖头低头吻了下去。
冥七只觉嘴上软软的热热的,心碰碰的跳个不停,偷偷的掐了下大腿这才平复了狂乱的心。
“好!好!好!”人们拍手叫好。
“好了,让他们小两口亲热去吧,*宵一刻值千金!”花家老祖宗花傲易出场了,这个豪爽的老人一出场又是带来了不小的轰动,趁机花如亦也抱着冥七走进了洞房。
走进洞房花如亦把冥七轻轻的放在床上,掀起了冥七大红的盖头,看见娇滴滴,美若天仙的冥七花如亦愣了一下,平日里他见惯了冥七妖艳的样子,如此羞答答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很惊艳,忍不住赞道:“你很美!”
冥七不语只是笑着看着他。
然后在他惊讶中拿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上一抹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在床单上,然后用脚不停的揣着床,发出咯吱咯吱的让人误解的声音,然后在花如亦面前娇滴滴的申吟……
她知道门外有听房的丫头,这戏还是得演一演。
冥七**的声音听的花如亦一阵面红耳赤,曾多次用冷水洗脸,最后索性坐在桌边猛灌酒。
就算他心性如何高,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诱惑就算是他也撑起了小伞鼓鼓的,之火不停的燃烧着他的小月复,突然花如亦皱眉眼睛往屋顶瞅了下了然的一笑。
屋顶上纯、冥环正掀起瓦片不住的往屋内打量,听见冥七**的时候纯面如死灰,再看屋顶是一共是三个人,殷红竟然也来了,他也是眼睛死死的朝屋里瞅,也不知他们瞅见了什么没。
今夜还有两个观众,一是花家宅邸离冥环他们不远处一个全身黑衣紫发的男子,光线太暗看不出他的表情。
另一个则是七色七香楼内仙居温慈一的房间,此时温慈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球,在水晶球上方有扭曲的空气,那儿显示着花家宫殿花如亦的洞房,冥七躺在床上一个人努力的**,花如亦坐在桌边独自饮酒,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暗暗松了口气,但随即便又皱起眉,他怎么来了?他为什么要来?
屋顶上三人依旧奋斗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屋内,只怕他们一不留神花如亦扑到床上俯卧撑了他们心爱的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