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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都是哪门子的事啊?”孙贵看着说话断断续续喘气的衙役。只觉得一股子邪火上头了。
他一大早就被衙门里的人从春花楼里叫出来,这一股子怨气憋在心里又不能发出来,又在城门傻站了几个时辰,这会竟又出了案子?
他越想越有火,抬脚就往那个衙役大腿上跺了一脚,“你他娘的有屁快放,啰里啰嗦的找死呢?我看见你的熊样我就头疼!”
那衙役没防着,被孙贵跺了一脚,他摔倒在地上,他一愣神,也不敢多话,又立马站了起来,连声道:“您别急啊,小人说的就跟这刘府外死的人有关,是李家遣了奴才到衙门里,说是李府几个下人早上刚刚跟这个死人见了面,而这个死人又不是李府的死契奴才,李府怕这里边有误会,就遣了人过来。那几个下人都在李府的别院关着呢,只等着咱们的人过去把他们带过来问话!”
孙贵听的皱紧了眉头,一个下人死就死了。何必如此周折?“仵作可来了?没来让他赶紧过来收尸!”
“这不刚跟小的一块过来的,正在后边跟着呢,您是先回衙门还是?”衙役询问道。
孙贵看着紧闭的刘府大门,说道:“既然仵作到了,你就留在这儿吧,一会把尸首跟仵作一块抬回去,让这些人都散了,案子没审若是哪个敢多话,直接抓起来!”说完,他甩着袖子就匆匆去了衙门。
在衙门里等候多时的二胡嬷嬷几人一见了孙贵到来,都站了起来,“哟,这是是李府的胡管事吗?何事还让您跑这一趟?”
二胡嬷嬷虽不耐烦跟他罗嗦,但这会却是不得已,她对孙贵拱了拱手道:“孙大人,我是来衙门报案来了,这刘府外不是死了一个男人吗?”。她指着老王接着道:“这是别院的老王,他刚刚出来正好看到那个男人死在刘府外,而那个死者又是李府别院的护院,这不,我家小姐怕梁大人审案麻烦,特地让我来给梁大人送信儿来了,不知梁大人?”
“哦,梁大人正有公务不能即刻前来,大人已经把这案子暂时叫与我办了,胡管事只管告诉我便成!”
“原来如此,孙大人。事情是这样,我府上有几个佃户与这死者在今个儿早上见了面,而这几个佃户正有事吵嘴时被小姐听到,又这么巧知道他们说话时说起了一个叫常根的护院,却没想到,老王刚出来就碰到常根死在外面,这么一来,小姐就怀疑那几个佃户或许对破这个案子有所帮助,这才让我前来跟县令大人回话。”
“没想到李小姐如此古道热肠,那李小姐的意思是?”孙贵笑着问道。
“我家小姐已经把那几个佃户关了起来,就等着大人遣人过去把他们带过来问话了。”二胡嬷嬷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胡管事请!”
“孙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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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胡嬷嬷送走瑾浩,折回来时,却看到小姐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表情不耐,她一惊,忙迎了上去,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明洁回道:“王爷出院子了?我只是越想这事越觉得不对,咱们若是把孙兰翠与刘鹏交出去。而孙兰翠真是对方的人,那我们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吗?孙兰翠到时倒打一耙,我们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小姐所虑有理,可小二与老王已经去了衙门可怎么办?况且就算咱们不把孙兰翠交出去,也防不了她有自己说出去的心思啊!再者,她并不是府里的下人,她说的话官府的人还不会信,再者,梁县令毕竟跟咱们还有些关系,奴婢量他也不敢趁机难为咱们!”
明洁听着摇摇头,道:“梁县令只是一个方面,我担心的还有这些普通百姓,我们没做这事,却怕有心人多说,加上之前沈瑞文之事,李府的名声可是要难听了!”
“小姐,您想的太多了。”胡嬷嬷笑笑道:“这些平头百姓说说又何妨?平日里他们胆子比鸟儿的都小,真有大事,他们又哪敢多说?小姐无需多挂念!”
明洁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嬷嬷,我问你句话,你且不要多想!这事怎么看来都与刘家有关,而且刘鹏怎么说都是你孙子,难道你竟然不担心吗?”。
胡嬷嬷的笑意顿时有些苦涩,道:“奴婢又哪能不担心的?这人死在刘府外,怎么看都与刘府月兑不了干系,而且刘鹏早上又与那人见过面,奴婢虽肯定刘鹏不敢杀人,却不敢肯定刘鹏没有伤人!而且那死者是被人伤害所死。奴婢这一路就想是不是就是刘鹏把人打的太重了才把人害死了,根本不是有人要害咱们呢?”
“嬷嬷,你怎么不早说?”明洁猛的转头对芸娘吩咐道:“快去让陈绪把刘鹏带过来,还有与他一起的那几个人,芸姨,快去!”
“小姐,就算是刘鹏伤了人,您也不用担心,这个混帐东西送到牢里更好,奴婢也不缺这一个孙子!”胡嬷嬷忙道。
“嬷嬷怎么糊涂了呢?若是刘鹏真打了人,那常根死的更是奇怪!必定是有人有后着等着呢,算了,还是先问过刘鹏再说吧!”明洁略带着急的看向门外。
胡嬷嬷复杂的看着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心里自责不已,她本来的意思是让官府把刘鹏带走,若真是刘鹏伤了人,这事就算到了刘鹏头上,若不是刘鹏伤人,这事就这么算了。总归是把刘鹏放在前面给府里挡上一挡!
“他们过来了。”胡嬷嬷抬头看去,正是陈绪带着刘鹏与他那几个跟班进了房里。
“陈绪,把刘鹏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有话问他。”明洁看着旁边几人慌乱的模样微皱眉吩咐道。
“小姐。奴才没有杀人呐,奴才早上见了常根一眼,听他说那个贱人孙兰翠正在这里等奴才过来,奴才就过来了,奴才有证人的,他们几个当时都跟奴才一起的,您不能把奴才送进衙门呐,小姐!”刘鹏哭喊着大声说道。
明洁一挑眉,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见了常根一面就到这院子来了?你当时在什么地方见的他?你可还有其他人证明?这几个人都是你的朋友,他们说的话,谁相信?”
“奴才是在府外见的他。奴才怕被父亲知道,所以不敢在府里,其他人,其他人,”刘鹏喃喃自语着,他猛的睁大眼睛,道:“当时太早,府前那条街上有几个摆摊的,奴才还看到他们当时看了奴才一眼,并且,黄才今日还跟那个卖豆腐脑的说了两句话是不是?”说着,他向右转头看向一个瘦小身穿灰色外衣的男子,那男子一顿,随即似狂喜般,猛的点头。
刘鹏与明洁见状都松了口气,明洁坐下对陈绪道:“把他们几个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你们几个都老老实实的,若不然,我必让你们进了衙门就再也出不来!”
她见几人都连连点头,才做了手势让陈绪把他们嘴里的布料拿了出来。
“刘鹏,若是你们还想活命,我就教给你们几句话,你们都听好了。”
“多谢小姐指点,奴才必定牢记在心。”刘鹏欣喜的说道。
“你刚刚说,是孙兰翠让常根去找你给你递话,这会我已经信了,可这孙兰翠却一口咬定并无此事,她若是在大堂上乱说话,你们可是免不了苦头吃的;而即使你们的话让孙兰翠无法解释,她只管说你有意报复与她,并用你多收租子为例,你仍然处于劣势。”
“还请小姐明示,奴才该如何说?”刘鹏似有所悟。
“你不必着急,孙兰翠是一个人,可她还有父亲还有给她帮忙的另一家佃户,在大堂上,你们就实话实说。在刘府外见过常根,若是他们不信,那就让县令大人把那个卖豆腐脑的叫上堂来,若是卖豆腐脑的到了堂上,众人自然就能知道你只是与常根打了照面,并没动他一根手指。至于常根见了你与你说了何话,你就可以多说一些。”
明洁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些话,你得好好的记着,不要说露了,到时你就说,常根见了你让你不要再纠缠孙兰翠,因为他与孙兰翠已经私定终生了,而你听后一气之下顾不得常根,就叫了他们几人与你一起到了院里。”
“这,这是何用意?”刘鹏一脸不解的问道。
明洁淡淡撇了他一眼,简单解释道:“这孙兰翠颇有名声,前些日子定亲不成,这会又跟一个护院私定终身,谁能相信?可你这么说,众人听后必然会引来怀疑,毕竟常根这么巧就死了,而众人怀疑孙兰翠,我就不信她能一直镇定,不出一点马脚,若是露出马脚来,那这事就彻底跟你还有刘府以及李府没关系了。”
“小姐真是高明啊!”刘鹏惊喜的说道。
“高明不高明的现在说了也是白说,说到底还要看你们几人怎么说!若是想活命,不让官府把你们当成杀人凶手,那就照我的话说,而且衙门里我也会打点好,不过,不该说的一定不能多说,你们得记得,多说多错,我是指望着孙兰翠能多说多错,可若是你们自己露了马脚,我就只能让你们顶了这罪,也顾不得别的了!”
“是,是,小姐,您且放心,奴才几个一定记得,您请放心。”刘鹏几人连连道。
明洁见状又招呼了陈绪带几人出去,胡嬷嬷忍不住道:“小姐,您又何必如此多次一举?既然有人证明刘鹏并没有伤人,那直接找了卖豆腐脑的来,再跟梁县令打了招呼不就行了?”
“孙兰翠背后有没有人我不知道,若真有人,而他还如饿狼般盯着我,我可受不了,这次让孙兰翠自己说,我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