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达先前吃的那个药丸,明月一闻就知道,那是和后来安达给的一模一样的药丸,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毒药,也不存在十五天需要解毒之说。
安达走后,明月的生活又恢复自己往昔的安静,至于后来安达怎么样,却不是明月所关心的,至少她没有听说锦衣卫逮住刺客或者是蒙古鞑靼,战事一触即发,比邻京城最北边,有越来越多的蒙古鞑靼骚扰侵袭大明北方边疆,外面越乱,明月越高兴,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无暇顾及自己。
转眼间五年已过,公元1503年,一直骚扰了大明北方边疆多年的蒙古鞑靼突然偃旗息鼓了,朝中上下为之振奋,都道是孝宗英明,大明江山社稷千秋万世长存。
然而明月却似乎嗅到一股莫名的意味,若是蒙古鞑靼的侵扰是有意为之,大明朝有内奸,怎么没有听到说抓住哪个叛国之人啊,就像京城的混乱来的如此突然,混乱的平复也是那么突然。
这一年青青十三岁,明月十三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也是十三岁,他就是大明朝当朝太子。
最重要的是,宁王妃悄然返京理由是她的儿子年岁已大该有一个妃子了,但像朱宸濠这样的世袭家族,婚姻是需要朝廷御批的,而宁王妃的所心仪的儿媳正是青青。
这本是好事,若青青真是夏儒的亲生女儿,这样的姻缘算是攀上高亲了,然而青青却是公主,宁王妃所做就有了很大的深意,这一日宁王妃携世子朱宸濠再次来到庆阳府。
明月总感觉这宁王妃不怀好意,且不说宁王和她递上去的奏请还没有批示下来,她这样明火执仗来到庆阳府,其实就是告诉京城诸僚青青是她看中的儿媳,自然就没有敢跟她抢了,明月总想宁王一定知道青青的真实身份。
而夏儒其爵位不过一个小小的伯爵,官位虽为正二品,但相对于皇家的威严来说,他又算得了什么呢,宁王妃来到庆阳府是看得起他,所以即便夏儒很不愿意,却不得不卖力招架,更因为青青也喜欢朱宸濠,他也很无奈,虽然是青青名义上的老爹,但偏生做不了女儿婚姻大事的主。
庆阳府会客大厅,宁王妃端坐高位,夏儒、柳氏下坐。
“夏大人说一句还请别见笑,慈母多败儿,若不是濠儿与青青心有所属,我也不能这么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濠儿所爱正是我所喜,青青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不想她来王府受委屈,所以今日来时我已向皇上递了奏请,想来不日便会批复,只是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若是皇上不批复,我也承诺,青青来到我王府没有人敢薄待与她,不知夏大人以为如何?”
这哪是厚着脸皮上门提亲,这是明火执仗的抢亲。
“王妃见笑,小女自小娇纵,承蒙王爷和王妃看得起,夏儒但听二位吩咐,谨遵圣上旨意。”夏儒不卑不亢,他能怎么办,无论是青青的生父生母,还是宁王和王妃,这中间随便哪一个人他都不敢得罪。
“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想来皇上也是愿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王妃含笑不语,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濠儿?”
“母亲,儿臣在!”
“他日若是得心中所愿,切不可忘今日母亲所言,你虽可以娶一正二侧妃,但青青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与青青心有灵犀,自小也算得是青梅竹马,切不可忘今日。”
“是,儿臣谨记在心,青青是儿臣心中唯一。”
母子两人公然在庆阳府唱戏给夏儒和柳氏看,青青的感动的热泪盈眶,夏儒脸色不虞,柳氏倒还可以,一直笑眯眯的听着。
朱宸濠当着夏儒的面更是塞给了青青一件贴身的玉佩,算作定情之物,夏儒见此脸色愈加苍白,青青却不知这期间的暗潮涌动,毫不容易送走了王妃和世子,夏儒一声没吭便离府而去。
第二日,宫中便颁布圣旨,太子已达试婚之龄,将在今日起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选妃,凡达十二岁之龄皆要参选,朝野上下齐呼,圣上英明,大明江山社稷后继有人可传千秋万代。
青青和朱宸好的婚事便拖了下来,一没圣旨,二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宫中大小官员忙马不停蹄将自家珍藏的娇女之画献出来,以便宫中寺里监公公初步进行甄别,青青的画像也不例外被呈送了上去。
太子的婚事是天下头等大事,至于什么王爷世子自然靠边站,青青第二日不知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便哭红了眼睛,想要出去,夏红和秋绿根本不让,也不陪她出去,青青便来到西别院找明月。
明月心中一软,便答应了青青,陪她走上一遭,情人幽会,她做电灯泡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明月见不得有情人黯然伤怀。
两人趁着夜色策马从府中离去,直到城外一处风景优美之地,朱宸濠果然在此,且也是戎装劲马,名义上是狩猎。
西郊之地,是皇家猎场,到是没有什么大型猛禽,最多不过是一些野兔孢子,狐狸都不多见,为得便是皇孙公子之流即健身又可增加一些趣味性。
明月和青青两人都是女扮男装,在朱宸濠的接引下两人一起初次踏入皇家猎场,青青和朱宸濠骑马在前,明月和朱宸濠的近身侍卫策马在身后几百米处。
“你是青青小姐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你,对了我叫朗青”主子泡妞,侍卫也不甘寂寞。
“朗青?这个名字好生怪异,貌似汉家很少有这样的名字啊,我是庆阳府之人,却不是小姐的丫头。”明月原本不想搭理这个侍卫,却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突然产生了一丝兴趣。
“呵呵,厉害,一般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只说特别,却没从我的名字猜测我不是汉人,说起来,若不是王爷搭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五年前鞑靼入侵,我所生活之地正是汉与鞑靼交接之地,我母是汉人,我父却是大草原蒙古族,所以我跟随父姓。”
“不知蒙古草原可有‘安’这一姓?”明月突然想起自己五年前小小惩治过的安达,于是便问了出来。
“未曾听闻有这一姓,或许只是后面的名字吧,不知姑娘可知全名?”明月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当日安达曾夸下海口说若自己嫁人,他就带着大军铲平庆阳府,心中有一些疑虑,这安达难道是蒙古贵族?
“安达!”为了探知安达身份,明月也没多想,直接说了出来,却见朗青的脸上瞬间变幻了几种颜色。
“姑娘可曾见过安达?”侍卫声音略带了一丝孱弱。
“不,一日上街之时……”明月话还没说完。
“小心!”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矢从远方急射而来,斜侧里飞身跃出一青年,将明月从马上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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