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放下杯子语气带着怪异。道:“明洁绝不会嫁到明朝去,别说一个睿贵妃就是皇上开口她也不会嫁去明朝!只是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乐安一直撮合明洁与三皇子而不是撮合你与明洁呢?”
瑾浩一楞,诺诺道:“这,这难道不是舅舅的意思?”
胡老冷笑道:“说是他的意思也不为过,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外人,他们怎么会把明洁嫁给你?”
瑾浩眼神渐冷,道:“爷爷,我没觉得舅舅与母亲把我当外人,相反我一直觉得他们对我非常好,这也是我听您说我的身世后,我不相信的缘由!至于明洁的事……”
胡老接话道:“明洁的事?他们必然会把明洁嫁给三皇子,这你就不必多想了,你若是想娶明洁,那就想着怎么让皇上收回成命,而让他收回成命却是不可能的事!”
瑾浩一噎,吐出口气,缓缓的说道:“爷爷的意思是?”
胡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性子我确实很喜欢,你心里应该早就信了我说的关于你身世的事了吧?只是你相信是相信,可你却还是把乐安当成你的母亲在看待。至于你所不熟悉的生身父母你自然是不亲厚的,所以这些日子你不去公主府并不是我所想的与乐安慢慢的生疏。而是你心里十分挣扎,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是不是?”
瑾浩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了这些,他沉着脸慢慢的点了头,“爷爷说的不错。”
胡老站起身看向窗外,语气里带些迟暮,“这或许就是皇帝与乐安的高明之处了,留下了你养着你,真有一**知道了真相,以你的性子也绝不会与他们交恶。”
瑾浩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随着胡老的目光看向远处,好一会胡老转过身子来,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淡然,“话说的远了,如今明洁的名字出现在名单里你也不用害怕,这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刚刚也说了明洁是皇帝与乐安属意要嫁给三皇子的,她觉不会嫁去明朝就对了!而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回公主府,不经意的跟乐安透露一些你对明洁有心思的想法!”
瑾浩听他说的肯定,心里颇为不解,道:“让母亲知道我对明洁的心思又有何用?若是像爷爷所说,母亲有意把明洁许给辰舒,若是我提早让母亲知道了我的心意,不是让母亲提早防备上了我?”
胡老淡淡的摇了摇头,道:“防备?只怕他们早就防备上了你!你向乐安透露的用意就是让她更加防备你,若是她上了心,那自然就会千方百计不许你见到明洁。而那时明洁也就安全了许多,若是你都见不到她,我相信即使是在后宫,睿贵妃或是她人也不可能会伤害到明洁。”
瑾浩恍然般点了点头,只听得胡老接着道:“你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明洁会不会被明朝使者看上,或是睿贵妃怎样伤害她,而是要早早就想好法子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与明洁把亲事订了!如若不出我所料,明朝选妃过后,皇帝就会在选秀之前让陈刑两家把婚事成了,而过后自然就是明洁的婚事了!若是在那之前你还想不出对策,那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洁嫁给三皇子了。”
瑾浩想着胡老所说的那一幕,不由使劲捏住了拳头,即使那是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他还是无法容忍,就算只是想也不行!
胡老看着他忽然外泄的杀气不由勾起了嘴角,他接着道:“你们两人的父母虽然早年定下了女圭女圭亲,可若不是我见了明洁之后有些喜爱她的性子,我也不会管你们的婚事。说起来,三皇子也是不多,听说到如今还未听说三皇子与哪家的闺秀过从甚密,想来也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只是可惜……”
瑾浩不等他说完。怒声打断他的话,“爷爷,你不要说这些不可能的事!辰舒他心里只有一个刑宛白,明洁若是嫁给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以泪伴日?再说,我与明洁情投意合,明洁这辈子只会嫁给我苏瑾浩而已!”
他只顾着反驳胡老的话,也或者是用大声来打消他心里那丝惊惶,自刚刚他了胡老一席话之后他就一直忐忑不安!可慌张的无所适从的他显然没发现胡老前后态度的大转变!
胡老见他激动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面上却是一幅无奈的样子,“说这些都是为时过早,你若是想不出万全之策,只怕明洁就一定会嫁给三皇子了。”
说完他也不看瑾浩僵硬的脸色,叹着气出了房间,刚转过脸来时,脸上就带着满满的笑意,独留了一个满月复怒气与惊慌失措的瑾浩在房中。
相较与瑾浩的惊惶,明洁这几日却是一直风平浪静,另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与瑾浩见过面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念真就被人捆绑住手脚,堵住嘴送进了静园,那时舅舅安排的暗卫把人拦了下来。
只是念真似乎像是变了个人,脸上没了往日那副无忧无虑,话也变的极少,明洁试着从她嘴里探点话时,念真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她却不说话,几次下来明洁就败下阵来。
芸娘见念真只是发愣,可精神却是极好的,也就慢慢放下心。反而又安慰起了明洁,只是她们却没注意到念真看向她们两人时的若有所思。
“芸姨,难道你没发现念真的不对劲?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事。”明洁道。
芸娘无奈的说:“奴婢哪能没瞧出来?以前念真的性子最是藏不住话的,不说这些日子她在三皇子那里过的如何,要是照以前不管好坏她都要说出来的。她这性子也是随我,要是心里藏了事而她又不想说,谁拿她都没法子!”
明洁看着芸娘苦涩的表情,不由安慰的说道:“芸姨也别太担心了,我就是见她不如平日活泼了才想着她是不是有心事,可念真的精神头却是不错的,脸色也极好!”
芸娘听罢脸色有些僵硬,念真脸色极好她自然看出来了,可她时不时的露出那种小女儿的羞涩也春意却是让她触目惊心的!没想到连不解世事的小姐也瞧出了念真的不同!
芸娘动动干涸的嘴唇,颤抖的说道:“小姐,奴婢实在是害怕!念真与三皇子是血亲!若是两人,两人……”
明洁身子一抖,一下子就明白了芸娘的意思,她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三皇子可是心里只有一个刑宛白的,而念真她……”她想说念真心里也只有一个凌乐扬时,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芸娘没瞧出她的不对劲,苦涩的道:“这都是奴婢的报应,当年如不是奴婢一时痴心妄想。也不会到了今日走到这般死局!是奴婢害了小姐您,还有念真!”
明洁忙斥道:“芸姨胡说些什么呢?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也不怕说给你听了,念真早早心里就喜欢上了凌乐扬,若真像你说的,念真与三皇子发生了什么事,依念真的性子又怎么会这般不动声响的?而且,我虽与三皇子并无深接触,可从苏瑾浩嘴里知道三皇子这人最是死心眼,他心里有个刑宛白,即使刑宛白定了亲事,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刑宛白!”
她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到底是要说服芸娘还是要说服自己。因为她实在不能想象三皇子与念真若是发生关系的那副悲剧!
芸娘脸色露出一丝光亮来,道:“但愿小姐说的是真的!”说着,她有些异样的问道,“念真与凌乐扬发生了什么事?”
明洁尴尬的看着芸娘,刚刚她只顾着说服芸娘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她道:“我也只是听念真提了几句,说是对凌乐扬佩服的紧,所以我才想着是不是念真对凌乐扬有了情愫,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芸娘听着她犹如画蛇添足般的一席话不由有些好笑,她见明洁已经尴尬的不行,也就不再问了,随即与明洁说起了其他。
说话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一直在院中坐着的念真,此时正失魂落魄的自两人所在的房间外走过,嘴里还喃喃的自语着,“刑宛白,刑宛白,他心里只有一个刑宛白为何还要跟我说那些话?果然像姑姑说的那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明洁与芸娘自是不知这些话竟然被念真听了去,从而使念真一直躁动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念真想着那个看似冷漠却总是露出脆弱的男人,就是那副脆弱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想到了在听到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姑姑是自己亲生母亲而心神欲裂的自己!
所以她被他绑来永州,她心里是不恨他的,那几日她过的很开心,在那座宅子里没人管着自己,不像在李府时总是被嬷嬷们教训。
慢慢的她知道他是个很有才气的人,虽然她并不明白他书房里放的那些书画到底是什么寓意,她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虽然他不顾自己的意愿绑了自己……
而那日发生的事,让她想起时总是那般羞赫,她迷迷糊糊中只记得耳边是一个粗哑的男人嗓音,听着又是熟悉又是安心,渐渐她燥热的身子变的清爽……
等她醒来时面对的是那个一向没表情的男子温柔的看着自己,那一刻的自己是迷糊但也是有着甜蜜的,只是,那个说了那些话的男人竟然心里只有一个不是她的女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