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精减了,情节无出入,不回头看也可以。抹汗,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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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香推算,晶晶或许是被白稀墨不小心弄丢,再或者是晶晶故意要离开白稀墨。但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晶晶怎么会被赏金猎人一品透给劫走。
赏金猎人,再厉害也只是个人,白稀墨在白痴也是个千年道行的妖,怎的一个妖就华丽丽的败给了一个人?
按照白稀墨的说法,一品透乃是南疆一品堂的堂主,武技飘渺,身形鬼魅,棠花扇翻飞之际,直接让人手无缚鸡之力。
自然白稀墨也是栽在棠花扇之下,可关键他不是人,他是个妖……
对于这点白稀墨羞赧,他也觉得很丢脸。
据说一品透的堂花扇扇面为冰蚕吐丝织就,扇骨则由上古恶兽毋兹的脊梁炼成,内印冰海棠一朵,整个花扇小巧玲珑,平时藏于袖中把玩,对敌之时,就变成杀人不滴血的利器。
而一品堂,规模很大的赏金教派,名字很美,做事却恶心至极。
天下之大,只要付得起价钱,只要一品堂接得起生意,不管是丧尽天良之事还是人性泯灭之事,她们都不会忌讳拒绝,银子,黄金,,享受,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记得烟雨楼的对面是袖里香吧?”扶香当初被白稀墨抱着站在烟雨楼门前,匆匆往后瞥了一眼,看到‘袖里香’三个血红大字,深深的刻在招牌里。
白稀墨疑惑,怎么突然提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妓院。
“袖里香?是啊,是在烟雨楼对面,不过他们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有了烟雨楼,他们早晚会做不下去。”
“为什么呢?”似乎就要抓到关键之处,还差那么一点点线索。
“袖里香只做男人的生意,自然客人少些,不过他们走的高端路线,要是一直高端下去,也不是没有出路。”
扶香沉默,觉得不对劲,两个妓院之间闹腾罢了,袖里香怎会雇佣一品堂堂主亲自捉晶晶?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白稀墨回想在都城的情况,以前没怎么上心,现在想想,确实疑点颇多。
“快说。”
白稀墨顺势揽了扶香的腰,发现她并不是很反感,心里偷乐,咳咳说道:“他们可是老招牌了,人脉复杂不说,想做女人的生意,招揽不上路的小妖充门面,轻而易举,可是他们生意凋零至此,却不愿改变策略,实在不符合常理。”
“哦?”只卖男人不卖女人,扶香忽然想到月月教千年来也是只维护女人的利益,且月月教在都城也有妓院,不知道跟袖里香有没有关联。
她把疑惑跟白稀墨解说,白稀墨却不这么想,自从扶香去了月月教,他就对月月教留了心,月月教虽平时干些坏事,主旨却是维护女人的利益,而且并不仇视排斥男人,这从她们每年都有‘对花郎’相亲的节日就能看出来。
所以,像袖里香这种独独作践男人的妓院,肯定跟月月教没瓜葛。
扶香心里懊悔,都怪自己以前对晶晶不够了解,此时只能推断,晶晶被捉走,也许是她跟月月香流浪江湖时招惹的麻烦。
“扶香……”白稀墨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扶香烦躁的拍他:“你这是怎么回事,五年不见,就婆婆妈妈起来,是不是在妓院里脂粉气沾多了!”
白稀墨立刻脸红辩解:“没有,绝不可能!我一直洁身自好,干干净净的。我只是想说,袖里香怕是跟一品堂有关,若不是你突然提起袖里香,我也想不到他们会有相通之处。”
扶香无语,死小子说话说半截,憋死人。
白稀墨终于不再扭捏,直接坦诚他的疑惑。
一品堂原本就是女人的教派,刚才他却忽略了这个疑点,不仅如此,一品堂更有明目张胆的堂规,以女子为尊,视男子为奴为婢。
平时她们出任务,宽袍大袖,纱帽遮面,下手狠辣果断,长期如此,就让世人感觉她们比男人可怕,比恶人恐怖,进而才会忽视她们的性别。
“就算袖里香的主家是一品堂,可是跟晶晶有何关系,你们在都城惹到袖里香了?”
白稀墨坚决摇头,“没有,有矛盾也是行内的矛盾,行内有行内的规矩,有矛盾绝不能牵连外人,一品堂虽然做事恶毒,但若做生意不守规矩,绝不会成就如此稳定的老招牌。”
扶香更加确定,关键点不在白稀墨身上,而是晶晶,这次事件多半是晶晶自己招来的。
这么一想,对白稀墨的火气就消下去,若是晶晶自己惹的麻烦,不论谁跟在她身边,早晚都会出事。而此次她被捉走,明显说明,一品堂早就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然而一个民间教派再厉害又能怎样,假如不夜在此,让他跟佑信商量,以官方力量施压,是不是会有效,再不济,让北玄去看看也有希望吧,好歹是半个神仙。
实在没办法,就去跟苏凤岐说说,凭他对晶晶的宠爱,去求求青蒙的修仙师父,好像也可行。
只担心晶晶有没有性命之忧,会不会受到虐待毒打折磨。
大约她的担忧都融在眼睛里,白稀墨适时安慰:“扶香,你别担心,晶晶虽被捉,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瞧着一品透捉晶晶的时候,晶晶对她拳打脚踢,她却只是一味的忍让。”
“你的意思是,晶晶身上有她们想要的东西,或者晶晶自己对她们就很重要?”扶香诧异了,怪不得白稀墨虽然紧张磨叽,却没有着急担忧的神色,原来是心里早有了计较。
一品堂的堂主很神秘,一年到头全身素裹,躲在密室里苦练,出来主持事务,不拿棠花扇,教徒都识不得。既然如此,怎会自降身份去捉一个孩子?
白稀墨想来想去不解:“一品堂堂主自上任已十年,这十年来,她从没有亲自出过任务。按说,若不是国灭山河破的天大事件,堂主也根本不用亲自出手。”
“好了,这件事我不怪你,你一边呆着去,我要静一静,想想对策。”扶香脑子胀疼,不耐烦的赶白稀墨出去。
为了晶晶,这两天担惊受怕,精神高度紧绷,现在心里有了底,霎时就浑身疲乏,想要歇一歇。然而,她刚侧躺在床上,就被上方有黑影遮住视线。
惊愕,双手欲推宽厚的胸膛,立时被技巧的后翻,漆黑的双瞳,星光点点,一吻压下,白稀墨的姜香霸道的充斥鼻间,扶香霎时脑子轰然,身如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