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三艰难的挤出笑容:“教主,如果采花贼今晚不来,容我去温柔乡吧,我知道教主根本没想要收我们,我有自知之明,以后会以属份尽全力协助教主,只希望教主不要介意这件事,从而心里厌烦席三。”
席三是个聪明人,自己的退路,扶香的立场都考虑的妥妥当当,他主动做出这样的决定自己不会难堪,扶香也不会尴尬,五护教里,他看似最不讨喜却是最能体会扶香的心思。
扶香其实一点都不介意,目前来说席三的提议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且席三的态度也让她很舒适,心里面松口气就敞敞亮亮的,对席三好感倍增。
不过说到采花贼,她却不明白,假如采花贼真的去而复返,席三难道要默认被采的羞辱,难道除了向采花贼妥协就没有其他办法,更何况这里已是延州城驿馆,那采花贼就丝毫不避讳,到底是何方神圣?
“教主,这件事由我自己解决好不好。”席三殷殷恳求,神色微显焦急。
看他好像有难言之隐,这事实在不好管的太深,扶香默默点头,除了答应还能怎样,席三做为下属,帮她做事不背叛就好,私人生活她不想多干预,既然他执意如此,必是有些缘由的。
叹气,扶香真心建议:“这个事情你自己做主完全可以,不过有不能解决的困难最好来找我,找其他兄弟,或者告诉不夜也行,千万不要逞强。”
席三连连点头,神情隐现疲顿,“那请教主先回去,我现在需要运功压制,希望能撑到傍晚。”
扶香没有多说,无言的回居所,侍从送上饭菜,她便让侍从去喊其他四个护教来共餐,之后邱一带着康五先到,朗四在闹别扭,秦二跟卢酸腐在一块也没过来,席三自然也不能来。
康五最是鬼灵精怪,吃饭堵不住嘴,一个劲儿的逼问扶香席三的情况,他年纪小好奇这种事很正常,但扶香很不想说,邱一也是尴尬,康五却兀自喋喋不休,显摆着他最新的发现。
康五说:“我早晨去席三屋里,发现他拿着一把扇子走神,我夺过扇子就发现扇坠子上刻着‘棠花扇’,‘透’四个字眼,扇子好香,可是立刻就被他夺回去了。”
这话突兀的听进耳里,扶香手一抖,刚夹的菜花全掉在地上,震惊之后,扶香便后悔答应不管席三的事,事关上官透,必跟晶晶有关,那背后牵扯的可就是桃花眼,苏凤岐和月月纱。
扶香食不知味的陪两个娃吃饭,心不在焉嘴里吃什么都像吃黄连。
邱一观察扶香的表情,知道她这几天受了很多刺激,此时便主动道:“教主,你要是不放心,我今晚在暗里看着席三,有什么不妥的情况好有个照应。”
扶香捶捶涨疼的太阳穴,无言的点头答应。
吃过饭把邱一和康五都赶出去,扶香万分疲惫的躺着,想着一些事。
卢酸腐把秦二领在身边,这会要他回来吃饭都不放手,如此宝贝,说不得秦二就是卢家遗失在外面的孩子了,或许秦二早就知晓,也或许他跟卢酸腐早就相认,只是还没有光明正大的回卢府。
采花郎,采男人的采花郎,莫非真的是棠花扇一品透?可代表堂主身份的棠花扇为何在席三手里,若说一品透遗失根本说不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有什么在啄鼻子,扶香烦闷的拨开,它又回来,好不容易睡着竟被打扰,心情实在不好,扶香一把拍开那个东西继续睡觉,然而下一秒立刻坐起来,瞪圆了双眼。
瘫软的冰鹤,是逆冰传来的信息:五年前魔尊之子降生,偷食煞果后被幽闭流煞殿思过,一个月前偷溜至人世,魔尊大寿表面为祭祀挑衅人仙妖三界,暗里实为寻回魔子,我与逆火明日抵达延州城,勿念,另延州被困乃魔尊怀疑魔子在城内。
魔尊之子,怪不得魔徒会疯狂的围攻延州城,扶香瞬间想起,白桑铁甲冷骑正在延州内城反攻魔徒,然而怎么会这么巧,铁甲本该在白桑帝城有帝王亲自掌管,现在却交给了亲王延州城主,虽说情况紧急是为反击魔徒,但白桑帝不怕亲王桑秋子持铁甲叛逆么?
再也睡不着了,扶香打算找卢酸腐商议商议,而且说了回驿馆跟白桑公主汇合的,现在鬼动静都没,就把她晾在驿馆,连不夜都消失不见,感情都把她当白痴当工具。
扶香愤愤的走到卢酸腐房外,却听到里面有暧昧的女子娇笑,再听听,里面可没有卢酸腐的声音,卢酸腐一大把年纪了,不该有心情玩女人啊,话说有心情也没能力了吧。
一缕念力钻入房间,立时发现城主夫人齐襄儿的波涛汹涌,床上帐子歪斜挡住视线,只能瞧见她软软的压着一个素衣男人,扶香更感好奇,齐襄儿明明跟桑秋子情投意合结为夫妇成为两国佳话,怎会暗里偷人,这床里面的男人绝对不是延州城主桑秋子。
“宝贝,不要害羞,姐姐这么多年的心愿,就要得以实现,心里面好激动,你记着,这是你卢家欠我的,你父亲欠我的,父债子还,你就安心享受吧,姐姐会很温柔的,好梦一场后,明天你什么都不记得,就别犹豫反抗了,来吧,要开始了,嘻嘻。”
齐襄儿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与魅惑,手上动作却真的很温柔,在男人身上轻轻抚模揉搓,手指灵活如蛇。
扶香欲血喷张,不行了,他娘的,齐襄儿就是个天生媚骨,还用得着去勾引男人,还用得着给男人下迷药,我靠,该不会昨晚席三就是被她给采了?她明明不缺男人啊,搞什么鬼?
有男人的声音隐忍不住的申吟着,扶香听了一僵,他娘的,竟然是秦二的声音,秦二,早该想到是他,卢酸腐的房内哪会允许别人随便留宿!
为什么这两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震惊,扶香心神不稳念力飘回身体,她呆呆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暧昧依旧,心乱如麻。
到底要不要阻止,席三被采还可以自我安慰说他不是有贞操观的孩子,他理智冷静能处理好,可秦二是清醒被迫的,他是个书呆子,书呆子最重名誉,如果是父辈的恩怨,要他来偿还,却太不公平,这次事件后,他指定会以死明志保全声誉。