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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公主府无名居内
“公主。您就歇歇吧,自从王爷去了临州,您总是魇着,太医开的药,刚有了效果您该好好的歇着才是。让奴婢扶您进去吧。”
乐安听着苏嬷嬷的关切声,只淡淡的恩了一声,可却全没有起身的意思,苏嬷嬷看着无奈的暗叹口气,自从王爷走后,公主就休息不好,时时魇着,她不放心,在耳房值夜时都能听到公主高叫着“不要,把孩子留下”。
“嬷嬷,辰舒走了几日了?”乐安忽的开口问道。
辰舒?三皇子?公主怎么问起了三皇子?
她忙回道:“回公主话,这不三殿下昨个儿才出京,还过来跟您辞行了。”
“是吗?”。乐安恍惚的看着前方,“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公主,您说什么?”苏嬷嬷没听到她的话,问道。
“嬷嬷,吩咐下去。给本宫着装,本宫今日要去给太后请安!”乐安起身吩咐了句就径直转身进了卧房,身后的几个丫鬟都跟了上去,只留了苏嬷嬷一个在原地发了一会愣,随即赶忙离去。
王太后前年刚过了六十寿辰,她入宫前姓王,进宫后却许久不得皇宠,并未为先帝生下儿女,可她与当今皇上的生母关系极好,在皇上幼时对皇上疼爱不已。时局变迁,物是人非,等皇上登基后,王美人因未生下儿女按祖制需要入皇家寺庙青灯常伴。皇上念她幼时对自己有恩情,不顾大臣反对,尊她为太后。
而太后本身娘家势薄,又感念皇上对她以母之礼待之,平日只知吃斋念佛,宠爱皇孙,并不管后宫之事,只为颐养晚年。
今日王太后早早醒了,宫女伺候着穿戴好,后宫各个妃子就过来请安了。昨日辰舒去了临州,王太后心情有些沉闷就没有留人用饭,草草吃了几口,就让宫女们把饭食退下了。
她正觉心里不爽快,刚要去小祠堂念上两日的经,就有宫女来报。说是乐安公主在外求见。
王太后听了一喜,乐安与皇上自小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乐安小时候胆子小的很,母亲也是个胆小的,而王太后没有孩子,心里又没有争宠夺势之心,自然真心对待乐安与皇上。
可是乐安时常不出府,即使出府也是十天半月的一次到宫里给她请安,这会听得她来,王太后怎能不高兴?连连道:“还不快快请公主进来?把皇上昨个儿拿来的贡品果子都端上来,再上几碟子公主喜欢的点心,还不快去!”
说完,她就略带喜色的盯着门外,宫女退下后,一小会儿功夫,乐安就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了王太后的慈宁宫。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乐安进了屋来,恭敬的行了大礼。
王太后道:“乐安快起来吧,早先哀家就听太医院的来报,说先最近身子又有不适了,地上阴凉。下次不用再行大礼了。”
两个宫女上前扶起乐安,乐安娇笑着道:“娘娘,您莫要太宠着儿臣了,再这样,儿臣可要再被人说,没有规矩了。”
“胡说!谁敢说你的不是,快过来坐在哀家身边,哀家有日子没见着你了。”王太后佯嗔着拍拍旁边的座位道。
“谢娘娘。”乐安刚到了王太后跟前,就被王太后抓住了双手,“乐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们是怎么伺候公主的?”
“娘娘,儿臣没事,您也知道儿臣生性身子就凉,哪里有什么事?您莫要跟他们这些奴才置气,省的气坏了身子!”乐安忙坐下劝道。
王太后见她脸上红女敕,眼睛有神,也松了口气,道:“那与皇上真是一个样子!整日不知照顾自己的身子,还要让哀家这个老婆子帮你们操心!真是该打!”
“是,儿臣让娘娘挂念是儿臣的不是。”
王太后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好笑,她用手点着乐安的额头,道:“小蹄子,还是这么会说话,你怎么今日想起到哀家这里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与娘娘说点贴己话。”乐安转头对屋里伺候的吩咐道。
这些伺候的都知道公主与太后说话不让人在屋里伺候,都躬身退下了。
“乐安,到底有什么事?”王太后问道。
“娘娘,儿臣只是听说皇兄新收了一个妃子。还有了身孕,皇兄对其宠爱有加?”
“不错,皇上是新收了个琴妃,身子已经有段日子了。乐安问这个做什么?”王太后奇怪的问道,以前乐安从不问后宫之事的。
“娘娘有所不知,瑾浩他领了差事出了永州,前几日辰舒也领了差事,都跟这个琴妃有关系。虽说他们两个办的差事也不少了,儿臣心里也放心,可这次这个琴妃让儿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乐安担忧的说道。
“乐安,这是朝中之事,既然皇上让瑾浩与辰舒办这些差事,那就是说,皇上对这些事极为重视,交给别人皇上并不放心。你就放宽了心吧。”王太后轻拍着乐安的手劝慰道。
“娘娘,儿臣并不担心他们两个的差事,可是这次他们两人办的差事都是去临州!儿臣心里害怕啊,虽然过去十几年了,可儿臣这几夜,夜夜梦魇,总想起那些事,若是两个孩子知道了什么,可让儿臣如何面对他们哪!”乐安眼里含着泪水颤声说道。
王太后身子一震。随即深深叹口气,看向乐安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可怜与心疼,她拿起帕子把她眼角的泪水拭去,轻声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哀家怎么就把这临州之事给忘在脑后了呢?你也知道皇上虽敬重哀家,可他却十分厌恶后宫干政。当年的事也是哀家做了见证,既然皇上应了你,就绝不会让这事被人知道,这也关乎皇家的脸面!更何况辰舒与瑾浩两个?你啊,不要给自己太重的担子!皇上正值壮年,这些事你还操之过早了!”
乐安渐渐稳了心神。又用手帕抿抿眼角,愧疚的说道:“娘娘,儿臣惭愧,竟然还让您劝慰儿臣。”
王太后见她那幅不忍又难受的神情,心里有些恼怒,说道:“好孩子,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你若是还是担心,哀家就得了空问问皇上。哀家也对他的琴妃好奇的很,不知是哪方神圣让辰舒与瑾浩两个都去临州办差!看看皇上是不是被那个妇人迷住了心窍!当年答应你的事,他是不是还记着!”
乐安见王太后起身郑重的说着,她心里一慌,忙拉住王太后,道:“娘娘,您不要为了儿臣的事去找皇兄了,儿臣只是找你发发牢骚,您不要去了。”
王太后轻拍着她的手,道:“你这个丫头自小就懂事,可你今个儿说的这事,我仔细想来确实危险!辰舒与瑾浩都这么大了,当年的事虽没人知道,却他们无意中知道什么。当年你去临州时住在李家,虽说李岳与陈静娴都已死了,可却不能保证不留下蛛丝马迹,还有李家的女儿,叫李明洁的是吧?你们真当哀家已经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告诉哀家就要给辰舒订亲事,就算你与皇上都同意,也得看看我的意见!”
乐安慌张的起身跪了下来,急急说道:“娘娘,儿臣绝没有他意,辰舒的亲事只是皇兄的一个想法,还没有下旨,而且明年还有选秀,皇上与儿臣都没有瞒着您的意思。皇兄也知道您看着辰舒长大,那日还跟儿臣提起要问问您的意见!”
王太后虽面上不显,可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高兴。俯身拉了她起来,道:“在哀家宫里还动不动就跪下,哀家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不许跪了。”
“是,儿臣遵旨。”乐安见她并没有不高兴,笑着道。
“你那!”王太后无奈的点着她的头笑。
“那些命妇来宫里给哀家请安,时不时就说说这些事,她们的心思哀家又哪会不知?可就她们教出的女儿哀家也不喜欢,况且还有辰舒他,这么大了,也没见他喜欢哪家的女儿!除了瑾浩,就是与一些公子哥儿一块,那个李明洁你看如何?辰舒会喜欢吗?”。
乐安有些不自在,轻声回道:“娘娘,李家小姐知书达礼,有陈静娴教导,辰舒叫过两次,并没见着他说不喜欢,辰舒没跟女儿家一起过,难免羞涩些,他成年给他送去的宫女他都又送回来了,看样子以后是个长情的!”
王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安,说道:“也不知你这丫头是想夸哀家还是想夸谁!”
乐安被王太后一句话弄的脸色发红,王太后叹口气接着道:“这许多年过去了,哀家怎么觉着什么事都要瞒不住了呢!天像是要变了!”
两人看着刚刚还晴朗的天已经灰暗了下来,默默不语。
而本应昨日就出永州的三皇子,这会正在左相府外一辆轿子里坐着,左相府来回进出,时时有人,就是没有他想要见的佳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