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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洁说完也有些小小的汗颜,自己这不是装女敕吗?但是,这件紫色的外裙确实没入了自己的眼。不过,芸娘听了她的话,却使劲点了下头,“是芸娘糊涂了,这件紫色的虽看着好,您以前试过一次,穿着太艳了,太招摇也是不好,晚上府上肯定会来不少小姐,这件女敕黄的正好,穿了也不会出风头,还是小姐的眼光好想的周到。”
明洁无语,自己哪是这个意思,她也不反驳,留下外裙,芸娘招呼两个丫头把衣服又收进了衣柜,把配饰又都拿了出来。看来,挑这些东西怕是要好一会了,明洁暗自想,也不多想,只看着芸娘挑挑拣拣。
经过芸娘的仔细挑选,最后选了那件女敕黄的外裙,配了一对翠绿的玉耳环,耳环通体翠绿,样子很像水滴,明洁看着倒是喜欢,拿起掂了下也不沉,就点头留下了耳环;头饰本来芸娘要替明洁选那些看着金光闪闪的,直接被她拒绝了,虽说这小身子可能是基因优良已经有快一米六的个头了,可她还想再长长呢,芸娘没法,选了一个不知什么做的看着像网兜的亮光闪闪的东西,罩在了后脑勺上,明洁看着难看想拒绝,可芸娘再不听她的了。
芸娘和几个丫头在热烈的讨论哪个发型最配这件很“洋”的头饰,话语中,小春几个丫头的羡慕溢于言表,这倒让明洁起了好奇之心,这件头饰虽看着华丽但价值怕是不及那些金光闪闪的金步摇啊,“芸姨,头上这东西是什么头饰?可是很名贵的物件?”
“小姐,这个是去年过年时大爷给您专门做的栉啊,是闵阁的乔大师亲自给您选的款,亲手做的呢,整个永州的小姐们都没有第二件呢!”小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激动看着明洁头上的栉,“zhi?”她倒是头回听到这个字,“你这丫头,小姐可问你话了?这么没规矩!”芸娘斥了小春一句,“小姐,这栉是重少爷给您订做的,您看着珍贵,平日没舍得戴过,今日虽不能太招摇,可太朴素了也不行!这栉虽珍贵,也没有总放着不佩戴的道理!”
明洁看着小春虽被训斥,依然激动的小脸,也被感染了几分,虽不苟同她们的审美,但既然是她们的希望,戴着又何妨?
“是这样啊,那今日就戴着吧,芸姨,你先把它拿下来,我还没瞧瞧呢。”
芸娘闻言小心翼翼的拿下了栉,递给了明洁,明洁看着眼前叫栉的发饰,倒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大,有自己的手那么宽,下面有些稀疏的小齿,怪不得能罩在头上。上面是金属做的细线,大概是银线,横竖交织,倒像个网兜,银线与银线交叉处是些小玛瑙点缀,颜色各异,倒不惹眼,只是银线看着闪亮。微动时,发饰颤动,煞是好看,看着真不像凡品,纯手工做成这样真是不容易了。
明洁看了也有些喜欢,入手也不沉,就又让芸娘先放起,等去宴会时再戴不迟。选完了栉,芸娘又把另一个首饰盒从梳妆桌里的抽屉里取出,摆出了许多明洁只在电视剧上见过的发饰。
“小姐,只戴了这件栉怕是太素,您再选件华盛可好?这件花芯华盛可好?”芸娘指着其中一件女乃白色的华盛给她看,她看着有些像流苏,只是不知是戴在哪的?没等她发表意见,芸娘又道:“不行,这花芯华盛怕是也素,还是这个玛瑙的,蓝色更显得您肤色白!”芸娘拿起那个蓝色的华盛放于明洁的额头处,看看她,又看看镜子,直点头,她也看向了镜子,芸娘这回倒是好眼光了,她还真挺适合蓝色。
明洁看着镜子的自己,和前世长相只算清秀,并隐含着坚毅的面容不同,这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儿,娇柔但也软弱。这张脸虽有些稚女敕,虽刻意显露了些微坚韧,但那风情却是要掩不住了,她忽然有些烦躁,“芸姨,可选好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本来兴致勃勃的芸娘几人猛的听见明洁有些不耐的话语,都一愣神,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火气了?
“是,小姐,离宴席怕是还有两个时辰,您累了就先歇着,你们几个丫头把挑的这几件物事拿出来,其他的放回原处,都仔细点,弄损了,仔细你们的皮!”芸娘招呼几个丫头开始收拾,明洁看着因自己的坏脾气明显有些慌神的小春几个丫头,有些羞得慌,自己是怎么了?乱发脾气?这不和前世一样,跟朋友发几句脾气,朋友不放在心上,可现在面前的这些女孩子怕是都要吓到了吧。
明洁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叹口气,几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看着几人收拾东西。
芸娘看着小姐烦闷的小脸,搞不清小姐是在烦什么了,她走到穿前坐在了小凳子上,抓起了明洁的手问道:“小姐是怎么了?可是怕晚上的宴席出岔子?”
明洁不知道怎么答芸娘,其实她根本对晚上那莫名其妙的的宴会没啥害怕的,她只是想到或许回不了现代有些难受,“嗯,我连外公和表哥都没见过,怕是走了对面也认不出了。”
芸娘听了一阵心疼,小姐失忆了谁也记不起了,怕是心里难受极了,“小姐莫怕,倒是有丫头跟着您,自不会让您认错了的。”
“芸姨不跟着我去吗?”。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芸娘,这种场合她不跟着自己,就不怕自己真出了纰漏?
芸娘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微垂了视线解释道:“有丫头们跟着不会出岔子的,芸娘晚上被重少爷吩咐还需在前院帮些忙的。”
“若芸姨不跟着,我也不去了,虽有丫头跟着,我心里还是害怕!”明洁没瞧出芸娘的心虚,想到若芸娘不跟着,自己肯定会出错的,丫头们虽机灵可也比不得芸娘啊,她可不犯这个险。
“小姐,您怎么能不去呢?重少爷还特意交代让你去呢,老夫人和大女乃女乃也遣了人来教规矩,若您不去,只怕要坐实不孝的罪名了!”芸娘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心里那点心虚,拉着明洁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